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盐不确定酿的怎么样，打算先尝尝味道，继续改进。
看到酒，楚老头心头一酸，“我还记得楚盐小时候也酿过一坛酒，他还说要留着结婚的时候喝。”
楚盐：→_→
“不是被爷爷你挖出来喝了吗？”
“不是！”楚老头一拍桌子，“是你妈撺掇你爸挖出来，又招呼我去喝酒，我以为是他们买的呢！”
喝到一半，儿子儿媳妇跑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愤怒的孙子。
“我都没喝几口。”楚老头越想越心酸，那些年，他不知道给儿子儿媳背了多少黑锅。
楚盐：...
楚老头拉着许墨，“老许，今天这小子可是豁出血本了，咱们不醉不归。”
以前许墨是从来不喝酒的，作为一个医生，法医当然也是医生，为了保证自己的脑子和手足够灵敏，他是一点酒精都不碰。
现在倒不需要太在意了，毕竟这么多年，风湿、关节炎啥的都得个遍，也不差这口酒了。
“好！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楚老头转头瞪孙子，“看什么？还不去炒菜？等着我伺候你呢？”
“那我去炒菜，爷爷你记得等我做好饭再喝。”
“去吧去吧。”
沈羡也跟过去帮忙...洗菜，她如今洗菜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
昨天俩孩子被逼着把作业写完，今天他们撒欢似的蹦蹦跳跳，非常欢乐。
外面有小孩儿看到他俩，招呼他们出去玩。
饭菜做好，沈羡走到门口，大喊，“沈答己，沈凰，回家吃饭了！”
听到声音的俩孩子便跟其他人摆摆手，转头飞快的往回跑。
孩子们洗手的时候，楚老头已经把酒坛开了封，他先闻闻味道，“不错！没馊！”
楚盐起身给他和许墨倒酒，然后给自己和沈羡也倒上。
杯子是透明的玻璃杯，不大，酒水微黄中带着一点浅紫色。
呱呱一看大人都有，他们没有，顿时举手，“我也要！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今年都上三年级，我觉得我配喝一杯酒。”
沈羡：→_→
“不，你不配。”
呱呱推推旁边沈答己，“你想不想喝？”
沈答己：...有点想，可是小孩子好像不能喝酒。
他印象中，不管在哪吃饭，从没有人让小孩儿喝酒过的。
楚老头拿着酒坛在他们碗里倒了一点点，“给你俩尝尝味。”
呱呱马上端起来倒进嘴里，砸吧砸吧嘴，“什么玩意，不好喝。”
“嗯，还是汽水好喝。”沈答己附和，不明白大人为什么喜欢喝这东西，又不甜。
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楚老头明显是想起忘事，感触颇深，眼眶都红了，拉着许墨，“老许啊，前些年我还以为要死在杨树坡呢。”
如今终于回来了，他前些日子跟楚盐一起去祖坟祭拜，那里如今被规划成陵园，附近又埋了许多坟墓。
他想，人多点也好，等他将来老了，也埋在那，到时候周围都是邻居，没事还能串个门。
楚老头猛喝一杯，楚盐在一旁想劝劝，沈羡拉住他。
诉说着往日的辛苦和酸涩，楚老头老泪纵横，“如今就算哪天死了，我也能闭上眼。”
对得起儿子儿媳，对得起列祖列宗。
两人都喝了不少，沈羡趁机问许墨，“老许，你有没有啥秘密？”
许墨：→_→
“有。”
沈羡顿时一喜，嘿嘿笑着，“说出来听听啊！”
“你先说一个秘密，我再说我的。”
沈羡想了想，“我每次放假回来说自己作业写完了，其实根本没写。”
楚盐：“那你怎么不带回来？”
这家伙每次放假，别说作业了，连本书都不带，回家要么看他的书，要么就摊着晒太阳。
沈羡理直气壮，“带回来我也不写，背着还怪重的。”她看向许墨，“老许，该你了。”
许墨略一思索，“我搬走并不是因为买了新房子，而是你们两个晚上太吵了。”
楚盐顿时红了脸，低下头，觉得愧疚不已。
“哎呀，没办法的事，小别胜新婚嘛。”沈羡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说的不是她，“你也是过来人，肯定懂得。”
许墨：很好，他还是低估了沈羡脸皮厚度。
“还交换吗？”
沈羡给楚盐使个眼神，‘你跟老许交换，咱俩轮流，把他的秘密都挖出来，嘎嘎嘎！’
楚盐看懂了。
但他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无耻。
偏偏沈羡一直使眼色，还悄悄在桌下戳他的腿。
“咳，老师，我跟你交换行吗？”
许墨：→_→很好，确定了，‘无耻’可以通过结婚传播。
“行啊，你先说。”
楚盐：...
他哪有什么秘密啊？有些秘密根本不能说，其他的...有了！
“咳，我曾经赶走过一个喜欢沈羡的人。”
沈羡大笑，“哈哈，小老弟，看不出来，竟然背着我偷偷把情敌赶走了。”
楚盐赶忙转移话题，“老师该你了。”
楚老头一边给几人倒酒，然后将两个已经吃饱的孩子赶出去玩，在他们出门前，还特意抓了两把炒花生，揣两个小衣兜里。
“去玩吧，别摔着碰着啊，别打架。”
他一回来，就听到许墨说，“我曾经亲眼见过谋杀。”
沈羡鄙视的眼神看过去，“你一个法医，送到你手里的尸体肯定都是有很大部分是非自然死亡的，这也算秘密？”
这次轮到她，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能说的秘密。
楚盐：“要不我来吧。我曾经赶走过一个喜欢沈羡的人。”
“是不是喝多了小老弟？这个你说过了哈哈哈！”
楚盐微笑，“这个是另一个。”
沈羡：...
许墨挑挑眉，“我曾经亲眼见过...另一个谋杀。”
楚盐：“我曾经赶走过再一个喜欢沈羡的人。”
“我曾经...”
“我曾经...”
楚盐一边说，沈羡就在那默默数数。
一直数到第五个，沈羡心头一颤，看向楚盐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许墨好像有点醉了，他摇摇脑袋，“这么说下去，岂不是要说到天亮？要不换个玩法，每个人都可以向任何人提问，对方一定要回答。”
沈羡：！！！
她当即看向楚盐，“你到底赶走过多少喜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