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从她的胸部往下移去,他看到她纤细柔美的腰身,再往下是海蓝色的内裤,两条纤细白滑的腿。
咕嘟一下,他喉头处剧烈滚动。她虽然睡着了,可是那身子看起来却是极香艳的。
他想象着,她脱掉内衣的样子,身子柔弱无骨,玲珑有致,皮肤滑如凝脂,他想象着她在他身下或拒或迎,或羞或涩婉转承欢的样子。
多久了?
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里,只有在梦里,他才看见过她的身体,才感受过那身体紧密贴合,深深占有的滋味。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就扯去了领带,扯开了衣服,他向着她走去。
带了灼热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她柔滑的腰际。
“兰兰,今夜,算我们新的开始……”
他声音低喃带了颤抖,手指缓缓下移,落在她下面薄薄的遮挡上,一点点往下扯去。
睡梦中的人却似全然未觉,她真的累极了。
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末了还给那家伙包饺子,这一天的时间都没闲着,身子一沾到床,她就以最快的速度会周公去了。
顾云飞身子缓缓覆下,他怕惊醒她,动作极轻极柔地吻着她。
正在睡梦中的女人,只感觉到全身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那感觉好像很舒服,可却又有些异样。
她红润的唇瓣张开,发出嘤嘤的声音,眼睑微张,半睡半醒的状态,神志迷朦,
而男人的薄唇却在她唇瓣张开的那一刻,一下子撅住她的美好,
边吻着她边是在她耳边轻喃,“兰兰,一次,一次就好。”
呼吸受窒,江芷尘睡意朦胧的眼睛一点点张大。
待看到覆身在她身上的人时,她一下子瞪了眼睛,所有的睡意都在那一刻飞到九霄云外了。
“顾云飞!”她惊慌地喊着,两只手胡乱地推着身上那个人。
月光下,顾云飞飞扬入鬓的两道长眉下,一双眼睛亮光灼灼,像燃着火。
他伸手握了她胡乱挥过来的两只手,低沉染了嘶哑的声音道:“别闹,乖兰兰别闹!”他攥着她两个腕子,长腿别住她乱动的腿,将自己深深地埋入。
那一刻,她倒吸一口凉气。
而他,亦是大脑轰然炸响。
那种感觉真的期盼已久,将自己置身于她体内,那久违的温润立时袭卷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已如燃了火,再不受他控制……
这是怎样一个汗水交缠的夜?
他没完没了的索取着,动作霸道却又不失温存,强势却又没忘了低声询问她的感受。
她由最初的抗拒到在他的爱抚和亲吻下完全融化,最后就在他怀里软成了水,再无一丝的力气,任凭着他怎样的在她身上为所浴为,她都只有承受的份了。
糊里糊涂就丢了自己的一夜。
呜呜……
江芷兰抹着眼泪,她是真的困极了,才忘了她的老公还没走,还在她家里。
因为忘了他没走,所以才没有锁门,呜呜……
她委屈的低声哭泣。
而他,一年未经人事,一次哪够?
他费尽心思地哄又着她,不时地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他想让她打开心结,完全的投入进来,
他真的不想用强的,他只想能和她心灵相通度过这一夜。
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抗拒得厉害,他不得不使尽浑身懈数,在身体已经快要着火的时候,还要费尽精神地在她耳边温温细语,还有一寸一寸地给她缠绵。
即便这样,她仍是委屈得不得了。
一直是嘤嘤地哭。
末了,他抱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抱进了浴室,放到了浴盆里。
像个小婴儿似的,身子滑入水里,她便安生了。
只垂着头,光洁白晰的身子在灯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他伸手往她身上撩着水。
一双眸子带着温和的笑意,指腹轻轻地在她柔滑的肩头碰触。
“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好似有了些力气,她小拳头挥过来,对着那人的头,又气又恼地来了一下。
顾云飞只是笑着,抬手一把握住了她如雪的皓腕,“做都已经做了,你打我有什么用?还是省点儿力气吧啊!”
他低柔磁性的声音说着,将她的手放到唇下,却是温热的一吻。
“滚!”江芷兰一下子抽回手,对着他吼了一声。
这家伙现在这般温存,还不是因为刚刚从她身上得到满足?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一副冰冷邪恶的面孔,威胁她给他包饺子呢!
她让他将就着吃点儿素的都不行,非要她大晚上的开车出去买海三鲜,不管她有多困多累,都要给他包出饺子来。可是现在,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得了便宜,那嘴脸立刻就变了,完全不是刚才那般刁钻地要她包饺子的时候的样子了。
她越想越恼,越觉得羞愤。
气呼呼地骂道:“滚开,你这个刁钻有病的家伙!”
“呵呵,我有病!我有病还不是让你给气的吗?抱着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约会共用晚餐,江芷兰,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呀?”
顾云飞嘿嘿笑着,头上已是三条黑线。
江芷兰恼急地喊道:“我如果真的想跟他约会,怎么会抱着孩子?顾云飞你不要无理取闹了,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呜呜……”
她边喊边抹着眼泪,样子真的好委屈。
顾云飞皱着眉,俊颜有些抽,
“好好,算我错了好不?我给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什么便宜都被你占去了!呜呜……”
这个家伙真是会占便宜,以前在她醉酒的时候强占她,现在又趁着她困极而睡的时候,大占便宜,真的没有比他还更不要脸的人了!
顾云飞见她哭个不停,脸上更抽。伸臂将她哭得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放柔了声调,极尽所能地哄道:“好了,兰兰乖,再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边哄边是轻拍她光洁的背。
也不知道那嘤嘤的声音持续了多久,直到他胸前满是鼻涕眼泪,粘腻一片的时候,那怀里的女人终于安静下来。他低头一瞧,却见他的小妻子垂着长长的睫毛,鼻息粗重,已经睡去了。
他咧开嘴无奈地笑笑,伸手将一条毛巾扯过来,给她擦身子,然后又将她抱了起来,一直抱到卧室里。
扯过被子给她盖好,这才重新回了浴室给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