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世去了一个股东处,那个股东的股份加上他的,刚好可以压过沈郁书。
沈如世就报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去找了那个人。
“把你的股份给我,这些都是你的!”一张巨额支票和好几份房产证被放在那人面前。
那个董事颇是意外的看看他,然后接起电话。
“是秦少啊。”
那人一听到秦笙的声音,立刻脸上堆出笑来,跟面对沈如世时,是两种样子。
“好的好的,没问题。”股东放下手机,对沈如世道:“沈先生,抱歉,秦少那边愿意出双倍的价格来买我手里的股票。要不,您去看看其他人?”
沈如世脸色顿时铁青,眼色是极度阴鸷,但他的自尊却又容不得他说什么,他把支票和房产证划拉进兜子里,转身就走了。
股东望着他恼怒的背影,摇了摇头,“沈如世呀沈如世,你有今天,全是你自己作的。”
“好好的世珍,非改成世芳,坏了牌子的风水,又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活该你一无所有!”
到了外面,沈如世一脚狠狠踹在车身上。
随行的司机身形就一颤,如此煞气凛凛的沈如世,他没见过。
“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司机乍着胆子问。
沈如世手撑在车身上,深吸气了半天,才道:“去李董事那儿。”
今天无论如何,他必须拿到相应的股份,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沈郁书和秦笙得惩。
司机又把车子开去了李董事家,然而结果,跟上一家如出一辙。
对方同样答应把股份卖给秦笙,无视了他。
这个时候的沈如世,中年保养得宜的脸上,已透出了青筋,面色也狰狞起来。
从李董事家出来,他拨下了沈郁书的手机号。
“沈郁书,让秦笙立刻放弃收购,还有你,永远不得入主世芳,不然,”他咬牙。
那一刻,中年儒雅的面,阴狠狰狞,“就等着你母亲的骨灰,被挫骨扬灰吧!”
另一边,沈郁书已经惊得脸色都白了,秦笙并不在,陪在她身边的是温悦,温悦就见着她嘴唇在发抖,脸色白得像白纸一张。
当时就问了一句:“谁电话?怎么了?”
就听着沈郁书忽然爆出一声嘶吼:“沈如世,你畜生!”
随着那一声,她眼泪都下来了。
温悦心尖一颤,不由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那边,沈如世已经冷笑着挂了电话,沈郁书手掩着心口,哭到全身打颤,“沈如世,他给我的骨灰是假的,我妈妈,还在他手里……”
沈郁书心痛到崩溃了,眼泪哗哗顺着脸颊往下淌。一只手死死的揪住了胸前的衣服,心痛到无以复加。
温悦陡然愣住。
沈如世,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啊!简直丧尽天良,另人发指。
温悦给秦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李惟贞的骨灰还在沈如世手里,庙里存的那个是假的,秦笙当时就骂了脏话。
妈的!
秦笙一肚子愤怒快要爆炸,“你看着她点儿,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秦笙立刻就往医院来了。
TM,他真想,把沈如世直接弄死得了,世上怎么有这么畜生不如的东西!
秦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沈郁书情绪几近崩溃,如果不是温悦按着她,她就去找沈如世算账了。
这么多天,母亲的骨灰在沈如世那里,不知是怎么被对待的,一想到母亲死了那么多年,尸骨还被挖出来几次,不得安宁,沈郁书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秦笙见到崩溃的沈郁书,顿时心疼起来,他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
“别哭,我保证,一定让沈如世好好的把你母亲的骨灰交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另一边
沈如世冷笑着挂了电话,眼睛里都是冰凉的冷意,
他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子开回大宅,一个人进了书房,陈芳去倒了杯温水给他,“喝点儿水吧。”
却不料,沈如世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骨,用力一甩,陈芳连人带杯子一起摔出去。
“贱人!”
沈如世骂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前各自飞,他这还没有大难呢,她就飞上了。
沈如世鄙视厌恶陈芳,实是恨极了她了。
陈芳爬起来,抱住他的腿,“世哥,我知道错了,你看在小宝的面上原谅我好不好?”
陈芳在沈如世这个大树下,安稳的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不想失去这种生活。
沈如世如淬了冰的眼睛看着她,忽然就想,她是哪里比得上李惟贞啊,他怎么就会看上她?
厌弃,似乎也就在这一瞬之间。
沈如世松了她,转身下楼去了。
楼下睡着的孩子不知怎么醒了,哇哇的哭声传来,沈如世没听见一样径自走了。
夜场
沈如世手擎着酒杯,目光睨着舞台上那个摇曳的身姿,不知道他是在想着什么,一舞结束了,他还是那般表情,大堂经理走过去,弯腰到他面前,不知说了句什么,沈如世手指了指那个舞女,又指了指自己。
大堂经理会意,点点头走了。
秦笙的电话打过来时,沈如世正搂着舞女坐在回大宅的车子上。
“怎么,秦少?想拿回李惟贞的骨灰?可以,叫她放弃世芳所有股份,对,就这样。”
沈如世把电话掐断,侧头,在舞女的脸上掐了一下,水嫩水嫩的,跟家里那个半老的,就是不一样啊!
沈如世到今天才后悔,为什么那么多年,浪废时间在那么个女人身上。
沈如世公然携着舞女进了大宅,陈芳眼看着他揽着那个风尘女进了对面的卧室,指甲掐进肉里,牙齿要咬碎,眼睛里是深深的愤怒,气到浑身打颤,却是没敢上前一步。
转天早上,沈如世坐在床边,悠闲的吸了根烟,显然,昨晚的感觉不错,他现在一副神仙模样。
舞女整个一侍儿扶起娇无力,一身慵懒的软媚,“先生,衣服都碎了。”
沈如世抬起手指在舞女的脸上刮了一下,“这就给你买。”
他扬声朝外喊了一句:“陈芳!”
陈芳差不多一宿没睡,自己的丈夫就在对面的卧室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她在卧室里枯坐了一宿,此刻进来时,脸色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