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知坐在床上,借着房间里微弱的暗红色的灯光,发现锁着她四肢的锁链很厚重,她动一下都得用很大的力气,很不方便。

    叶溪知又查看了下身上衣物。

    衣服是完好的,身体除了因为备用药物迷晕现在还有些头晕的感觉外,其他没有什么不适。

    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绑架了?

    但看着锁着她的四方锁链,又觉得这不像是普通为了钱财的绑架。

    冷静下来之后,叶溪知便发现了很多端倪。

    比如那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电话中的人自称护士,说她母亲病危,因为事发突然,叶溪知大脑根本来不及多想,满脑子都是妈妈的安慰。

    可是细想想,她今天上午才去医院看望过妈妈,也和医生聊过。

    医生说妈妈虽然一直在昏迷,但身体机能在一点点恢复,昏迷的过程,身体也在一点点自愈。

    病情平稳了,怎么才一下午的时间就病危了呢。

    这么显而易见的不合理,她当时若是很直接给医院打电话询问,或许就能避开这场绑架了。

    但事已至此,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还是想想有谁会绑架她,她要怎么逃出去才是。

    对方能准确说出她妈妈生病,还算准了这个时间段仁泰医院附近的路出现拥堵的情况,然后在唯一的一条小路上堵她,说明对方清楚的知道她妈妈住在仁泰医院。

    能住进仁泰医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绑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这里面的人动手。

    之所以敢绑架她,就说明对方了解她现在的处境。

    所有的问题综合在一起,叶溪知能给出答案的只有两个人。

    宋铭卓和苏芷晗。

    这两个人,最近她都得罪了。

    至于是他们两个人中的谁,叶溪知还分辨不出来。

    叶溪知拖动着沉重的锁链,一点点挪下床,因为她刚刚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这间屋子不是普通的囚室,墙上挂着的,柜子上摆着的全部都是那方面用的“玩具”。

    “玩具”这种东西若是两情相悦,偶尔用用可以增进感情。但像现在这样满屋子都是,那就只会令人作呕。

    把她关在这个房间,还用锁链,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所以她好趁着现在,找些能自保的东西。

    锁链的范围不大,叶溪知虽然能下床,但距离起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根本就够不到。

    这时叶溪知注意到,靠近床边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烛台,烛台上面插着一根燃烧过的蜡烛。

    “玩的还挺花儿!”

    叶溪知立马想去够那个烛台,可因为锁链的关系,即便它就在眼前,可她是一点都够不到。

    用了半天的力气,叶溪知喘着气又重新回到了床上,靠着床头坐着休息。

    她一边看着她和桌子的距离,一边看身边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忽然她灵光一闪,连忙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将床单扯下来,然后照着桌子上的烛台就抽了过去。

    床单的长度绰绰有余,第一下就把烛台从桌子上面打下来,因为烛台边缘是圆形的,还向着她这边滚了两圈才停下。

    随后叶溪知就把床单当成渔网,将床单罩在烛台上,然后一点点往她这边拖。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终于把烛台拖过来。

    叶溪知拿起烛台,拔掉了上面的蜡烛了,露出了烛台里面锋利的金属长尖刺。

    就在这时,门响了。

    叶溪知连忙将蜡烛和烛台都藏在堆积起来的床单下面,而她坐在床单前,挡住。

    刚坐好,房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紧接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脸猥琐的笑,从外面走进来了。

    “呦,小美人儿醒了。”

    煤老板一进来,就看见叶溪知坐在地上,在拼命的拽着手腕上的铁链。

    听到煤老板猥琐的笑声,叶溪知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叼着烟的中年挺着个大肚子向她走过来,见她坐在地上,还故作怜惜的说:“小美人儿,地上多凉啊,来床上坐。”

    “嫌脏!”

    叶溪知只冷眼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移开视线,她怕她吐了。

    “哎呦,还挺有个性的。我喜欢。”

    煤老板走过来,伸手就要摸叶溪知的脸,叶溪知连忙挥手,一把打开煤老板伸过来的手,随之锁链叮当作响。

    “别碰我!”叶溪知冲着煤老板大声喊道,“我不认识你,你这样是违法的,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呵,进了这里还想出去,小美人儿不要太天真了。”煤老板坐在床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叶溪知,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都馋你馋好久了,今天终于把你弄过来了,不玩尽兴,我怎么能放过你呢。”煤老板用力吸了一口烟,似乎很享受此刻。

    “我们没见过,我也不是公众人物,你怎么会知道我?”叶溪知问。

    “自然是有人向我推荐你。”煤老板伸手又要去摸叶溪知的脸。

    叶溪知厌恶的躲开,并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说:“是苏芷晗推荐的?”

    从这个中年男人走进来的那一刻,叶溪知基本就排除了宋铭卓的可能性。

    以宋铭卓对她的感情,叶溪知觉得,他不会把她让给别人。

    之后从和这个男人的对话中,叶溪知就更肯定,将她害到这个地步的人,就是苏芷晗了。

    “你倒是聪明。”煤老板笑了,随后不解的问,“但我有点不明白,像你这么漂亮,你老公不好好守着你,竟然和苏芷晗搅合在一起。”

    “那么眼瞎的男人,你就别要了。你不如跟了我,只要你听话,荣华富贵随你开口。”

    “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让老子开心快活了。”

    煤老板笑着,便一把抓住了叶溪知的手腕,强硬的想将她拖起来扔床上。

    “苏芷晗说什么你都敢信,就怕你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溪知用力挣扎反抗着,她坚决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我管你老公是谁!”

    “肖维熠!听说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