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亲吻妻子的动作停住,他轻轻拉开了怀里的女人,“我去一趟。”
白惠看着她的男人转身向外走去,楚乔则是轻挑了眉梢,眼睛里厌恶明显。也转身走了。
白惠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屋。林婉晴正抱着小开心走过来。小家伙尿了,林婉晴的裙子湿了一片。
“呸,呸。”伊爱是眼看着那小开心尿尿的,此刻皱着眉一脸厌恶的躲开。林婉晴显是想给自己换件衣服,可是孩子在怀里,却是腾不出手来。白惠走过去道:“我帮你抱孩子吧!”
“谢谢嫂子。”林婉晴歉意地点点头,将小开心递给了白惠。白惠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家伙有两个月大,黑眼珠骨碌碌的,白惠抱他的时候,他也没哭,还把一根大拇指送到了嘴里吮着。林婉晴便忙进屋去换衣服了。白惠抱着小开心,看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心头竟是说不出的一种喜爱。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她的肚子也有好几个月了。她有些惆怅。
她抱着小开心在走廊里慢慢地踱步,一间半开的房间里传出女人低低的哭音。
“你喜欢她可以,你和她在一起也可以,但请不要让我看到她!”白惠心头跳了跳,锁紧了眉心,这个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啪的一下房门打开了,徐清致从里面跑了出来,白惠正站在门口,徐清致看到她,显是惊了一下,泛着红的眼圈里露出吃惊的神色,白惠刚想喊清致两个字,徐清致已经走了。陶以臻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很沉,见到白惠也是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但他还是叫了声“嫂子。”白惠似乎处在一种迷梦之中,陶以臻喊她,她都没有听到。
陶以臻已经走了,白惠还怔怔地站在那里,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了?
她的男人,有情人,林婉晴的男人不爱她,连自己的小姑子,也糟遇了背叛吗?
她呆呆愕愕地站在那儿,林婉晴换完衣服出来了,“嫂子,我来吧。”
“哦。”白惠似从一片混沌中醒过来,将小开心交回了她妈妈的手中。
可是在这时,小开心却哭了起来。
“孩子怎么哭了?”竟然是靳齐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从早上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张口跟她说话,林婉晴低了眉眼,“可能饿了。”
她吐出这几个字来,就又推开了身后的房门,抱着小开心进屋了。
靳齐见到白惠淡淡地叫了声嫂子,然后也推门进了妻儿的那间屋子。林婉晴因为要喂奶,穿的是宽松式的套裙,此刻正将上衣撩起来,让儿子吮住奶头,
小家伙有些急切地吮着,小手还在眼前舞动,看起来当真是可爱。靳齐忍不住走了过去,手指伸出去,轻轻地勾住了儿子的手指头。那小家伙白白胖胖的,这两个月来没少长。当父亲的一逗弄,小孩子便不吃奶了,小脸一扭看他的爸爸,然后对着靳齐咧开小嘴竟是笑了。靳齐怔了怔,眼前的奶娃娃是他的儿子呢!他忍不住伸出手,“我来抱抱。”
林婉晴将衣襟放下,脸上有些烧。把儿子递到了靳齐的手中。“小心点。”
靳齐只在心情十分好的时候才会抱抱这孩子,想不到小开心见到他,竟还是会咧嘴笑,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林婉晴站在一边看着这对父子,生育又在哺乳的她,身材丰满了不少,站在那儿,身形多了几分的少妇丰韵。靳齐眼光到处,不由多看了几眼,想当年,那个青涩的学生妹已经成为一个母亲了。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婉晴,林婉晴不由低了头,“你要是看着儿子,我就出去走走。”
“你去吧!”靳齐说。
林婉晴便开门出去了。黄家的花园很大,初春的季节,夜里还是很凉的,她只站在小花厅的窗子处向外看了看,外面花木扶疏,厅内,人影热闹。
她便静静地站在那里,聆听这个热闹的夜里的杯酒欢声。但只一会儿,靳齐就把孩子给她送了过来,“我去那边一趟,几个哥儿们在叫我。”
林婉晴伸手接过了儿子,这么久的时间,她早已习惯了自己,包括带儿子。她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底的惆怅一丝丝地溢出来。
白惠披着大衣在黄家的院子里走了走,大厅里依旧热闹,男人们杯酒谈欢,中年的女人们家长里短,年轻的女子们便是服装首饰。不时地有笑声传过来。白惠看着这些人,他们在官面上,或许是暗地里你争我压,但面上都是一团的和气。
“侄媳妇,怎么不去那边坐啊,小爱她们都在那边呢!”说话的,是中年胖胖的伊长泽。他眯着一双不算大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却是若有所思地在她脸上打量。
白惠无端地对这个人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源于伊爱,抑或是厌恶他暗暗对胡兰珠背后下黑手的事情,心里就是对伊长泽喜欢不起来。
“哦,我想在这边走走。”白惠对着他淡笑。
伊长泽点头,“好,你随便吧。”
伊长泽走了。白惠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她深深地看着那道背影。
“白惠,你要是累了,就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娉婷走过来的,是黄侠的姐姐,嫁与某市名门的黄薇。
“好。”白惠对她笑笑。
黄薇绕过一道回廊走了,白惠转头看向远处的花木扶疏。迎春花,丁香花的香气远远地飘过来,倒真是怡人。
“一个对风哥的事业,毫无帮助的人,一个只会给胡伯母添乱的人,留在这里做什么?我劝你,早点离开风哥,让大家都解脱。”
一道女人的声音悠远地随着夜风送了过来,白惠幽幽回头,她看到了从一株巨大的滴水观音后面走过来的楚乔。她敛眉看向那个女人,她一袭黑衣,幽魅得像是这个夜里的巫女一般。
楚乔走过来,清冷的眉眼中讥诮浓浓,白惠凉凉道:“这中间,恐怕全是楚小姐做的手脚。先是让教育局给芳芳停职,又设计陷害我婆婆,最后把过错推在我的身上,而你再利用首长的身份去拦下那份举报信。楚小姐,我可有说错?”
“呵呵,还不算太笨。”楚乔慢悠悠地往口中送了一口绮红的液体。“这就是权力和手腕,懂吗?像你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我真不懂风哥当初怎么就娶了你,即便是为了报负我,可是娶你这样的女人,也忒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