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山走过来砰砰地拍儿子的房门。楚潇潇走过去将房门打开,楚远山噼头盖脸就是一个巴掌煽过来。“叫你和那个女人分开,你就是不停,现在连迷/奸的事情都出来了,你TM都把老子的脸丢尽了!”
楚远山愤怒地吼着,手指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儿子。“我楚远山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楚潇潇脸颊抽动,眼睛里也是怒火涌现,一面的脸颊上在他父亲的巴掌下立即就红了起来,而楚远山还暴跳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跟那个女人来往,我势必叫人做了她!”
“你敢!”楚潇潇立即失控地吼了一声。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去军事法庭告你!”
“好好好,真跟你那个妈一个德行!”楚远山气急败坏地跺脚,最后拍门而出了。
白惠和周相逸从他的摄影室出来,两个人沿着街头慢慢地走着,冬日一片肃杀的气息笼罩着那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周相逸侧头瞧了瞧那张沉静的容颜,拍完照片,她一直这样,沉默而安然。
“去喝杯咖啡吧!”他说。
白惠便点了头。
两个人向着前面的咖啡厅走,身后有车子驶过来,挨着白惠的身形疾速地冲了过去。
“小心!”周相逸眼光敏锐,一把将白惠的身形往着自己的方向一揽,那车子几乎是擦着她的腿过去了。
白惠惊得连头皮都突起来了。
而那车子却是突然间在前面又硬生生掉头,再次向着白惠的方向冲过来。
周相逸一把将白惠的身形拉到了怀里,那车子再次从身旁几乎擦着衣服过去了。
白惠心头惊跳,脸色已是惨白,周相逸道:“这人是干什么的!”
白惠只是摇头。
周相逸扶了她从马路上下来,靠在一棵对上歇息。白惠的手机响起来,她心头惊跳未停,惨白着脸从包里掏出手机来,
“白小姐,请你离潇潇远一点儿,你要是再和他纠缠不清,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电话里那沉凛的中年声音传出来,白惠悚然出了一口凉气,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谁?”周相逸凛眉又问了一句。
白惠的脸色已然更白,“没什么。”她咬了咬唇说。
楚远山按掉白惠的电话号码,却又是将电话打到了海关处,“于关长吗……”
“老板,那个女招待找到了。”酒席宴正热闹着,小北匆匆走进来,在徐长风的耳朵边低说了一句。徐长风眉心一凛,已是对着在座的人说道:“各位慢用,徐某有事失陪了。”
他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
路漫漫的眸光不由追着那道身影而去,他叫她过来,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甚至都不曾正视过她一眼,而此刻又匆匆地走了。
“路小姐,来,喝一杯……”身边的胖男人向着她举了杯子过来。
女招待就心惊胆颤地被堵在她的出租屋里。看着一脸沉肃走进来的男人,心慌得不得了。
徐长风高大的身形往着她的面前一站,沉声慢悠悠地道:“说吧,为什么那么做?”
女招待惊慌地道:“先生,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关我事呀!”
“什么叫不关你事呀!”小北的巴掌甩了过来,女招待惊叫一声倒在沙发上。
“告诉你,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立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你非做牢不可!”小北又说。
女招待很害怕,这些人除了那个一脸沉肃的男人,全都是凶神恶煞一般,“不不,真的不关我事呀,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她给我钱,我需要钱,我妹妹生病呢,我没钱给她治病,才去蓝夜打工,她给我钱,我可以给我妹妹治病啊!”
“那个人是谁?”徐长风陡然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谁,她长得瘦瘦的。”女招待说。
“把他给我画出来。”徐长风又说,女招待怔了怔,而小北已经递了纸和笔过来,女招待疑惑地看看他们,便俯身在茶几上,手指哆嗦着,慢慢地画了起来。
她不会画画,没有功底,全靠着回忆而画,画像画得十分难看,但那大致的轮廓仍然让徐长风的眉心凛了起来。
“伊爱?”
小北的声音吃惊地喊了出来。
“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乔乔,快点儿给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面黄肌瘦的伊爱,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楚乔眯了眯眼睛,却是向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过去,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记得,这件事你要是说出去,我就再不会给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伊爱一叠连声地说。
楚乔轻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去。
这是距那座大都市一百多里的一所小城,白惠的新工作地点就在这所县城的一所小学里。她在这里担任小学一年级的语文教师。
研究生班的课程她申请了一年的休假,暂时她也没有心思去上课,只身来到这里,只为了躲去那一切的纷纷扰扰。每个周末,她依然会去那所福利院照顾小孩子们。对小糖糖的心疼和思念,全部都转化成了对那些身世凄惨的孩子们的爱。
她走进那个保育室,帮着保育员拿着新的小被子进来,房间里好像多了一张小床,她惊奇地向着那边望了望,她的视线便被就此定住了。
那是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女孩儿,她穿着破旧的棉衣,坐在小床上,漆黑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桃心般的小脸上。她的眼睛很秀气,眼珠很黑很黑的,而眼睛里却全是泪花,“爷……爷……”
白惠在看到那张满是泪花的小脸时当时就是一呆。心口处不知怎么就疼了。
她不由将怀里抱着的小被子放下,走了过去。她将那孩子抱了起来,指腹轻轻地去拭掉小人儿脸上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