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爷爷,我真的有福气,可以让人实现愿望。”
楚老头一脸牙疼的模样,“孩子,别听大人胡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愿望只能靠自己的双手,靠勤劳去实现。”他苦口婆心,“就是菩萨都不能让人心想事成。”
楚盐不在家,沈答己自己在旁边收拾行李,呱呱则倒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舒服的吐口气,“坐火车太累了,车上全是人,吵吵嚷嚷的,饭也不好吃。”
听到吃饭,楚老头赶忙道,“你们先去暖水瓶倒水洗洗脸,爷爷给你们煮点面条,吃汤面还是过水的?”
呱呱:“汤!要酸甜的汤。”
沈答己:“我跟妹妹一样。”
楚老头笑着摸摸他脑袋,“爷爷给你单独做一碗咸口的,知道你不爱吃的酸甜的。”
他又看向福宝,“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福宝想了想,“我跟呱呱一样。”
“好。”
楚老头去厨房忙活去了,三个孩子疲惫的洗洗脸刷刷牙,福宝没有带衣服和牙刷,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味道特别难闻,顿时有些害羞。
呱呱:“我去找我的衣服借你穿。”
沈答己则说,“我去外面小卖部帮你买牙刷,你跟呱呱去她房间吧。”
福宝还是第一次被准许进呱呱的小房间,看到房间里的画、洋娃娃、各种玩具,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但她仍然克制着自己的想法,没有在心里要这些东西,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许愿,肯定会得到。
呱呱找出自己穿不了的旧衣服,递给她,福宝穿着刚好。
看着旧衣服,呱呱不舍道,“这个衣服还没怎么旧,就是太小了,我穿不进去了。”
准备来说,应该是她长得太快了。
福宝突然心念一动,“你还有很多旧衣服吗?”
呱呱:→_→
“你要干嘛?”
“我们可以把你的旧衣服卖掉,这样的衣服肯定有人买的。”
呱呱:“哇!福宝你好像变聪明了!”
她当即就开始翻找旧衣服,拿出一件红色小裙子,“这个是谢阿姨给我买的,夏天穿特别好看。”不舍的放回去。
再拿一件,绿色的套装,“这个是陈阿姨给我买的,一整套,还带一个帽子。”不舍的放回去。
又一件,粉色的棉袄,“这个是白白的妈妈给我买的,白白有一件一样颜色的衣服,妈妈说这叫情侣装。”不舍的放回去。
连续拿出好几件,没有一件舍得卖掉,呱呱又盖好柜子。
“那个...等休息好了我再好好找找有没有别的想卖的。”
福宝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谢谢你,等我...”她想说等她回家后就把衣服还给呱呱,可如今爸爸妈妈在老家,还不知道会不会来找她,顿时眼睛就红了。
正在此时,楚老头在外面招呼,“呱呱,福宝,吃饭了!”
福宝抹抹眼睛出去。
“尝尝,我做的酸辣口的热汤面条,这还有辣椒油,不够自己加。”
说着就把一大碗面条放到福宝面前,酸辣的气息一熏,福宝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嚎啕大哭。
楚老头顿时急了,“怎么了这是?辣着了?那爷爷给你换个清汤的好不好?”
呱呱在旁边边吸溜面条边说,“她想她妈了,爷爷不用管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这几天呱呱是深切的了解到福宝有多能哭。
她简直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眼泪,哭那么久,眼睛不干不疼吗?
像是她,就算伤心哭一会儿就没有眼泪了,只能干嚎。
福宝大哭一场,沈答己和呱呱没事人一样吸溜着面条,楚老头着急,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手忙脚乱拿吃的出来摆在福宝面前。
好一阵,福宝终于从那股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主要是...面条太香了。
她拿袖子使劲抹一把眼睛,拿起筷子也开始吃面。
面条有点烫,虽然只放了一点点辣椒,但孩子们仍然吃的满头冒汗。
酸辣的面条仿佛将身体里阴暗的伤痛都吹走,福宝只记得好香好吃,吃了个肚圆。
打着嗝,“谢谢,嗝,楚爷爷。”
“谢什么,来,喝一点水,爷爷给你们烧水了,一会儿你们去洗洗澡就好好睡一觉,坐火车累坏了吧。”
两个女孩子,楚老头特意拿了两个鸡蛋,拜托邻居家的妇女过来帮孩子洗澡,他自己坐在门口美滋滋的跟人说话。
邻居大嫂是个爽朗的,家里只有个男孩儿,每次洗澡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换成两个女孩儿,乖巧的自己洗头洗澡,她只用帮忙搓搓背,递毛巾香皂就行,让她心中涌现出无尽的羡慕。
“还是女孩儿好!听话懂事。”
呱呱随口回道,“阿姨,你可以夸我聪明、勤劳...听话懂事不是什么美好的品德。”
大嫂笑着说,“听话懂事还不好?”
“也不是说不好。”呱呱歪着头想了想,“妈妈说,这不是值得宣扬的美德,人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的孩子、妻子、丈夫、等等其他身份。如果你非要夸我,我希望你夸我聪明。”
这话福宝听不太懂,家人从来都用听话懂事夸她,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听话懂事不好。
大嫂也是一怔,但她比福宝想的多些,她想起自己从小被人夸听话懂事,是附近出了名的乖孩子,可爸妈最疼的仍然是她弟弟妹妹。
长大后,她有了孩子,孩子皮的时候也希望他能听话懂事一些,可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又想,其实不那么听话也可以,只要他健健康康就好了。
好一阵,大嫂吐出口气,“你妈妈是个了不起的人。”她活的那么肆意自在,还能把孩子也教的这样好。
呱呱:“阿姨,你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看到你每天上班回来还要做那么多家务活,洗衣服做饭教孩子写作业,你真是太厉害了。”
她是真的佩服,大嫂听了却笑着说,“我那算什么,家务活本来就该是我的。”她不干,难道让公公和丈夫两个大男人干吗?她又夸赞起呱呱,“你不是也经常干家务活吗,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