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恼怒,“我打的是勾答我弟弟的贱女人!”
“啪”楚乔话音未落,她娇俏的面颊上已挨了白惠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乔的脸上立即火辣辣的了。她脸上抽抽地瞪着白惠,白惠皎月一般的脸上,清晰的印着她的五根手指印,此刻对着她缓缓开口:“楚乔,这个巴掌是还你的,我没有勾引你弟弟。你这样说话,不但侮辱我,还侮辱了你弟弟!”
白惠说完,满是敌意的眼睛又扫了一眼楚乔,这才转身向着教室走去。她边走边摸着丝丝火辣的脸颊,心底里已是沉杂了百味。
楚乔神色间泛出青白来,狠狠甩开黄侠的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黄侠看着楚乔的车子旋风似的开走,他想了想还是向着白惠上课的那间教室走去。
“白惠。”他喊了一声。
白惠才刚进踏进教室的门口,此刻停住了身形,不管怎么说,要不是黄侠拦着,楚乔的第二个巴掌也会招呼到她脸上。
“什么事,黄侠?”她问。
“你没事吧?”黄侠有些担心地说。
白惠微微垂了垂眸,“谢谢你黄侠,我没事。”
“嗨,跟我气什么。”黄侠拧了拧眉,似乎在琢磨该怎么样措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你还是离着潇潇远点儿吧,她可是乔乔的弟弟呢,你和她的弟弟在一起,乔乔就会找你的麻烦。”半晌,他才说。
“我知道了,谢谢。”白惠默然,她转身向着教室里面走去。
黄侠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迈开步子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白惠下课之后,给楚潇潇发了个信息过去,“潇潇,不用来接我了,我今天住朋友哪儿。”
下课之后,楚潇潇的车子果真没来,她打了辆车直接去了白秋月那里。
防盗门半开着,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秋月,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是怎么着?其实你也不能怪我狠心不是?要不是你虐待小爱,要不是你偏向长昆,我怎么可能把你赶出伊家啊!”
“滚!”随着愤怒的一声吼,传来砰的一声,是什么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接着是小忘忘汪汪的叫声传出来。
白惠的心头跳了跳,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家里的小凳子被抛到了墙角处,而伊长泽正一手捂着额头,脸上的神色狰狞着。
白秋月脸色一片惨白,身子正在打颤,用手点指着伊长泽,“分明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还在这里反咬一口。伊长泽你给我滚!”
伊长泽的额头处被小凳子砸开了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丝,咬着牙,变得横眉怒目,“白秋月你这脾气还真是又老又臭!”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白秋月大步就走出了白家。白惠忙过去扶住了白秋月,“妈!”
“这个畜生,他倒现在还要反咬一口!”白秋月身形发颤,痛苦在脸上浮现。
白惠扶着母亲坐在了沙发上,白秋月呼吸似乎不太顺畅,一手在胸口处扶挲。白惠忙在母亲的衣兜里翻找,“妈,药呢!”
“这里。”白秋月的手指了指左面的裤子兜。白惠将手伸进去掏了出来,打开盖子倒了两粒出来,“妈。”
白秋月张了嘴,让女儿将药送进了她的嘴里。
“哎,作孽呀!妈妈当初瞎了眼,才会执意嫁给那个男人。”白秋月含了药,半晌才有力气开口。
白惠心头难受,她不知道当年倒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母亲落迫至此,痛苦至此,不由地伸手去轻拭母亲眼角的泪,“妈,你真的,和他,做过夫妻是吗?”
“是呀……”白秋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白惠一咬唇,那么说,她真的是伊长泽的女儿了?
白秋月的心悸又出现了,白惠没敢马上离开,而是留在那里照顾母亲。袁华那张脸从进屋的一刻就耸拉着。没有子嗣,老婆又得了心疾,唯一给他光耀门面的养女还被夫家给抛弃了,他觉得他脸上没光,还很倒霉!
白惠一直留在那里照顾母亲,白秋月看着肚子隆起的女儿,心底难受。伸手轻抚了抚女儿的秀发,“惠呀,再找个人,嫁了吧。你一个人,将来带着两个孩子,妈想想都难呢!真的不放心呢!”
白惠喉头顿时一涩,“妈,我没事的。不是还有妈吗,等孩子生下来,我和妈,我们一人带一个。”
“呵呵。”白秋月笑了笑,眼角仍然有泪淌下。
那晚,白惠就睡在了自己当年的小屋子里,她真的好怕,母亲哪一天会突然间离开了她。真的剩下了她,和两个幼小的孩子。
转天的一早,白秋月的心悸渐好,白惠心情稍安,她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去上课,白秋月送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忘忘。
那小东西是相当舍不得白惠的,每次白惠一来,它都得叼着白惠的裤脚,缠上一阵儿。
“乖乖,回去吧,我过一段时间就接你回家哦!”
白惠伸手摸了摸小东西的小脑袋,
白惠从母亲那里离开,边坐着车边拨了黄侠的电话,“黄侠,你告诉我,伊长泽的电话是多少。”
“哎,你问这做什么?”黄侠正伸手推上车门,转身往着公司大厦走。
“我找他有事,你就告诉我吧。”白惠说。
黄侠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我给你发过去。”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触,翻到了电话薄,这里面,伊家人的电话还在。他找到白惠的号码给发了过去。白惠的手机很快就响起信息的声音。
她打开信息,照着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伊长泽的声音伴着车子行驶中的的声音传来,“喂?”
“伊长泽。”白惠直接叫了伊长泽的名字。
伊长泽听到白惠的声音怔了怔,“嘿,是白惠呀?说,找爸爸什么事儿?”
他坐在汽车的后座上接听电话。笑着,竟是带了几分得意。
“呸,谁是你女儿!”白惠恼怒地说:“伊长泽,你不要再去招惹我妈妈。我不管你们当初为什么离婚的,她早已不是你妻子,你也不是她丈夫,你再跑过去,我会报警的。”
“嘿嘿。”伊长泽脸上一紧,但是手机里面马上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白惠已经挂了电话。
她坐在出租车里,捏着手机,想着母亲那惨白的面容,心里对伊长泽说不出的愤怒。而对母亲又是说不出的难受。学校到了,白惠下了车心里仍然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