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看向面前那个一向帅气不羁的男子,眼神里的神色难以琢磨。

    黄侠的心里震动了一下,楚乔现在的变化,让人吃惊的同时,也给眼前的男子带来了多么大心理变化!曾经,他和她的欢乐幸福,大家有目共堵,而如今,竟到了连记忆都要全部挖掉的地步,楚乔啊楚乔,你若是还要执迷不悟,就真的没有人会待见你了。

    楚乔站在徐氏大厦的外面,眸光清冷而透出一种怨毒来。半晌,她开车离开了。

    “徐长风,你如此绝情,就别怪我狠。”她开着车子,漂亮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森冷森冷的气息来。

    前面是一家中老年人品牌服装店,她的眸光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不由眯了眯眸,车子慢慢靠过去。

    胡兰珠走进那家服装店,里面都是纯手工订制的很中式的衣服,对襟盘扣,美观而且仿古。楚乔走进去,眸光在那一件件精致的衣服上扫过,就落在了胡兰珠的脸上,她走了过去。

    “伯母,选衣服啊!”

    “啊,是呀。你来给你父亲看吗?”胡兰珠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楚乔便笑道:“是呀。伯母,这件咖啡色您穿一定好看。”

    楚乔说着,伸手拈起了一件对襟的咖啡色领子处绣花的衣服来。

    胡兰珠看了看那件衣服笑道:“嗯,我试试看。”她说着,就拿着那件衣服去了试衣间,当她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在镜子前照了好半天,

    “嗯,乔乔的眼光不错,这件衣服看起来不是很起眼,可是穿在身上,效果却不错。”

    胡兰珠满意地说。楚乔笑笑,“是伯母您的肤色好,配这件衣服显得优雅,而且年轻了不少。”

    “呵呵,乔乔就是会说话。”胡兰珠开心地笑了笑,楚乔明眸含笑,“伯母,您过奖了。”

    “呵呵,伯母说的是真话。”胡兰珠笑得温和慈爱。楚乔又套了几句,就说道:“伯母我有事先走了。”

    “好,你慢点啊。”胡兰珠说。

    “嗯,再见。”

    楚乔跟胡兰珠告别,顺着楼梯向下走,身后传来胡兰珠的声音,“结账吧。”

    楚乔嫣红的唇角微勾,左手处一条昨日才买来的玉石珠串在她的暗暗一扯下,骤然绷断,玉石珠子蹦跳着滚到楼梯上,又蹦跳着四散而去。

    她再次勾了勾唇,迈开步子小心地踏过台阶走了。

    胡兰珠手里拎着刚刚才买来的新衣服下楼,半高的鞋根下忽然间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人迅速地就跌了下去。

    “啊……”

    身后传来胡兰珠惊恐的尖叫声时,楚乔微笑着勾了勾唇。

    白惠从外面回来,慢吞吞地进了屋,王嫂去烧饭,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刚想喝口水,沙发上的手机就响起来,她拾起来一看,居然有四个未接电话了。号码全是,她的男人。

    她按了接听,手机里传来徐长风有些焦灼的声音,“我晚上过不去你那儿了,我妈这边出了点儿事,你吃完饭,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喔。”她微敛了眉心,心头有些疑惑,但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胡兰珠那里出了什么事?白惠不知道,她也没有心思去问问,她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一晚,徐长风没有回来,她睡得不太安稳,总是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而且梦魇不断。她不得不开了灯,坐了起来。然而身上却是出了一层的细汗,心跳也好半响没有节奏。好不容易熬到快到天亮,她才又睡了一会儿,然而正在梦魇沉沉浮浮的时候,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

    她被手机铃声惊醒,心跳骤然又加快了,她一手扶着肚子,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肚子里的小宝宝们,好像受到了惊吓,此刻一通乱动,她心头一紧的同时,轻喃了一句,“宝宝们乖。”

    电话是袁华打过来的,白秋月出事了。

    白惠的心头登的一下,竟是出现了心悸的现象。她喊了声王嫂,王嫂忙进来了。

    “王嫂,快,帮我穿衣服。”她心急地说,额上竟是出了一层的冷汗。

    王嫂见状,忙安慰:“你先别急,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王嫂安抚着她,帮她披上了外衣。

    白惠在保镖和王嫂的陪同下,匆匆赶到时,白秋月的心悸加重,脸色跟死灰一般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袁华正绷着一张脸,气恼不堪地走来走去。

    “妈!”白惠扶着肚子,加快了脚步奔向床边,白秋月的手颤颤地伸了过来,“惠呀……”

    “妈,你怎么了?”白惠的眼睛里迸出了泪来,强烈的担心和不安让她心头揪紧。

    白秋月道:“惠呀,没有玉瓶,没有玉瓶啊!”

    “妈,什么玉瓶?”白惠心颤又紧张地问。

    白秋月声音艰难地道:“玉瓶,是伊家留给……长坤叔叔的,没了,早就……没了……”

    |“妈……”白惠不知道那个玉瓶是什么,更不知道那个长坤叔叔是谁。可以说,白惠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她只听伊长泽说过一次长坤这个名字,还有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听见白秋月说过这个名字一次。“妈,您别说话了,我们先去医院。”她急切地说。

    她用自己的胳膊去扶白秋月,王嫂忙过去帮忙,“我来。”王嫂挡住了白惠的身形,将白秋月扶了起来。

    袁华过去和王嫂一起扶着白秋月,几个人下楼。

    “白秋月,那个玉瓶,你给你女儿了是不是?”伊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白秋月,白惠不是爸爸的女儿,是你和长坤叔叔私通生下的,对不对?你这个贱女人,跟着爸爸,还和叔叔生孩子,真不要脸!”

    伊爱在这几天里,曾数度来找过白秋月,声声质问白秋月那只羊脂玉瓶的下落,白秋月气火攻心,这几天一直没出门。谁料,伊爱贼心不死,又来了。

    白惠听得,皎白的额头冒出了青筋,而白秋月已然怒火上涌,原本是被王嫂扶着的,此刻突然间就推开了王嫂,冲到了伊爱的面前,狠狠煽过去一个大嘴巴,“你个疯子,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