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在A城,不曾离开过,每天晚上必定会过去表姐家看宝宝,这一连几天没见到宝宝的面,心里头百抓挠心一般,那个想啊!

    晚上,洗过澡正想躺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却好像是心怀犹豫。

    她随口喊了一句,“是陈总吗?”然后将外衣披在睡衣外面,将门打开一些。

    可是并不是陈总,而是她最最不想见到的人。

    怔愕一刻,再想关门,已然来不及,那人胳膊一膛,已经挤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你出去!”江芷兰将那人的身子向外推。

    顾云飞反手攥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

    “这么晚了,还在等着你的陈总,难道你的陈总要到你的卧室里工作吗?”

    本来是极迫切地要见到她,可不想,从外面便听见她唤他陈总,心里立时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气又酸。

    眸光也是又气又恨咄咄逼人地注视着那女人。

    “我等谁不要你管,顾云飞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江芷兰对着他吼。

    手臂还不停地挣扎。

    “好啊江芷兰,才三年而已,你就移情别恋了吗?你喜欢那个男人了对吗?”

    顾云飞面含讥诮,睨着怀里的女人。心里的醋意上下翻涌,再一想到那天在酒会上,两人相拥而舞的情形,心里便是越发的气闷,锢了那女人腰身的手臂越发加了力道。

    “我喜欢谁不用你管,快放开我,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骗人感情的大骗子!三年前你骗得我好苦,你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江芷兰哭了,眼前全是三年前那让她痛彻心肺的情形,阮清玫刻骨的饥讽,清晰地响在耳畔,现在更是入木三分。

    想到自己的鲜血淋漓,想到突然暴病而去的母亲,她泪如雨下,“顾云飞,你放开我,你走!”

    “兰兰,你听我说!”本来是满心妒火的,江芷兰质问的话语让他一下子清醒。

    “事情不是阮清玫说的那样,真的不是!”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神色极为复杂。

    “那是什么!你这有病的家伙!你走!”江芷兰在他怀里使劲儿的挣扎。

    可是挣不开,便是对着那人的胸口又捶又打。

    “放开我,顾云飞放开我!”

    有酒店人从门口路过,从半开的门看见里边有人在撕扯,好奇地向里面张望。

    顾云飞一脚将门踢上,将那人好奇的眸光挡在门外。

    “兰兰,你安静一点,你听我说!”顾云飞一把攥了江芷兰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固定在胸前,然后神色焦灼地道:“兰兰你听我说,三年前,我是无辜的,是阮清玫陷害我!那些照片都是她偷拍的,那是我中了她的情药时偷拍的!那份遗嘱也不是像她所说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相信我好吗?”

    “不!不!”江芷兰拼了命地在挣扎,

    身上披着的外衣早掉到了地上,露出她淡粉色的吊带睡衣,还有雪白的香肩。而此时,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卫人员一下子涌了进来。

    他们一把将顾云飞扯开,双臂反扭,“干什么的,跑到这儿来想强暴吗?”为首的保卫科长对着顾云飞吼道。

    顾云飞做梦都想不到会突然闯进这么一拨人,再看看门口处围观的人各个好奇地看着他,心里是又急又气。

    “放开我,你们搞错了!”

    “搞错了?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刚才你干什么来着?”保卫科长眯着小眼睛盯着他。“你扒了人家女孩儿的衣服,又抱着人家,你想干什么大家还不明白吗?”

    顾云飞脸色青白不定,被保卫科长几句话堵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目光阴沉向着江芷兰瞟来,“你们问问她,我有没有想强暴?”

    江芷兰也想不到会突然间有保卫处的人闯进来,大概是刚才门口那个好奇的人给他们打的电话吧!

    样子有些窘,对那保卫科长说。

    “放了他吧,把他赶出去就行了!”

    保卫科长看看她,又看看顾云飞,摇头道:“这个可不行,这得回去研究研究!”

    “你——”顾云飞直气得差点喷血。

    而此时,外面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闻讯而来的陈相宇惊讶地看看顾云飞,又看看江芷兰,急切地走到后者身旁,“芷兰,出了什么事?”

    江芷兰已经将地上掉落的外衣捡起来披在了身上,对着陈相宇摇摇头,“没事,一个误会。要你的人放了他吧!”

    陈相宇拧眉看看顾云飞,心下不由好奇,难道这个男人真的跟江芷兰有渊源不成?

    “放了他吧,这是个误会!”他对着保卫科长吩咐道。

    老板发话,保卫科长自是不敢不从,叫人松了顾云飞,带着几个保卫人员出去了,又将门口围观的人遣散。

    “顾先生,这么晚了闯入我秘书的卧室,不知有何贵干?”陈相宇拧眉看着眼前神色灰白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意气风发,万人嘱目的顾氏董事长,顾云飞吗?

    今天会被保卫科的人扭了手臂当成强暴犯,恐怕是他这辈子都不曾遇到过的事,呵呵,心上不由失笑。

    顾云飞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人扭着胳膊当做强暴犯,真是头一遭。依他这般自以为是的性情,若在以往,一定会让那几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再看看对面的男人,眉目之中有淡淡的嘲弄神色,心上不由更气。

    沉了声对陈相宇道:“我来找她,有话要说。”

    陈相宇转头问身旁面色有些白的女人,“是这样吗,芷兰?”

    江芷兰点头,“可是我不想见他,陈总你让他走吧!”

    “对不起顾先生,我的秘书她说,让你走!”

    陈相宇做了个往外请的手势。

    顾云飞暗里咬牙,又看了看江芷兰,不甘心地向外走去。

    “你真的没事吗?”陈相宇在顾云飞走后,关心地问他的女秘书。

    江芷兰摇头,“没事。”

    陈相宇若有深意地看看她,又说道:“没事就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回A城!”说完,高大的身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