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笑呵呵道:“赵小姐先请坐,是这样,我跟王总仔细看了你参加比赛时的状态,觉得你虽然是季军,可是相比其他两个的条件却是要好上不少,不应该就这么被埋没。”
王总也在一旁应声,把赵岚夸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出道。
李总:“现在呢,我跟王总就先给你透个底,我们打算找你做珠宝的代言人。”
赵岚刚毕业不久,就能被伯乐看中,喜不自胜:“谢谢李总和王总的看好,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待。”
接着又有两名女服务员进来倒酒夹菜。
看到有其他女性在场,赵岚渐渐放松下来。
楼下就是人潮涌动的珠宝展,跟她坐在餐桌前的还是有头有脸的老总,又有服务员在场,这一切都让她放松了最初的警惕心。
王总:“赵小姐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我们投资你,也是看好你将来的发展,咱们这也算是合作共赢是不是哈哈哈哈。”
赵岚赔笑,再次表示自己的感谢。
李总跟王总对视一眼,继续道:“这次的代言人呢,会有一百万的酬劳,此外,再有相关的拍摄活动,我们也决定让赵小姐成为我们的第一合作人。”
赵岚惊喜:“谢谢李总和王总这么看好我。”
王总笑,举起酒杯:“赵小姐气了,咱们这个呢,就是合作共赢,来,咱们举杯,为将来的愉快合作干一杯。”
李总笑呵呵的举杯:“来来,干一杯,预祝咱们合作顺利。”
两位老总看向赵岚,赵岚捧着酒杯,在两人一饮而尽后,赵岚被气氛架到那里,也不得不捧着酒杯到唇边,缓缓仰起头。
李总王总看着她杯中一点点减少的酒水,鼓掌,笑道:“好好好,赵小姐好酒量。”
“赵小姐也是个爽快人啊,”
赵岚放下酒杯,还赔笑着,却脑袋变得昏沉,让她呼吸变重,大脑逐渐混沌,不能思考,她用手托着额头,“抱歉,我酒量……酒量不是很好……”
李总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消失,站起身,招呼服务员:“你们两个带赵小姐去旁边的房间休息。”
王总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房卡。
服务员接着房卡,去扶此刻昏头昏脑的赵岚。
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赵岚推搡了服务员两下,李总和王总见状上前,将她推给服务员,道:“赵小姐你喝多了,还是先去休息休息。”
王总笑道:“是啊,等你休息好了,咱们才好合作共赢。”
浑身发软的赵岚没有任何力气的被拖着带去了房间,脑袋沾到大床的瞬间,意识全无。
服务员完成了任务离开,将门关上。
浴室内一直响着的流水声慢慢停止,五分钟后,裹着浴袍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
他长久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孔,眼底涌现出许多追忆。
半晌,衣衫褪去,程峰看着不着寸缕的女人,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那相似又陌生的胴、体,像是爬进他脑子里的蚂蚁,搅得他不得安宁。
“安澜……”
他口中徐徐吐出这个名字,手指抚摸上赵岚的侧脸:“我知道,你没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念一个人。
搂着她还不够,要深深的拥有她,才能抚平他心中的躁乱。
程峰情动之时,不喜床上女人的一动不动,他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迎合他,便失控的咬上她的肩膀。
赵岚吃疼,无意识的发出呻吟。
程峰像是找回了些许理智,将头埋进她的枕间:“我弄疼了是不是?”
“安澜……”
——
沈南意自从那天在赵岚消失的地方见到程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几次跟人打听赵岚的消息,但那天在珠宝展后,赵岚就像是消失了。
社交媒体上的账号也都没有再更新。
沈南意本想找谢霄北问问,可谢霄北最近是真的好忙,她都见不到人。
她只知道西洲集团在不断扩大自身的产业,可谢霄北究竟在做什么,从不跟她讲。
这天,沈南意忽然接到警方的电话,“是沈南意吗?有个叫沈之延的小男孩儿说是你弟弟,目前人在警局,希望能见你一面。”
沈南意只说了一句:“不认识。”
便准备挂断电话,可彼时,警察的手机被沈之延拿了过去,他说:“我妈疯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沈南意手指微顿:“……疯了?”
沈之延:“我很快会被送到孤儿院。”
沈南意沉默两秒,却到底没说什么。
可她没话可说,沈之延的声音却在继续,他怨毒道:“我妈是被人逼疯的,是你害了她,也害了爸,是你让我成了一个孤儿。”
他说:“你这么歹毒,难怪你爸妈都不爱你,你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母亲,你做的一切,都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你一定……”
沈南意没听完他的诅咒,手机就被人拿走,谢霄北语调森凉:“沈之延,精神病院不缺你一个。”
手机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之延像是听到了恶魔低语,仓皇将手机塞给了警察。
谢霄北将通话挂断,大掌揉搓着沈南意的发顶:“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南意看着他转身去了书房,从保险柜内拿了两份文件,下楼梯时,沈南意拉住他的袖子,“你还要出去?”
已经很晚了。
谢霄北脚步顿住,看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素白手指,“最近比较忙,你先休息。”
沈南意好几天没见他了,有些不想他让他这样又匆匆离开,她轻咬唇瓣,“你不是都摆脱程家的桎梏了么?为什么比以前还要忙?”
谢霄北睨着她数秒,难得的跟她解释生意上的事情:“……西洲集团要借机发展,他日……”
他手背轻轻蹭着她的侧脸,“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该给你的,一样不会少。”
沈南意觉得他在诓骗自己,他又不会娶她,说什么一样不会少。
“算了,你爱忙就忙你的,我一个做情妇的,可没资格管你这些。”她推开谢霄北的手,朝主卧走。
谢霄北唇角噙着抹浅笑,抬步,皮鞋辗踩木质地板,发出细微响动。
沈南意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捏了捏手指,还是没忍住回头,结果——
对上站在原处,眼带促狭的男人。
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