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坐着没动,而那人也没走,一双黑眸如刀一般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已经有好奇的眸光望了过来,这人长得那是人神共愤的一种,自然有女人眼馋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却只看着她。白惠想,如果她此刻再不上去,他恐怕会亲自过来,将她给抓上去。

    “不上来,是想让我过去拽你吗?”果然,那人说话了,声音更冷了几分,眼神也越发的阴沉。

    白惠不由自主地咬唇,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抬腿迈出了汤池,身上的水珠便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那窈窕的曲线刚刚暴露在空气之中,一件男人的大衣已经迅速地披在了她的身上,徐长风手指一拢,便将那件大衣在她胸前拢紧了。接着一只大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发一言地拽着她便走。

    “喂,徐长风!”赵芳见状也忙从水中站了起来,披上浴巾便走。

    白惠被徐长风拽着从露天的地方到长长的回廊,又一直到了女更衣部的门口,“我在外面等你!”他扣紧了她的手腕,神色阴沉无比,狠狠地睨了她一眼,才松了她,大步从男部那边离开。

    白惠看着那道冰寒冷肃的身影匆匆而去,她的心头缩了缩,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不就是离婚吗?她早已不在乎了,还怕什么。想到这里,又似是坦然了,她走进了女部。

    赵芳担心地道:“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的,大不了就是离婚喽。”白惠神色淡然地说了一句。

    赵芳看看她没说什么。

    白惠换完衣服出来,她就看到了会所大厅里那道冷漠肃杀的身影。他的大衣已经给了她,他便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形,如玉树一般挺拔,整张脸笼罩在会所的阴影中,但那冷肃的气息仍然让人心底发寒。白惠一走过去,徐长风的大手便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仍是不发一言,那大手像钳子似地扣着她的,白惠只感到手腕处一阵阵的疼传过来,而那人却是毫不在意地拽着她就走。他的车子就停在会所外面的停车场处,他一手按了车锁,吱的一声,车门打开了,他拽着她大步走过去,开了后面的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他冷肃的背影钻进驾驶位,车子利落的后倒,驶出会所车道,然后嗖的一下开走了。

    白惠这时才想起她的小狗还放在旅馆的房间里,不由喊了一声,“我的小狗。”

    但,那男人怎么会理她呢?

    去他M的什么小狗吧!

    他的弧度完美的唇线绷得紧紧的,黑瞳如墨,却暗藏着隐隐可见的杀机。可见昨夜的那条短信带给他的震撼还是不小的。白惠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解气。

    他在乎的不过是他有没有被戴帽子而已。

    宾利开得风驰电掣一样,连拐弯的时候都不带减速的。看着外面的景物和车辆飞速地被甩到了后面,白惠吓得忙扣上了安全带,但饶是如此,仍被他飙车的样子吓得不清。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早就白了。拉开车门,她便是一阵狂呕。但一呕完,连嘴都没来得及擦,她的手便再次被男人扣住了,他拽着她大步进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他唇线仍然绷着,阴沉如水的眼睛盯视着她,白惠只感到一种锐利的锋芒在背,她不禁头皮开始发麻,身上也像起了一层的栗。她的从包里拿纸巾的手不由地有些发颤,这个男人,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双眼睛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她擦了擦嘴,将那纸巾攥在手心里。准备到家的时候扔到卫生筒里。

    他却开口说话了,“昨晚,和楚潇潇在一起?”

    声音自然是阴沉无比。

    白惠只是抿了抿唇,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是的。”电梯门打开的一刻,她才吐出了两个字来。但她的手再次被男人扣住了。这次的力道更大,白惠惊叫一声,人已被他拖向家门口。

    房门打开,她被他径自地拽到了里间屋子,又不分轻重地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到了床上。

    接着他沉凛肃杀的身形便欺了过来,他一手扣着她的一只手腕将它们压向她的肩部上方,

    “跳跃的烛光,俊美的情人。白惠,你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杀——了你!”

    他的阴沉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凶狠,白牙咬着,一字一句已是凶狠到极致。

    白惠黑瞳缩了缩,这个男人阴狠起来是丝毫找不到半分斯文儒雅的样子的。

    “那么,你就杀了我吧!”白惠低低地咬唇,这样的婚姻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他杀了她来得痛快。

    阴云越发的浓烈,一团凶狠的烈焰从男人的眼瞳中涌起,他的大手一把就伸到了她的胸前。她穿着羽绒服,他的大手在那拉链上狠狠地一扯,羽绒服便被拉开了,露出了她里面的薄毛衫,白惠只觉得胸口一凉,那只大手竟然就一把将她的毛衫撩了上去,她的胸腹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便想去阻挡那只手,但他的长腿落下将她两条腿压住了,而她的手更是被他更紧地扣住。

    “好,好,我来检视一下!”男人一张俊脸上青红交替,额上的青筋暴了出来,连那只撕扯着她胸衣的手上,也是爬满了凸起的青虫,声音更是不知是愤怒过头还是有些压抑的发颤。

    白惠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徐长风,你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牙齿不由地磕在一起。

    而男人只是凶狠一笑,那笑容让人越发的心底发毛。白惠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她现在才知道,不要惩口舌之快的道理,贪图口舌之快,身体会遭殃啊!

    徐长风阴沉的眸光变得邪肆无比,挑了黑眉看着她。“怕什么?做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嗯?”他的质问让她无话可说,他阴沉的眼睛里布着讥诮。她的胸衣竟是被解开了,松松地挂在她的肩头,她的白皙的饱满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身体里忽然间就冒出了一把火。

    眼神也是越发的邪肆凶狠,他的头一下子俯了下去,白惠低叫了一声,身体上顿时起了一层的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