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指间的烟燃尽,他又点了一根,吸了一口,“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从前不娶你,现在也不会娶你,”
“你!”
赵颜绯近似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着他,
顾遇一笑料峭,“你也说了,我一直在利用你保护她,那么,你有什么底气让我娶一个工具人。”
“你……”赵颜绯气到浑身发抖了。
原来,她就是个工具人。
这个认知让她崩溃,“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赵颜绯扑过去,要捶打顾遇。
立刻就有两个人过来拉住了她。
顾遇却将香烟碾息,起了身,迈步离开,冷淡的声音传过来,“她不道歉,就让她留在金顶王宫。”
把她留在金顶王宫,干什么,不言而喻呀!
赵颜绯要气疯了。
“顾遇你不得好死!”
“陈贱人,你等着!”
包间被关上的门隔绝了赵颜绯歇斯底里的骂声,顾遇面无表情的离开。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温悦一大早就和曲文川一起出发去了机场。登机口排队的时候,曲文川在前,温悦在后,温悦的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时偷眼瞄一眼温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胳膊不时蹭一下温悦的后背。温悦心头不悦,往前挪了两步,想避开男子。
不料男子又往前跟了两步,还趁着温悦回头的时候,把手机掏出来,“小姐,加个呗。”
曲文川早就留意到了男子,心头的厌恶绷不住,他拉住温悦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自己站到她的位置。
男子看看曲文川,有点儿悻悻的。
必竟,曲文川一身的凛冽,眉眼都透着桀骜和霸气,一看就惹不起。
上了飞机,曲文川放好行李,便接过温悦的,数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温悦补眠,曲文川用笔电办公,空姐分发午餐的时候,他低声交待空姐,“不要吵醒她,她醒了会叫你们。”
温悦安然地又睡了。
数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纽约机场。两人上了酒店来接的车子,很快又到了酒店。
前台处领了两张房卡,曲文川递给她一张,之后,拉着两个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
他们的房间在五楼,两个房间挨着,温悦用房卡开门的时候,听到曲文川接了个电话,彼时,他也在开门。
不小心按了免提。
温悦就听见电话里的人男人说:“哥们给你们订了一个总统套间,大好时光,可别浪费了……”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曲文川快速地把手机切换成了正常接听模式。
温悦心头就动了动,一个总统套间……他们现在分明是两个大床房。温悦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时间就定了定。
他这是已经把她,当成妹妹般守护了。
入住后,先倒了一晚时差,转天,曲文川带着温悦去参加了他朋友的婚礼,曲文川一身白色西装,是最英俊帅气的伴郎,就连他那个朋友都不无嫉妒地说:“怎么办,现在我这个新郎的风头都被你抢了。”
因为婚宴上的女宾们,都忍不住把目光流连在曲文川的身上,甚至有人在打听曲文川的来历,要把自己毛遂自荐给他。
温悦到真心希望,曲文川能找到一个极好的女子陪他共度一生,她的小哥,值得更好的人啊!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精致礼服的东方面容的年轻女子匆匆走了过来,她一眼看到温悦海蓝色礼服上的胸针,目光就定了定。
“这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女子愠怒地说了一句,上前几步,向着温悦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掌,“把胸针还给我!”
温悦就蹙蹙眉,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胸前的雪花胸针。这是来自弗朗斯为她选购的某大牌雪花系列。
“小姐,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她严肃了神情。
女子哧的一声,人间富贵花一般的脸,露出一脸讥诮,“那么巧,你的胸针和我刚刚丢的一模一样?”
温悦情知,女子是误会了。
她平心静气地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信的话,你可以请主家查一下监控,看看我是不是进来的时候就戴着这个。”
“你自然进来时候就戴着了,因为胸针就是丢在门口的。”
女子冷冷地说。
温悦就哑了哑,竟然这么寸。
“安妮,怎么了?”
一道中年沉稳的声音传过来,眼前多了一个混血面孔的中年男人。
安妮有些愠怒地道:“我的胸针啦,丢在门口,被一个不要脸的捡去了,还不肯承认,不肯还给我!”
斯蒂芬看看温悦,微微敛眉,“小姐,路不拾遗是华国人的传统美德,显然你没有。”
他的声音是中年人里很好听的一种,说的是流利的英文,典型的东西混血的面孔,虽然人到中年,仍然帅的有棱有角。
只是这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温悦胸口闷了一股火,还真是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先生,你怎么证明,这胸针是我拾来的。”
她不卑不亢地问。
斯蒂芬蹙蹙浓眉,“很显然,你这枚胸针,和我女儿戴来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温悦就无语了。
她正想反驳这个无理的男人几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桀骜的声音,“这位先生是以为,全天下只有你女儿一枚那样的胸针吗?”
斯蒂芬就看了曲文川一眼,熟悉的眉眼,让他的视线在曲文川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曲家的后代,来了纽约吗?
“自然不是。”
斯蒂芬开口,“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她们戴了同样的胸针,这是BL的珍藏款,世上没有几枚。”
温悦一笑,“抱歉,我这里,偏就有一枚。”
她美目里噙着清凌凌的笑,就那么看着斯蒂芬。她就不信,他们还能硬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她的,说成她的。
斯蒂芬浓眉又拧紧了几分,“那只好请主家过来了。”他转身吩咐一旁的佣人,“麻烦叫一下你家的主人,这里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一下。”
“不用叫主家了,我来作证,我亲眼看见,这位女士,捡了你女儿的胸针别在自己身上。”
远远的,有个女人走过来,那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秀发高挽,身上珠光宝气,小家碧玉的容颜,满是清冷和不屑。
温悦看到欧阳明兰的时候,就微的蹙了下眉,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