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人对着清致眨眼睛,清致能不明白这小妮子说什么吗?心里感叹这九零后真不是盖的,什么都敢说。她佯装生气地将手边文件拾起来在林鱼人的扎着丸子头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区长来了,你还不快走!”

    林鱼人一听,啊啊了两声,逃似地跑了。

    清致便扑地笑了。

    这个上午,江志尚又让人送了花过来,只不过不是一大束,是一枝红玫瑰。

    当那个花店小弟举着一枝包装好的红玫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简直呆住了。不是嫌花少,而是这么一枝花,也要人送过来,不但是劳民而且恐怕是极伤财的。

    她刚把那枝玫瑰插进水瓶里,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怎么样,今天不招摇吧?”

    清致笑,说:“我更喜欢白玫瑰,你不如送我白玫瑰吧!”

    江志尚一听便说成。

    清致就是想捉弄一下他的,没想到他答应那么痛快,她便又立刻道:“我说着玩的。”

    他便笑骂她,“你个小清致。”

    可是转天的上午,花店的人就给她送了一枝白玫瑰来。洁白洁白的花瓣,芬芳而清幽。清致搁在鼻端深深地嗅着那花香。可以说,因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花朵,她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陶以臻。

    往常因着工作关系,清致偶尔也会和她的前夫接触,此刻,她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眼镜斯文的男人,心中已再无波澜:“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她的办公桌上的水瓶里,插着江志尚送她的白玫瑰,而她,秀颜如玉,一件白色小西装,缓缓抬头,人比那花儿还要纯净娇美。

    陶以臻道:“我晚上去接霖霖。”

    “抱歉,霖霖不需要你接。”清致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陶以臻吃了一股闷火,“我是霖霖的爸爸。”

    “以前是,现在可不一定。”清致边不气地说着边是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掠过他的身旁向外走去。

    “徐清致!”身后陶以臻的喊声带着隐忍的怒火,清致只是身形微微顿了顿,就顾自走了。

    霖霖仍然由外祖父接送,清致开着车子去了母亲那边,和父母儿子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霖霖这些日子住在外祖父母家,饮食十分对胃口,两颊竟然长肉了。

    清致笑捏捏儿子的小脸,说,你快成个小老虎了。霖霖便搂着妈妈的脖子,“妈妈,我变成个小老虎,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清致心头暖融融的,亲了儿子一下。

    从母亲家里离开,清致回到自己的住所,江志尚来了。呼吸间微微有酒气。

    “你喝酒了!”清致蹙眉。

    江志尚唇角微勾,眼光灿灿,嗯了一声。

    清致道:“喝酒还开车,小心警察把你逮起来!”

    江志尚道:“警察把我逮起来,你就去给我送饭吧!”

    清致气得砸了他一记粉拳。

    江志尚搂住她的腰,两个人双双跌进沙发里。江志尚又吻住了她的嘴唇,“好几天没见了,想我没?”

    清致只抿嘴不说话,江志尚便笑着捏她的脸蛋,“说想我没?”

    清致连声道:“想了想了。”江志尚便嘎嘎大笑,一下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清致,如果在半年前,我都不敢想象,我们还有在一起的一天。”

    他说话的时候又吻住了她的嘴唇。

    但是浅浅轻尝便松开了她。两个人在沙发上,他抱着她,彼此呼吸相闻。

    门铃响起来,接着是啪啪的拍门声。

    “谁呀,这是!”江志尚嘟浓一句,身形拉直,清致起身去开门,陶以臻站在外面。

    清致的发丝微微凌乱,脸颊泛着红,陶以臻似是呆了一下,“我来接霖霖的。”

    “抱歉,霖霖不在这边。”清致说话的时候便想关门。但陶以臻大手一伸撑在了门板上,把门给支住了,“霖霖在哪儿?”

    “霖霖在他外婆那儿。”清致淡淡地说。

    在她的身后,江志尚双手插兜走了过来,微微歪头,陶以臻的脸色一沉,眼神阴冷,“你为了跟这个男人私会,把亲生儿子都支走了?”

    “你说什么!”清致恼了。

    陶以臻道:“难道不是吗?为了自己谈情说爱,所以把亲生儿子都送到别人家去了!”

    清致心底窝火,“我谈情说爱怎么了?我又没有婚内出轨。陶以臻,在这里指责别人的时候,想想你自己,是怎么样把儿子逼走,失踪好几天的。”

    清致一点情面也没有给陶以臻留,对于这样一个忘情负义,却还总是处处指责她的男人,她受够了。该她受的,她受,不该她受的,别再妄想强加给她。

    陶以臻哑口无言了,一张脸上青白不堪。他哼了一声,又阴了一眼江志尚,一甩手便迈步离开了。

    清致身形簌簌发颤,在他的车子开走的那一刻,她靠进了江志尚的怀里。

    江志尚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坚强一点儿清致,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你不应该再被他伤害到。”

    清致轻轻地嗯了一声,反过身来将江志尚的腰抱住。两个人就那么抱着,在朦胧的夜色下,空气寂静,两个人抱了好久,清致都舍不得从他的怀里出来。她好贪恋他的怀抱,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就开始贪恋这个怀抱,贪恋他给她的温暖和爱护。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她能听见他的心跳,节奏明快而有力。她贪恋的听着。

    这边耳边听过了,又扭头换那边的。

    他便笑了,轻扯她的小耳朵,“你在干嘛啊?你要是喜欢听我的心跳,我就脱光了衣服给你听,这样多累呀,还听不清楚。”

    清致气得笑骂他,“你个下流胚子。”

    江志尚不怒反是笑得邪恶,“要不要我下流一个给你看啊?”

    清致立即就从他怀里跳出来了,“去去,别让我感觉你在发/情。”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了,发/情这样的字她都能说出来,真是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