她实在想不明白,他好好的又哭什么。
就好像她脆弱到随时会死似的。
虽然她经常也会有怕自己活不长的担心,但看到顾遇这个样子,她还是感到很怪异。
他是医生啊,最了解她的心脏指征了。
“我就是有点儿心慌,发紧,没别的问题,你哭什么呀,真是!”
温悦坐起身形,满脸嫌弃。
顾遇却猛然变了脸色,“心慌?发紧?这种症状多久了,啊?”
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臂,眼里的震惊能掀起涛天巨浪。
“就今天下午,可能是担心丽纱吧,或者因为我爸。”
“他出差,一定是去做很危险的工作是不是?”
顾遇稍稍松了一口气,“丽纱你不用担心,弗朗斯都说过,她只是躲着他,不会寻死觅活,爸那里,工作自然是有危险的,但不会很大,他是多年的老刑警了,对敌经验丰富,那些危险对于他来说,可能不值一提。”
听了他的话,温悦心里的沉甸感才减轻一些。
另一边在秦家。
秦夫人上楼来找儿子,是想谈些事情的,她叩了叩门,唤了声阿笙,里面没人应声,秦夫人就走了进去。
月光照着整齐的床铺。
秦笙根本不在。
秦夫人就纳了闷了,她从秦笙卧室出来,随手又带上房门,就听见对面沈郁书睡的那间卧室,似乎有声音传出来。
她就走了过去,侧耳听了听。
“出去,谁让你过来的,一晚上好几次,你当我是铁打的……”
秦夫人怔了怔,意识到什么之后,扑的就乐了,她手掩住嘴,没让自己乐出声来。
秦笙这死小子!
闷声干大事。
秦夫人很开心,下楼看到李嫂,便吩咐了一句:“明天给小书做点儿营养的,补补身体,对了,把乡下房子里养的老母鸡抓一只来!”
沈郁书怎么推拒,秦笙都不肯走,没办法,食髓知味了,她那么好,他吃了这次想下次,总想一次吃个够,可偏偏每次都吃不够。
“乖,就一次,我保证!”
秦笙对着身下的女孩儿竖起一根手指头。
沈郁书才不会听他的,昨晚他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
他说他控制不住,一晚上做了好几次,害得她整个上午都没爬起来。还好秦夫人一早上就走亲戚去了,要不然她就这么在屋里躺着,羞也得羞死。
“不行,你走!”
沈郁书坚决不被他的话蛊惑。
秦笙便吻她,细细密密的吻搅得沈郁书,呼吸都加了速,最后,自然是又如了秦笙的意。
只不过,这次只做了一次。
但是整晚上,他都抱着她。
沈郁书不习惯这种睡姿,可是也没办法,她没有秦笙力气大,总是几下就得缴械投降。就干脆随他去了。
转天早上,秦笙先起床的,她还睡着,他便没叫醒她,轻手轻脚的穿了衣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郁书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这个点上,秦笙肯定是去了公司的。
而沈郁书自已,也要去沈氏。
她下了楼,就看到秦夫人站在厅里对她笑,“小书啊,起来了。”
秦夫人眼睛里都是笑意,瞅着沈郁书,满心的欢喜,“我呀,让厨房给你炖了一只老母鸡,乡下家里养的,一会儿呀,你多吃点儿。”
沈郁书就觉着,秦夫人这样子,怎么那么怪呢?
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一想到这儿,沈郁书颊上就顿时似火烧起来。
秦夫人道:“阿笙他不知道节制,你呀,好好补身子。”
沈郁书:……
没脸了。
用完餐,上了车,沈郁书就给秦笙发了个拿刀杀人的表情。
“管好你的下半身,再半夜去找老娘,老娘就废了你!”
说完了,也不待秦笙那边回复,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到了公司,工作事务告一段落,沈郁书才拿起手机,看到秦笙半个小时前的回复。
“遵命,夫人!”
秦笙说。
沈郁书嘴角就狠狠的抽了几下。
温悦去跟韩国户接洽,特意带了顾遇,必竟,这是白捡的翻译。接洽很顺利,合同也谈下来了,温悦很开心,虽然她现在也算富婆一枚,可还是觉着,每谈成一个合同,都会有很大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已经无关金钱,就是纯粹的满足。
“行了,今天奖励你早点下班,你可以走了。”
温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开口。
顾遇挑了下修眉,“我可不可以要点别的奖励?”
他长长手臂撑在车顶上,目光奕奕,笑睨着她。
温悦抬眼,“你想要什么!”
顾遇:“饭点儿了,我请你吃饭。”
温悦想了一下,似乎是可行的。
“成吧。”
她又从车子上下来了。这附近,就好几家不错的餐厅,两人选了一家,点了几个餐。
温悦心情好,午饭也多吃了一些,顾遇目光温温,洒在她的脸上,唇畔勾着一抹笑意,他和她,终于能够正常的,相处了。
“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学的韩文。”
温悦随口问道。
顾遇姿势优雅的用着餐,“就最近。夜里睡不着,就学了。”
温悦嘴角狠狠一抽。
夜里睡不着,就学起了韩语,而且居然一学就学成了翻译的水平,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这姓顾的才智,不是凡人能及呀!
温悦对老天爷无语极了。
高辉见到不远处卡座上的两人时,就呆了一下。
心口涌过一种异样的滋味。
旁边的漂亮女人挽着他的手臂,“晚上过我家吧,我爸爸妈妈,要你过去吃饭呢!”
高辉收回视线,无声的吞下心底那一缕涩然,笑笑,“好啊。”
温悦是背对着那边的,并没有看到走过的那一对,顾遇却看到了,他眼底自有一缕深意,温悦起身,“我去卫生间。”
好像果汁喝多了。
顾遇看着她倩影离开,勾唇笑笑,修长的手指擎起眼前的果汁杯子。
温悦方便完,去洗手,外面一个年轻女人进来,她先是接了个电话。
“哎呀妈,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哪有这么快就跟人家谈婚论嫁的!是是是,房管局长,三十多岁,单身,脾气好、性子稳重,生活作风好,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可我也不能才认识三个月,就逼着人家确定关系吧?好了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就这样!”
女子把电话挂了,急忙进了隔间。
温悦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