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蜡是照相师傅给抹的,沈羡也不想抹,但照相师傅说这样照出来头发更黑更亮更好看...
沈羡拖着疲惫的身躯被楚老头拎着耳朵拎到家。
然后楚老头递给她一碗冷了的米饭,一颗鸡蛋,“自己炒个饭。”
如果是楚盐在这,就能听得出来楚老头是想考验他,炒饭想做的好吃并不容易,尤其是在材料有限的情况下。
但沈羡不知道啊。
她本来想插科打诨哄哄楚爷爷就赶紧溜的,可区区一个蛋炒饭,还不简单啊。
于是她二话不说,拿捏着架势起锅烧油。
拿个碗,把鸡蛋打散,楚老头看着孙子打鸡蛋的样子,顿时皱眉。
眼见对方打完鸡蛋就等着油热,他一烧火棍打到‘楚盐’腿上,“葱花呢!不切点葱花炒香味,你打算干炒?”
沈羡:...
于是她手忙脚乱又去找葱花,剥掉外面发干的一层,正要找水洗洗,有挨了一棍子。
“找什么?油都热了,动作这么慢,等一会儿葱花下去直接糊掉,你饭还怎么炒?”
沈羡:_(3∠)_
她拿着菜刀赶忙切几段葱花就扔锅里。
一回头就发现楚老头快要气疯了!
他拎着棍子,气的发抖,“你葱花是怎么切的?啊?你是残废吗?教你这么多年,连个葱花都不会切,我...我打死你...”
“等等,等等,我还没炒呢,你等我炒完再一起打不行吗?”
“还炒个屁!”楚老头抽出烧着的干柴放到炉子里,转头追着孙子就打。
沈羡夺命狂奔,好在楚老头到底年纪大了,追一会儿就累的直喘气,他在身后骂骂咧咧,“小兔崽子,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跑出老远,沈羡气喘吁吁,擦擦头上的汗,慢悠悠回自己房子,走进空荡荡有些冷清的屋子时,她一愣,楚盐去哪了?
他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吧?
好歹有力大无穷在,应该没什么事,于是她抱柴进来烧火,把炕烧的热热的,等楚盐回来。
这一等等到半夜,她之前饿得不行,点了两份水果,抱着史莱姆一起吃完。
楚盐回来的时候裤子上都是血。
沈羡:!!!
她急忙上前,“怎么受伤了?”
“没受伤...”楚盐一低头,也看到裤子上的血,他正在疑惑,突然感受到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快换回来!你...你那个...来了。”
沈羡跑去箱子里找出一条自制卫生巾给他,“快去换上。”
“你、你给我换回来。”
“先别管那些,你别把血弄衣服上,不好洗。”沈羡无奈,“要不我帮你换。”
“不行!”
...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楚盐到底咬牙切齿的去换了。
他穿的毛裤、裤子全都弄脏,换下来后就要舀水洗,沈羡叫住他,“我来我来,你辛苦了,去炕上躺着吧,对了,喝点热奶茶会舒服点。”说完就点一杯巧克力奶茶塞到他手里。
见她只兑了一点热水就开始洗,楚盐提醒她,“多兑点热水,我看锅里还有很多水呢。”
“这个不能用热水洗,热水反而洗不干净。”
楚盐抱着奶茶一动不敢动的端坐在旁边,“你今天去哪了?”
“我去县城玩了。”
喝了一会儿奶茶,楚盐开口,“我今天一整天都特别烦躁,想打人。”
沈羡把洗干净的裤子挂起来晾上,“嗯嗯。”
“我现在就想打你。”
‘自己’的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神色,“我今天被爷爷打了,说我一天不回家,让我炒个蛋炒饭,我要炒,他说得切葱花,我切了葱花放锅里,他又嫌我切的不好...”
楚盐忍不住笑出声,“叫你非要换,我告诉你,爷爷他平时最喜欢考验我,经常突然说出一道菜让我做,我要是做得不好,就会挨骂。”
可以想见,只要不换回来,沈羡挨打的次数还多着呢。
...
晚上躺到床上,楚盐刚要睡着,一只手伸过来...一点点从他腰间往上摸...
楚盐:!!!
他一把抓住那只手,声音冷飕飕的,“手如果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沈羡:“嘿嘿,我就是好奇手感怎么样,我自己摸感觉不出来,你就让我摸一下吧。”
“你有什么好奇的?”楚盐不解,“那是你自己身上长的一部分,你天天都能看到,摸到。”
“摸自己的和摸别人的不一样。”
“不行!我警告你,你不许趁我睡着动手动脚,要是让我知道...我打断你的爪子!”
“就摸一下,我发誓!”
“滚!”楚盐本来今天就心情不好,很暴躁,沈羡还一直撩拨,他愤怒的起身按住沈羡双手,但因为自己现在手脚不够长,整个人都爬到了‘楚盐’身上。
沈羡倒吸一口气,感受到胸前软乎乎的触感,“哇!好棒啊!”
楚盐:就没有人能治治这个魔鬼吗?
(╯‵□′)╯︵┻━┻
他松开沈羡,把被褥扯开一点,又拿出一床被子在中间垒一条明显的楚河汉界,“你晚上不许过来,敢过一点线,我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那可是我的身体,我可不会手软!”
以前他再生气也不会打沈羡,但现在不一样,大不了打完就马上换回来,他豁出去了。
“好好好,我肯定不过去,你早点睡吧。”
这一晚上,楚盐睡得都不太踏实,他真的很怕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在上自己。
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隔天一早,沈羡匆匆吃口饭就骑着自行车走了,楚盐注视着她的背影,冷笑出声。
呵!她不是喜欢搞事吗?自己也去搞一件大事,反正别人都以为他的沈羡,到时候黑锅她背,自己只管快乐。
沈羡骑着自行车来到县城,她今天换上一身朴素些的衣服,背着单肩帆布包,里面装着大学的书籍,另外,她还特意找许墨借了个眼镜,没有戴,而是放在胸前的衣兜里。
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美好,如果她不是时不时用楚盐的脸傻笑的话。
几个混混看到‘他’的模样都是一愣。
“我的天,这也太俊了!”
讲真,如果他们是女人,看到这样一个文质彬彬、朴素中又带着书卷气的男人,肯定也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