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上/床了再说。”徐长风不紧不慢地说。白惠眼睛都绿掉了。她用力在男人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又哼了一声,这才气呼呼地走了。
徐长风满眼的笑意,其实那纯粹是个意外。
那一天,好像还是暑假,天气热得不得了,他和黄侠在一家茶座里,慢慢地喝着茶,偶尔谈论一些当下的经济和时事方面的问题,他的漫不经心的目光向着窗子外面一瞟,便立时被定住了。
他现在在茶吧的二楼,楼下有一对男女走过来,男的长像倒还过得去,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女的温婉而秀气,他眯了眯眸,这不是,那天把他当坐霖霖的爸爸的女老师吗?
那天霖霖在幼儿园发烧了,就是这个老师把他送去了医院,末了还把匆匆赶过来照顾霖霖的他,当成了霖霖的爸爸。
批评他,“霖霖是发着烧来学校的,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唇角轻勾,笑眯眯地望着楼下的一男一女。
天气这么热,这两个人却在压马路。虽然他人在二楼,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他也看出了她满头流汗的样子,她热得用手当扇子挥,那个男的则中规中矩的跟在身旁,西装革履的,想必也不会凉快。他便轻推了茶吧的窗子,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心血来潮,想要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你热吗?”那小子在明知故问。
那女的则是纤细的手指在额上轻拭了一下,“还行。”
哦,言不由衷。
那天,他的心情不知怎么就那么好,竟然有兴趣观赏一对小男女谈情说爱。
黄侠问他,“你看什么呢?”
他就眯眸笑,像看到了最好看的电影。
那个男的说:“你吃冰棍吗?”
女的就点头。
于是那个男的就说:“我手里有一元钱,要不,你出一元钱,咱俩AA制去买两根冰棍。
他当时差点笑喷。
而那男的又说:“要不算了吧,心静自然凉嘛!“
他就想算了,快算了吧,你别再在这儿糟蹋人了。于是他就按了旁边的呼叫铃,于是有茶吧的服务小姐过来,他拿着一百元钱递给那女孩儿:“给外面那女的,”他把手向窗户外面一指,“送份冷饮过去,就说是你们店庆派发的。”
女店员虽然奇怪,但还是爽快地去了。他侧头向窗子外面看出去,那道苗条的身影正一手拿着手机,在接电话,苗条的身形,长长的黑发,温婉如月的面容,站在那里,炎炎夏日下,却是一副好风景。
他不禁心里可惜。
而这时那个店员已经端了一杯冷饮出去递给了白惠,他看见白惠惊讶的面容,而后,那个店员就照着她说的做了,她连声说谢谢。他笑笑,后来这件事情就无声无息地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被黄侠发现,他才说:“原来,你早就包藏祸心啊!”
他笑笑,晃眼,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一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有点儿不济,昨晚他的小妻子对着他又掐又捏,还一反常态的撩拨他,他受不住反守为攻的时候,她却得意地笑,笑得那个邪恶,他才知道,她在月经期。
心底那个郁闷。
身体里的浴望膨胀得厉害,浑身都火烧火燎的,他就像快要炸开似的,不得不去冲了个澡,而回来的时候,心里仍然百爪挠心。可是他的小妻子早就睡着了,虽然身上穿着睡衣,却是以一个极度撩人的姿势睡着。身体的曲线那么美,侧着身形,香肩半露,睡衣微卷,两条大腿一条压着另一条的躺着,下面的底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出来,他感觉自己要喷鼻血了,忙转身出去了。就这样一晚也没怎么睡,那件事情没做成,就浑身不舒服,醒来时,全身不得劲儿,她却没事人儿是的,梳头洗脸,照顾两个孩子,然后开着车子去上课了。
临走之前还在他的脸上送了一记香吻,跟他挥了挥小手。
他真想给她拽过来,不顾一切欺负一顿。但也只能想想,末了不得不打起精神上班。
中午,生生日化的老总请他喝茶,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跟陶氏的合约是不是快满了呀?”
对方说是的。
他便说:“我给你介绍一家新公司,虽是后起之秀,但产品的质量没的说。”
那人便点点头,说成。
他就又说:“AA和BB那两家的合约也快满了吧?”
那人也说是。
他就说:“你回头跟他们说,我给他们介绍新的合作方,价钱方面保证满意。”
那人想想就笑了,说成。
几家大户都走了,想必陶氏的腰也该闪了。
他擎着茶水杯,深邃又奕奕的眸光望向玻璃窗外面,他好像看到了那曾经的,白衣飘飘的少女……
“陶总,生生和AABB几家公司都不肯续签下面的合同了。”
副经理叩开陶以臻办公室的门忧心地说。
陶以臻的面色一变,“为什么?”
副经理面露困惑,摇摇头,陶以臻心底一凉,却是明白了,那些户本就是徐长风介绍给他的,现在,他和他妹妹早已离婚,他想必是在拆台呢!
他对副总挥挥手,“你去吧!”
没有徐长风,他陶氏也已根深蒂固,他怕的什么?
“老公啊,晚上陪我去参加同学会好吗?”苏丽菁的电话打过来,陶以臻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我没空。”
他把电话挂断了,那面的苏丽菁呆怔半晌又把电话拨了过来,陶以臻不耐烦地接听。
“以臻,你怎么了?”苏丽菁的声音里落满惊恐和不安,声音委屈而柔弱。
陶以臻便又答应下来,“好吧。”
苏丽菁便又破涕为笑了,“老公,你真好,我爱你,老公。”
苏丽菁果真是俏皮可爱的可人儿,陶以臻原本不好的心情被他的妻子几句话而说得心里的阴云烟消云散。
晚上的聚会在城内一家很出名的酒店。
按苏丽菁的话说,她的男人是这群同学里面最体面最有身份的,他要带他出去炫炫,他乐于满足妻子的优越感,这种感觉是他多年的婚姻中未曾有过的。他曾娶过一个优雅知性的女人,她有优越的家世,有良好的工作,又是一个极独立的女子,所以,那段婚姻的那么多年,他从没有过存在感。
她的那些同学,无一例外的会围着她转,虽然她话不多,而且为人极低调,但仍然会像是聚会上最美丽的月亮,而他,就是一旁黯淡的星光。
那个晚上,他陪同他的现任妻子去参加了那个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