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师帅的年轻人僵住。
“怎么,不能说?”
“说就说!我们在路上碰到她,看她长得挺好看,就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
“额,我们问她是附近的人吗,家住哪。”
“谁问的,你们七个人异口同声问的吗?”
“当然不是。”七个人一起问的画面也太奇怪了,“小王问的。”
“小王当时站在哪?你们分别站在哪?那位女同志呢?”
小帅不得不编一下当时情况,他早就记不太清了,勉强编完,他爸又问,“你们问了这一句后,她就开始打人吗?”
“这个...小孙好像又问了句什么...”
“问什么?我记得你刚刚说他站在最后,中间隔着好几个人,他怎么问的?扯着嗓子喊?”
在他爸的质问下,年轻人头上开始冒汗,很快他就左支右绌根本合不上整件事。
一皮带抽过来,“你现在还敢说谎了?”
这一皮带打在脸上,年轻人懵了,很快又愤怒不服气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就算我们一开始不对,但我都已经挨打了,她把我打成这样,第二天又在路上截住我打...”
他越说越委屈,“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爸?别人的爸妈都知道护着孩子,就你,自己不在家,还要让个赵大宝看着我。”
“那是你赵叔叔!你以为人家有空管孩子?如果不是我跟他关系好,人家凭什么管你?”
男人用皮带指着他,“你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去调戏女同志还有理了?也就是这两年风气开放了些,不然你这耍流氓的无赖都要被抓进去枪毙!”
“谁耍流氓了?”年轻人热血上涌,“我就是开几句玩笑,离得老远,碰都没碰到她。”
“你让人家管你叫哥哥,还不是耍流氓?”他爸说着又是一皮带抽过来。
这一皮带比较轻,但是仍然打的脸,年轻人更加羞恼。
“那她也不该把我打成这样!她...她踹我一脚就够了,大不了打我一巴掌也行,她凭什么往死里打我?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
“不是你们后来又去打人家儿子?人家正在上初中的小孩儿,被你们一群人大人拳打脚踢,还骂人家母亲,你...”
男人气的有点上不来气,他眼神充满了失望,“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以为你只是偶尔有点任性,你心还是好的,我真的想不到,我的儿子,他欺凌弱小,调戏妇女的无赖!”
他也是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也被人称过一声英雄。
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孩子成了这样。
那一刻,他挺直的背脊一下塌下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年轻人先是被父亲的样子震到,但很快听明白,愤怒的大喊,“我没有!你凭什么愿望我?我没有去打她孩子!”
“你没有?”男人冷笑,“赵大宝会跟我撒谎吗?”
年轻人简直要炸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六月飞雪,满腔都是憋屈,“赵大宝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就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找我说那些大道理...我要跟他对峙!我要去找他,他凭什么!”
他说着就往外冲,男人拎着皮带跟过去,走到半路,转头又拿出两根皮带。
如果他真的干了这些事,那一根皮带不够打的。
...
赵大宝不在家,他在沈羡家吃饭,父子俩等了半天不见人,问了邻居,找过来。
敲门,里面热闹的声音传出,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她歪着头,“叔叔,你找谁?”
“我找赵大宝!”
年轻人咬牙。
呱呱回头喊,“老赵,有人找你。”
然后就回去接着吃饭。
赵大宝过来一眼就明白,他事宜两人去旁边说,把门关上。
三人没走几步,年轻人就忍不住质问,“赵大宝,我跟你什么仇,你要这样陷害我?就算你再看不上我,你也不该这样栽赃陷害。”
赵大宝:→_→
“我栽赃陷害什么了?”
“你说我打了那个女同志的孩子。”
“我没说。”
“你...”年轻人一愣,“爸你听到了吗?他说他没说。”
赵大宝拿出盒烟,递给老战友一支。
“这烟看起来像外国货。”年轻人嘀咕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挺时髦,抽这么好的烟呢。”
他爸又深深看他一眼。
赵大宝不紧不慢,“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在第二天去把人家孩子打了。”
“他们打的?爸,你听到了吧,不是我打的,你冤枉我!”
赵大宝嗤笑,“对,你没有亲自出手,但他们打着你的旗号,说是四哥让给一个教训,你有没有动手又有什么关系?人家算账也要算到你头上?”
“凭什么?他们又不是我儿子。”
“就凭你整天带着他们,他们人前人后都管你叫四哥,唯你马首是瞻。”
“那又怎么样?谁动手你找谁啊,凭什么又打我?”年轻人委屈极了,他相信父亲肯定能明白自己的委屈。
蹲在旁边开始告状,“爸,你不知道那个女的多嚣张,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把半个村子的男人斩钉截铁...爸,斩钉截铁的意思就是阉成太监,她还让我回来跟你打听打听她的名号...”
男人沉思片刻,一拍大腿,“说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前几年是有这么一件事,是那个孩子?”
“嗯。”
年轻人:!!!
爸你在说什么?这肯定是她吹牛的对不对?
怎么有人做这样可怕的事?
“她...她太可怕了,爸,快把她抓起来,赵叔,你快把她抓走!她还威胁要把我也斩钉截铁...我不能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这孩子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赵大宝:→_→
“你也说了是威胁,只要你不犯她的忌讳,就没事。”
“什么意思?以后我头上又多一个管着我的?赵叔你管着我还算说得过去,她算老几?”
赵大宝:她自己说的,天老大,她老二,地老三。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开了,沈答己端着三杯热水过来,“赵老师,我给你送点爷爷调的柠檬水,你再不喝一会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