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笑着走近她。
那咸猪手落在顾向晴纤秀的肩膀上又停住,渐渐向下,伸向她的领口。
顾向晴身子微微一颤,再看那男人,一双不大的眼睛早现出了异样的光来。
那是什么,顾向晴心知肚明,她手心攥紧,暗暗地下了决心。
“我想喝点酒,林总要不要喝?”
她明眸微抬,小脸笑得明艳。
林总也笑道:“当然好,顾小姐要喝,林某人当然奉陪。”
他说着就转身去到酒柜前,拿出一瓶不知名字的洋酒来,“酒正好,助兴!”
他意味深长的说。
顾向晴将手中的包放下,走过去,温软的声音道:“我来!”
她柔软的手轻轻地拿过那酒瓶,在面前的两个杯子上各各倒满。
“林总,我敬您!”
她当先端起了酒杯,林总端起了另一个笑眯眯的一饮而尽。
“我们再来一杯!”顾向晴喝光了杯中的酒放下,又浴倒酒,那男人却是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不要了,一杯就好。”
他边说边是把嘴唇凑了过来,
做势要吻她。
顾向晴手腕轻抬,露出长袖下漂亮的腕表。表中暗藏的微型摄像机对准了男人的脸。
死猪头,姑奶奶今天就委屈自己让你吻一次!
她心里暗骂着,林总却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面上陡然狰狞起来,“好你个小表子,敢对我林某人耍手腕!”
他一把撸下了她漂亮的腕表,啪的掷在地上,又猛地揪了顾向晴的长发,揪着她一把摔到床上。
口里骂着:“好你个小表子,敢跟爷爷耍手腕,看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顾向晴头皮仿佛被掀掉了一大块,头顶上火辣辣地痛,暗道不好,拼命地挣扎。
林总却是一只手控制了她两个手腕,一把撕开她的上衣,坚硬的膝盖压住她的腿,肥硕的身子覆下。
“放开我,你这流氓!”顾向晴仍是拼了命地挣扎,摇晃着脑袋躲避着他的嘴唇。
林总只嘿嘿冷笑,啪的一掌又锢在顾向晴柔嫩的脸上。
“你个臭表子,敢设计我林某人的人他还没有出生呢!”
他恶狠狠地骑在她身上,开始扒她的衣服。
顾向晴被他那凶狠的一巴掌煽得口角流血,耳朵嗡嗡作响,但仍然没忘了挣扎。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敌得过身强力撞的男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是被他恨恨地压住。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而至,紧接着,林总肥硕的身子突然间摔向了地面。
再接着,那肥厚的胸膛被人一脚踏上,陈相宇怒目圆睁,“你个死猪头,你竟敢欺负我女人!”
他抄起床头的白瓷花瓶对着林总的大脑袋当的砸下。
只听一声闷哼,林总脑袋开花,当时就闭了气。
顾向晴心跳倏然间加快,也顾不上看那昏死过去的林总,只把眸光惶然地投向那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他怎么来了?
她面色惶惑地望向地上怒目而立的男人,他也转过身来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森冷愤怒,一个羞窘难当。
顾向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坏,顾不得头发凌乱,埋头便是向外跑。
他怎么可以在她最最落魄,最最无助,最最悲惨的时候出现?
他这样子让她脸面何存?让她情何以堪?
她不顾形象地飞跑出去。
身后有脚步飞至而来。
陈相宇追到一把捉了她的手腕,“顾向晴,你真有你的!”
陈相宇英俊的面上青白不定,面色极度地狰狞。有什么事,她就不可以找他的吗?非要做这种以身犯险的事?
他愤怒之极的扯着她的胳膊大步走向他黑色的轿车。
顾向晴细瘦的胳膊被他大手钳子似的攥住,疼得不得了,却是咬了牙,一声不吭,
陈相宇打开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砰的关上门,又绕到了前面将汽车倏地开走。
一路上,
陈相宇薄唇紧抿,面上阴沉似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再地捏紧,就好像手下便是那姓林的。
如果是的话,那姓林的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顾向晴脸色很白,一言不发地坐在后面的位子,长发凌乱垂下,但仍然可以看出她眼神很茫然。
两只手,十根纤纤细指抓紧又松开,又是茫然地绞在一起。
一如她无所措的心。
那么的乱。
汽车一直开进陈相宇在纽约的别墅。
车门打开,他阴着一张脸拉开后面的车门,又一把攥了她的腕子,“下车!”
他沉着声命令着,又扯着她向着他的房子而去。
顾向晴没有反抗,只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走进他的房子。
陈相宇一把将她掷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也不看她,便是向着浴手间走,过了一会又拿着一条毛巾折回来。
毫不怜香惜玉的在顾向晴苍白的小脸上来回地擦了几遍。
又啪的将那沾染了血污的毛巾扔在了卫生筒里。
这才阴声出口:“真想不到啊顾向晴,竟然开始出卖色相了啊!”
他本温润的面庞布满冷冷的讥诮,声音也是阴损之极。
顾向晴全身一颤,喉中堵得厉害,眼角倏地就滚下了两滴泪来。
飞快地伸手拭掉。
陈相宇眉目一沉,蹲下身子,一把捧起了她毫无血色的小脸来,“顾向晴,现在知道哭了?如果不是我一直跟着你,你猜你现在怎么样着?被人奸了!你知道吗?”
他恨声地说着,面目可怕之极。
眼前的男人,说话从未如此的刻薄过,也从未如此的愤怒过,可是此刻真的是被怒火冲昏了头。
已经口不择言了。
顾向晴回避着他冷灼的眸光,再次捂住了脸。
陈相宇仍然是愤怒难当。
她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个他吗?
只要他一个电话,哪怕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在所不惜!可是该死的她,竟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以自己的柔弱之躯去换什么该死的合约!
陈相宇从未如此的愤怒过,他腾的又站了起来,一脚踹翻眼前的玻璃茶几,上面杯杯盏
盏噼哩啪啦滚落一地。
却好像还不解气,又举起架子上的兰花,狠狠地往地上一掷。砰的震耳声响过后,那盆翠绿浴滴的兰花被摔了个七零八落,连木制的地板都被砸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