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着的脸斜过头去,“那就亲我!”
“哦。”她唇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吧的吻了一下。
顾云飞黑着的脸才好像晴朗一些。
“记着,以后不许再想他,听见没?”他霸道的声音道。
“我哪有想他?我只是觉得很内疚!”江芷兰皱着眉道:“云飞,我们帮云哲找个好女人吧!”
顾云飞看着她,星眸沉沉,若有所思。
“他若想找,早找了。”他又一屁股坐回了大班椅,神色露出几分的无奈。
就在来夏威夷之前,他有跟云哲谈过,大意是希望他能找个女人结婚,可是他却说:我的事情你别管,你此番去夏威夷,若能带了兰兰回来,就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能再伤她的心,如果再伤她的心,我是弟弟也不会原谅你。
“怎么了?”江芷兰看他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样子,从桌子上滑了下去,站在他面前。
顾云飞抬了眸道:“没什么,找机会我再和他谈谈。”
“哦。”
“我明天要去纽约的分部一趟,你去吗?”
“纽约?我去要带着孩子们。”
“好。”
回去以后,江芷兰便给三个孩子收拾东西,带着小会和三个孩子在第二天随着顾云飞去了纽约。
下了飞机,黑色的车子将他们载到一所白色的洋房。
这是顾云飞在纽约的住所。
有佣人出来帮着他们拿行礼进去,江芷兰和小会抱着儿子,进了里面。
宝宝看到新的房子,新奇地一个一个屋子穿来穿去。
顾云飞则是搂了她道:“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她有些惊讶。
顾云飞笑,神色温和,“是呀,宴会。”
“可是我,没有衣服。”结婚这么久,他的朋友圈,她从未涉及过,他的社交应酬,他更是从未要她参加过。
现在竟然有点儿紧张。
“晚些我带你去买。”顾云飞笑着搂了搂她,然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将一切都安顿好,江芷兰感觉到疲倦,就歪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她看到男人坐在她身旁。
一下子坐了起来。
男人却是笑道:“睡醒了吗?睡醒了就起来试试衣服。”
顾云飞说着,就将身旁一个漂亮的包装袋打开,拿出一件海蓝色的礼服来。
这是刚刚她睡着时,他出去买来的。
她看到这是一件抹胸,后面呈V字型的拖地晚礼服。
这还是他头一次给她买衣服,但不能不承认,他的眼光很好,这衣服极适合她。再将头发在脑后松松一挽,眼前便俨然是一位高雅端庄的清秀丽人。
顾云飞唇畔含着淡淡的笑,眸光将她全身上上下下打量,才道:“真的想不到,我太太原来还是一个大美人。”
“那你觉得我以前很丑吗?”
女人一下子子板了小脸。
男人笑道:“哪有,只不过现在更好看了。”
“切!”
江芷兰撇了撇嘴,忽的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带阮清玫出去的时候,也是给她买衣服,然后这样赞美她吗?”
“呃……”顾云飞脸上有些垮。“没有的事。”
“买了就买了说了就说了,还不敢承认!”江芷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便作势要解衣服。
顾云飞忙拦道:“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她好吗?”
“算了,我知道我不应该问你这些,你们相恋在前,而我只是中途插进来的,现在已经是很好。”
江芷兰叹息,心底怅然。
男人皱眉。
晚上的宴会是在一位白人朋友的私家别墅。
她头一次见到了他的朋友圈,也头一次感受到那些人对他的敬畏。
她有些紧张地挽着顾云飞的臂膀,清秀的小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中间有人向她敬酒,她只喝了一口,顾云飞便是揽着她的肩道:“你行吗?”
“我喝不了你替我就好了。”她声音软软,像极撒娇。
顾云飞脸上布着深深笑意,温声道:“好。”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而尽。
然后耳畔便有声音笑道:“顾先生真是疼老婆呀!”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的男子,身旁还挽着一个身穿紫红色礼服的靓丽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动作优美,目光向着江芷兰投来。
江芷兰脸上红了红,顾云飞却是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顾云飞被朋友拉去一旁谈生意,
她便去洗手间。等到出来时,她看到那紫色礼服的女人正在外间的镜子前补妆。
她对着那女人笑笑以示招呼。
那女人却是侧过头来,眸光在她身上打量。
然后唇畔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她的笑让江芷兰感到有些别扭,便直接向外走。
身后却有声音凉凉传来,“不要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有些人再凭怎么打扮也只是麻雀一只!”
她脚步暮地顿住,洗手间里没有别的人,这女人的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于是回头道:“请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镜子里那女人面含嘲弄地道:“你不是中国人吗?连这么浅显的话都不明白!”她将手中的粉扑装进红色的包包里,然后转过身来面向着她道:“我还以为抢走清玫老公的是什么绝色人物,原来不过是闲花野草!”
她说话的时候,向前走了几步,受过模特训练的高挑的身材在她面前一站,眼光在她身上只一瞟,便讥诮开口:“以前,清玫和顾先生出来参加应酬的时候,一只胸针,或一只发卡,便会超过五千万。而且每次应酬,身上的饰物绝不重样。”
女人语声顿了顿,又继续道:“怎么顾太太身上没有任何的饰物?是顾先生不屑于买给你吗?还是,你根本就不配?”
江芷兰脸上瞬间青白,身子微微发抖,“我配不配和你没有关系!”
“呵呵,的确没有关系!”紫衣女人看她身子颤抖,目的已然达到,便是冷笑着离开。
“等等!”身后却传来压抑的女声。
紫衣女人回头道:“有什么指示?”
江芷兰转头道:“请问,小姐和阮清玫什么关系?”
“呵呵,我们是最好的姐妹。”紫衣女人冷笑着,再次瞟了她一眼,然后身形款款向外而去。
江芷兰一直在洗手间里站了好久,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大口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