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全上前给赵大宝点烟，又给他倒水，“您肯定有办法的吧？”
赵大宝没说话，他殷勤的给捶腿，“尽早审问完，让她滚蛋吧，不然大家累的要死要活，她倒好，好吃好喝的，大家都快气死了。”
赵大宝看着他，“问题是，你想听到什么答案？你想让她回答什么？”
朱全全也认真起来，叹气，“老赵，你之前查了很多熊猫的资料，又拿她头发、血液去化验，再加上她过于奇特的言行和力气...自然要引人猜测。”
赵大宝嗤笑一声，“所以，你们怀疑她是妖怪。那你想让她当场变个熊猫给你看？问题是，她真的变了，还能走出安全部吗？”
“当然可以啊。你以为咱们这是什么龙潭虎穴吗？如果她真的是妖怪，上面都会替她保护好身份，这次的案件也可以轻飘飘揭过。”
“你少拿这些话骗我。”赵大宝吐出一口烟，“如果她真的是妖怪，只怕要被使唤到累死。”
“话不能这么说，不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嘛。”
“你想让她做多少贡献？怎么，其他人全死了，就她一个人做贡献？”赵大宝眼神凶狠，“最近又有外国收买的人在国内上蹿下跳，有空多管管他们，光盯着沈羡一个，她是你爹啊？”
朱全全：...
赵大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朱全全小声嘀咕，“我就是想抱抱熊猫不行吗？”
他是真的没见过熊猫，好想摸摸抱抱再捏捏熊猫爪爪啊！
赵大宝：“你还想抱沈羡？你看她爱人打不打你就完事了。”
“他在医院，打不到。”
...
楚盐在医院，又迎来一波探望，是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同学，跟他说几句话，在他表现的有些累的时候，就识趣的走了。
还有个不识趣的。
许裴坐在椅子上，叹气，“你这次是被沈羡牵连了，如果弟妹这次能出来，你千万好好劝劝她，别让她再乱来。”
“你就是来说风凉话的？”
“你这么想我？”许裴反问，“当年你下乡的时候，我说过一句风凉话吗？”
楚盐：“那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你了？”许裴无奈，“即使你不把我当朋友，但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好友，好友受伤，我怎能不来探望？”
楚盐笑了，“哦，好友受伤，要等七八天之后，确定过来探望不会引火烧身才来是吧？”
许裴一僵，“弟妹这事闹得很大，很多人都在议论。”他停顿一下，“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弟妹杀人，我也不信，弟妹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楚盐：其实一开始我信了。
他是真的以为沈羡屠村了！被吓个半死。
“不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弟妹如今名声这样，为了孩子，你也该多想想以后怎么办。”
楚盐看他在那苦口婆心为自己打算的模样，心里嗤笑不止。
许裴看似只是劝说，其实内里意思是让他跟沈羡离婚，最好登报离婚断绝关系那种。
他要是真听了许裴的话，转头这人就能跟人说自己坏话，他都能想到，许裴会用遗憾又愧疚的语气，说，‘楚盐他也是没办法，为了孩子，只能做这个无情无义的恶人，总不能让孩子也被牵连吧。’
然后他就成无情无义的恶人了。
许裴说了半天，见楚盐一言不发，以为他顾念感情，“你们之间感情好，想来沈羡也不愿意牵连你。”
楚盐：“不是她愿不愿意牵连我，是我，早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跟她同归于尽。”
许裴：...
“你把‘同归于尽’换成‘同生共死’更合适点。”
“不，同归于尽更合适！”
许裴知道一时劝不动他，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一走，一个身影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痴痴的看着楚盐。
楚盐一抬头看到门缝处的眼睛，吓得差点蹦起来。
“谁？”
“是我。”韩萍进来，她咬着嘴唇，“楚先生，我听到你朋友跟你说话了。”
楚盐：“叫我楚叔叔吧。”
韩萍：？？？
她笑了下，“楚先生别开玩笑了，您才多大年纪，怎么能当我叔叔呢？而且你这么好看，跟我哥哥差不多。”
楚盐本来没把这小护士当回事，但她多次找过来，他决定今天处理一下。
“你有事吗？”
“我...我听你朋友说，你爱人的事会牵连到你和孩子，是吗？”
楚盐：“恕我直言，关你屁事？”
韩萍整个人都愣住，满脸通红，“我...我就是想帮帮您。”她缓和下情绪，“您爱人的事我也听说了，她好像杀了人，还害的那么多人...这是她做下的孽，如今报应在你身上，她不心疼，我也心疼你。”
偶尔来围观的天道：！！！崽儿有人要挖你墙角！你快来啊。
等等，先让它录个像，到时候拿去跟崽儿告状。
楚盐：？？？
“如果那些人要报复你们的孩子呢？你总要想想孩子。”韩萍结结巴巴，“我...我觉得你特别好，值得更好的人，之前...”
她话都没说完，楚盐已经气炸了，“你说的是人话吗？‘听说’‘好像’...都是道听途说，就跑我面前叭叭？”
“我...”韩萍僵在原地，她以为自己一片好心，却没想到对方反应这样激烈，他跟他爱人感情很好吗？
“滚！”楚盐指着门，“你再敢进来，我就去找你们院长，问问他医院的护士是什么意思，天天往我这跑，还让我跟媳妇离婚，怎么着，你想捡漏啊？”
“我...”韩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整个人像是煮熟了似的，“哪怕你骂我，我也要说！”
她鼓足勇气，“你爱人是个杀人犯，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楚盐猛地起身，拎起旁边的扫帚就往韩萍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你才杀人犯，你全家都杀人犯！”
韩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要出门时还被踹了一脚，后背上留下个鞋印。
她狼狈不堪，不敢面对众人的视线，哭着跑开了。
楚盐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刚刚太激动，扯到了，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