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有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让人莫名地会心情紧张。周逸晓不由点头,“我知道,她自己滚下去的。”
黄侠的眸光一下子望了过来,严肃而锋芒毕露。
周逸晓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但还是点了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记住你说的话就可以了,去吧。”徐长风对着她摆了摆手。
周逸晓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又看了看她的老板,他那张帅气不羁的脸,此刻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周逸晓关门出来了,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一件事,那个男人的眼睛真毒。
“原本只是对这件事感到怀疑,现在亲耳听见周逸晓说,是乔乔自己跌下的楼梯,我……真难以相信。”周逸晓出去之后,黄侠摇摇头,神色间颇是难以置信。
“我也难以置信。”徐长风慢慢地吐了一口烟圈出来,眼神深邃而幽长,“当时的情况不容我多想,但我也知道,绝对不是白惠推的她。她连一只鸡都不忍心伤害呢,怎么可能将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残忍地推下楼梯。”
他轻吸了一口气又道:“她多半的时候,只是嘴皮子毒一些。”他的身形往后靠去,靠在了沙发上,深邃的眼睛幽深幽深的。有些飘渺。
黄侠的眼睛看向他,似是有些意外徐长风说的话,但须臾又是感叹道:“乔乔为了嫁祸于嫂子,连这种自伤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一个女人对自己残忍到连亲生骨肉都不顾,她的心,该有多狠呢!”
“她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乔乔。”徐长风在眼前的晶晶烟缸里磕了磕烟灰说。
黄侠看向他,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房间里便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一根烟的时间,徐长风站了起来,“我走了,你忙。”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黄侠仍然站在那里,眉心紧拧,好久,才在自己的大班椅内坐下去,他回想起当年那个天真漂亮的小女孩儿。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乔乔。
她是大院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她有一双似乎是会说话的大眼睛,笑起来,咯咯地清脆,她经常会跟着一个瘦瘦的大男孩儿的身后跑,甜甜地叫他风哥。
他和靳齐,还有伊爱,还有其他的几个发小们,就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们,有些羡慕。他和靳齐,是幻想着自己能变成那个叫做徐长风的人,和那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做作业。而伊爱,却两只眼睛追着徐长风的身影,但她多半时候不敢过去,只敢远远地看着。因为楚乔的锋芒太盛,她像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任何的珠宝在她的面前都会失了颜色。
更别说伊爱这样平凡又有些小家子气的女孩儿。
黄侠摇了摇头,过去的记忆应该埋葬了。
徐长风离开了黄氏开着车子去了一处私家银行,提交了一切应交的证明和手中的钥匙,打开了一个保险柜,从中取出了一个不大的锦盒。
他打开那个盒子看了看,便离开了银行。下一站是当地一处十分出名的珠宝商厦,国际某著名品牌的连锁分店。
他将那个锦盒递给了一个中年沉稳的男子,“请把这里面的珠子配齐二十九颗,串起来。”
“徐先生,这珠子要至少一百万一颗,而且并不好找。”那男人是珠宝界的一位大师级的人物。
“我知道。”徐长风面色平静,“等你找好了通知我。”
“好的。”那人应了一句。
徐长风转身离开了。
上午的小区,秋风飒飒,凉爽而宜人。白惠在王嫂的陪同下,在小区里慢慢地走着。孕后期要多运动才好,白惠虽然身体笨重,但还是坚持每天早晨或晚上在小区里走一走。
身后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引来无数道好奇的目光,白惠有些别扭和无柰,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适应这种被人监管的生活。
不远处的横道上有红色的车子驶过,在前面转弯慢慢贴过来。白惠心弦一紧的同时,身后的两个保镖已是挺身上前,那车子便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车门打开,楚乔一身黑衣,卷发蓬松,一脸明媚地出现在白惠的眼前。
她漂亮的眼睛只是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便是笑道:“长风的保卫工作做得还真到位,呵呵,连我这个正牌未婚妻都不让靠近。”她笑眼明媚地在白惠的肚上扫了一眼道:“哟,肚子还真大,准定是两个胖娃娃。哎,将来我要是扶养这两个小东西还真得费点儿精神。”
她高挑的身形站在那儿,眼底的轻蔑和讥诮明显。
白惠心头有点儿冒火,“你想多了楚小姐,我的孩子只会由我自己来扶养,不劳你费心。”
白惠视线收回,已是向前迈步,“王嫂,我们走吧。”这个卑鄙恶毒的女人,白惠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护着白惠的身形从楚乔的身旁走了过去,楚乔暗暗地咬了咬牙,却又是明媚的声音递过来,“呵呵,这恐怕真由不得你。孩子暂时先在你肚子里放着吧,等生下来了,我再来抱。”楚乔一笑,眼神耐人寻味,高挑的身形弯身钻进了车子。
王嫂听不下去了,气愤地喊道:“喂,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可是楚乔的红色玛纱已经转弯,快速地开走了。白惠心头憋闷,手抚了抚肚子,她自己的孩子只能由自己来养,她不能被楚乔气到。
她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仍然慢慢地向前走去。徐长风晚上没有过来,但有打电话,嘱附两个保镖和王嫂仔细照看着。电话打给她的时候,她没接。王嫂拿着她的手机有些期翼地看着她,她只是默默地转了身,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那电话便挂断了。
这几天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似的,白惠一低头,便只能看到自己的肚子像个小山包似的挡着她的视线。她伸手摸了摸,也不知这两个小东西哪面的是男孩儿,哪面的是女孩儿。
“白惠,徐先生说,一会儿有医生过来给你和孩子们做检查。”王嫂推门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