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车窗外夜色还要深沉几分的眼眸,锐利森凉,修长手指放大路边环境。
熟悉的路口是回香山别墅的必经道路。
“加速。”
“是。”
平稳操控着方向盘的杨秘书,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眼。
大老板握着手机,神情肃穆森然,仿佛他捏攥着的不是手机,而是什么人的头盖骨。
窗外霓虹飞逝而过。
下了高速,商务车直奔香山别墅。
开车时眼观六路的杨秘书忽的在左前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就放缓了些车速:“北爷,那好像是……沈小……”
杨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沈南意身边忽的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把脸凑到沈南意面前,不知是让她擦汗还是索吻。
后视镜内,谢霄北目光如勾。
杨秘书深深的咽了下口水,恨不能时间回溯,自己没有多嘴。
沈南意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张志庭,明知故问:“干什么?”
张志庭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污渍,能靠傍富婆走捷径的男人,没有长相不过关的,张志庭自信自己此刻的模样是迷人的。
沈南意笑了笑,眼神却看向他处。
这在张志庭眼中是小女生的腼腆娇羞,羞怯的不敢与他对视。
下一瞬,要继续发起攻势的张志庭眼前便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沈南意顿了顿,没想到他是今天回来。
负手而站,气势迫人的北爷黑压压的视线扫过现场:“车怎么了?”
沈南意眨眨眼睛:“抛锚。”
谢霄北沉声:“杨秘书,给这位师傅结算,找专业的修车工过来处理。”
杨秘书顿了顿,即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志庭跟车辆维修工不沾边,还是当即就掏出现金,顺着大老板的话说道:“师傅,这钱你拿着,辛苦了。”
被直接定性为维修工,还被指明不专业的张志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我跟南意是旧相……”
谢霄北眸色幽深如狼,睨着沈南意:“上车。”
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走的几天不联系,回来就给她摆脸色,沈南意双臂环胸,仰着明丽娇艳的那张小脸瞪他。
谢霄北长臂抬起,要用强把人拽上车,她把人憋出火,转身一扭头,自己就坐到了商务车里。
谢霄北深眯眼瞳,伸出去的手指轻捏、攥住、收回。
长腿迈上车。
“南意,我……”
张志庭欲上前,被杨秘书伸手拦住:“师傅,你可以走了。”
张志庭看着驶离的商务车,气急败坏:“我不是维修工!”
杨秘书不关心他的身份,大老板说他是技术不到位的修车工,作为第一秘书自是贯彻领会大老板的精神。
商务车平稳驶入香山别墅。
车子停稳,谢霄北从烟盒内抽出一支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银灰色打火机点燃,夹在薄唇间的香烟便被沈南意抽走。
他斜眸,看着沈南意熟稔的吞云吐雾。
一呼一吸间,分寸未露,都是肆无忌惮的浓烈和香艳。
“熄掉。”谢霄北沉声。
沈南意没理他,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尼古丁一点点席卷全身。
谢霄北抬手给她掐灭,口吻命令:“戒掉。”
他不允许她抽烟。
沈南意掀起眼眸,迎上他深沉不容置喙的目光,光丽艳逸的唇角一扯:“偏不。”
车窗外是浓重的夜色,沉静的商务车内是她反骨的挑衅。
谢霄北粗鲁扯开安全带,大掌按住她的后颈,倾身的同时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你就是欠、艹。”
沈南意在他深邃眼眸间,吐出一口香烟,烟雾缭绕,她说:“你刚才看到我,就要胀死了吧?”
她柔嫩葱白的手指抚摸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你,怎么像是个随时都想要的小公、狗。”
谢霄北眼神幽微:“你是不想活了。”
沈南意眉头一挑,水润唇瓣贴在他耳边,靡靡低语:“我……来例假了。”
他能拿她怎么样?
“呵。”谢霄北怒极反笑。
来例假她是觉得拿到免死金牌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
小谢依已经巴巴的等了他们好久,可车子开进来了,车门却一直没开,也没有人下车。
小丫头等不及了,不顾佣人的阻拦,踩着小拖鞋“哒哒哒”的跑过来,奋力的踮着脚尖趴着车窗,睁着不谙世事的大眼睛朝里面看。
谢霄北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沈南意娇嫩的唇瓣,“下车。”
沈南意没看到身后的小谢依还想伸手去够他的烟,被男人按住手。
北爷给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声色淡然道:“这顿艹,你少不了。”
没等沈南意给出反应,他便走下了车,抱起依依朝里走。
小谢依巴巴的冲沈南意挥手:“沈南意,你来啊。”
站在车前的沈南意抿唇,蓦然又嗤笑一声,吓唬谁!
沈南意走入厅时,佣人正在询问谢霄北要不要用晚餐。
谢霄北连轴转的忙了几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点胃口没有,“不必。”
小谢依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奶声奶气道:“爸爸,依依有些想你了。”
谢霄北轻轻抚摸她软软的头发,“真的?”
小谢依点头如蒜,“依依跟沈南意都想你。”
一旁佣人轻笑。
谢霄北深沉如夜色的眸子落在沈南意身上。
沈南意:“我没有。”
小谢依疑惑的歪头看她:“嗯?”
沈南意朝楼上去,“我不想。”
她为什么要想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出差几天不回消息回来就发、情的混蛋。
明天是沈南意的轮休,她不用再去公司,原本想先去洗澡,可脑袋一沾到床,人就昏昏欲睡,浑身软软的,不想再动弹。
孙广平器重她,她要学的就不单单只是小助理那些事务,费力又费脑,真的累人。
谢霄北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穿着工作的职业包臀裙,侧躺在床上,身姿曼妙的模样。
沈南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手就掀起被子盖在身上,遮住一身的爱人肉。
硬质皮鞋,辗在木质地板上,在床前停下,男人审视打量着她眉眼间的疲惫,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她的衬衫,下扯。
深邃眼眸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确认她身上没有不该有的痕迹。
沈南意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手捂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