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江芷兰你敢!”顾云飞两只大手铁钳一般掐住女人柔弱的腰腰,用力地捏紧,

    开我,放开我,顾云飞,你让我打了他,让我打了他!”江芷兰哭着,在男人的怀里挣扎。

    顾云飞双眸闪过阴鸷,两只长臂陡的收紧,将那女人紧紧地钳制住,语气中更是带了狠戾,“不准、我不准!我不准你打掉他!”

    “我就要打掉,顾云飞你害了我,你害了我,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再也不要他!我现在就要去打掉!”江芷兰哭喊着,在男人怀里挣扎。莫大的精神刺激让她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大脑几乎全是母亲骂她的字眼,还有云哲那伤心浴绝的神情。

    她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敢!江芷兰你敢!”顾云飞两只大手铁钳一般掐住女人柔弱的腰,用力地捏紧,充血的双眸闪出可以杀死人的凶光,他恶狠狠地瞪着怀中的女人。

    “江芷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掉他,我会让你们全家人来给他陪葬!”

    他的目光中凶光闪烁,狠狠灼视着怀里的女人。那阴沉凶狠的话语,更是让怀中的女人全身一震,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下来。

    江芷兰不在叫喊,那失血的双唇还保持着半张的姿势,定定地凝视着那一脸凶光的男人。

    就那样的凝视了几秒,长长的睫毛覆下,两滴晶莹的泪倏地滚落下来。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激烈的挣扎叫喊早引来了过路人的驻足旁观,但是男人早已顾忌不上了。

    在他们的身后,刚刚要去打热水的表姐,手中的保温瓶终于拿不住,砰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看起来冷漠如冰似海,可是发起怒来,却是有如地狱的来修罗。

    打掉孩子,他便会要她的全家来陪葬,这该是怎么样的危言耸听啊!

    表姐惊愕地站着,甚至连手中的保温瓶掉到地上发出的砰的响声,都不曾听到。

    激烈挣扎过后的女人,心力交瘁,身心俱疲,软软地倒在男人怀中。

    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是一众唏虚不已的眸光。

    他视若不见,一直抱着她出了医院,把她安置在宾利的后座上,让她躺在那里,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这才转到前面去开车。宾利缓缓行驶,似乎怕影响到后面的人,开得平稳匀速。

    江芷兰一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被打湿覆在眼睑上,她的小脸很白,沉静地躺在后面,像是睡着了一般。

    透过后视镜,前面的人不时地会向后看上一眼,她睡得那么安静,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心在那一刻不安起来。这女人,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才会如此。

    面容阴沉似水的开着车,眼前却是浮现出她红肿的面颊,想不到云哲的那一巴掌会落在她的脸上,更想不到江妈妈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大打出手。

    想着她说,她一定要打掉那个孩子,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莫名的就是哆嗦了一下。

    汽车一直开到他的别墅,这里新请了佣人,方便照顾她。

    打开车门,他又钻到里面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那么的软,抱在怀里,软软的像一根面条;又是那么地轻,他只轻轻一托,便能将她的身体举得老高。

    他那就么地抱着她。

    她一动不动,仍旧垂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涂下大片的阴影,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就像是抱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他抱着她上楼,又将那软软的毫无生气的身子放在他的大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将她散乱的发拢到后面。

    然后叹息道:“你好好躺着,睡一觉,我去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他说完,便是起身,带上门,向外走去。叫厨房做了些清淡小菜,末了,又吩咐厨房给炖了燕窝汤。

    然,江芷兰一直是昏睡的状态,叫她醒来,她也只是恹恹地睁了眼,不吃不喝,更不说话。

    只是那眼神分外地迷茫。

    顾云飞两道长眉始终纠结着,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知道她很受伤,不光是因为云哲抑或是她,更加是因为江妈妈。

    这一切,都能让她精神崩溃。

    她现在处于难以决择的两难境地。心里一定是难过极了,所以才会这样子。

    心,疼了起来。

    像有无数只手在抓,让他感到前所未有过的疼痛。

    还有恐慌,一种莫名的恐慌,让他的心揪得更紧。

    “江芷兰,起来吃点东西!”他抱起她,让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

    她还是一动不动,昏昏浴睡的状态。

    他急了,为孩子,更为她。

    “江芷兰,你听着,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照样让你们一家人生不如死!”

    他不得已冷着脸,阴着声下了最后通牒。

    这话真的管用,只见那女人,眼睛立时睁开,虚弱无力的手端起那碗,便是咕咕咚咚地喝了起来。她的手臂那么地虚弱,端着碗的时候,手臂都在颤抖。他怕她会捧不住那碗,便腾出一只手来托了那碗底,让她一下子将碗里的汤全部喝光。

    而心上却是更疼,甚过刚才。

    晚上的时候,他把她搂在怀里,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那几次她不是醉酒,人事不知,就是沉沉的睡着。这次虽是昏昏然的状态,在身子接触到他温热的胸口时,仍是轻轻地颤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想躲开,他却是长臂圈她更紧,将她软软的,少了些许生气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她虽然不适应,但是精神和内心的巨大折磨,还是让她很快便是昏昏地睡去。早晨的时候,她要去医院,他便推迟了分部的会议载着她一起去医院。

    只是一夕而已,那娇小的人儿身子孱弱到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一张小脸更是憔悴不堪。

    下车的时候,身子虚得扶住了车门才站定。

    他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干脆便是一把抱了她,她挣扎着不让他抱,但是哪能挣得开,他一直抱着她进了住院部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