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单手解着衬衫,缓步走过来,问:“谁的电话?”
沈南意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沈自山说:“把手机给谢霄北。”
沈南意眼眸沉了沉,挂断:“推销电话。”
谢霄北淡淡扫了她一眼。
这个回答敷衍的毫无可信点。
“我今天上午跟你父亲通过电话,他希望我娶你。”
沈南意敛下的睫毛细微颤动。
谢霄北褪去衣服,靠在浴缸内,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也是你的想法?”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不是。”
她又补充:“我没想过。”
谢霄北手臂撑放在浴缸边缘的动作微滞,眸色幽深:“……你还算看得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说:“进来,给我洗澡。”
沈南意坐在浴缸旁边的台阶上,拿了毛巾沾湿给他擦拭。
却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不快,他将她手里的毛巾甩了,溅起一地水花,“进来,听不懂?”
沈南意衣服都被他弄湿了,还没发作,就被他拽到浴缸里。
“你干什么?”沈南意头发都湿透,墨黑长发滴着水珠,秀眉紧锁。
美人就是披头散发出现在水里,都只能让人联想到清水出芙蓉。
精致、凌乱,浓妆艳抹,都养眼。
哪怕此刻怒色满脸。
谢霄北徐徐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她脖颈白皙细腻,被青筋明显的大掌捏着,像是他掌心的菟丝花,随时能被掐断。
“情人给金主洗澡,不用手。”
他修长手指顺着脖颈顺着锁骨向下,“用这里。”
沈南意微微仰起头,“谢霄北你那么骚,以后你老婆会受不了你。”
男人狭长的眸子危险眯起,“照做。”
绵密的泡沫在身上像是一层半透明的欧根纱。
沈南意起初是在他背后,贴在他宽阔脊背上。
他呼吸乱的很快,把人强硬的拽到面前,“继续洗。”
沈南意挑眉,手指掐住,在他陡变的脸色里,贴在他耳边低语:“是你让我洗的,我没洗完之前,你必须,忍着。”
哗啦——
一阵水声。
谢霄北将她抵在浴缸上,狠狠的吻了上去:“小浪、货。”
沈南意腾出来的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拽着他的黑发:“你看看你,多像路边的小公,唔。”
她大逆不道的放肆还没说完,就被谢霄北重重咬了一口。
“再说一句我听听?”
在她唇瓣被咬破,泪眼汪汪时,男人阴恻恻的捏着她的脸。
他强势拨开她掐着的手,占据绝对的主导权,让她深深的明白,谁才是做主的那人。
翌日。
醒来的沈南意对着床上的男人大发雷霆。
她皮肤都破了。
一碰到布料就疼。
衣服都没法穿。
她今天还要带小谢依去幼儿园报到!
谢霄北站在床边,看着她发脾气,昨夜的餍足,让他好脾气的没跟她计较。
“穿领子高些的,你准备的那套衣服,原本也不适合去幼儿园。”
他就差说她伤风败俗了。
沈南意冷笑一声,把他给她准备的那些都没有两块布料的睡衣丢在他身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谢霄北将睡衣随手放在一旁,“穿那条圆领的鹅黄长裙,面料舒服。”
那衣服也是他一早就备好的,但沈南意一点不喜欢,不是穿上不好看,她长着这么一张脸,披麻袋都好看。
可是那裙子,一眼的贤妻良母。
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沈南意现在都怀疑他昨晚是在算计她的穿衣自由。
“你怎么那么变态?你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让我穿那套衣服?”
谢霄北眸色极淡:“金主不会在意情人的衣服暴露不暴露,收起你的自作多情。”
他转身朝门外走,“换了衣服就下楼,孩子第一天上学,难不成还要等你?”
沈南意跺脚!
因为沈南意前期没少在小谢依面前说去幼儿园上学的好处,所以小丫头对于这次去上学非但不排斥,还有些期待。
起了一个大早,还自己乖乖的先吃了早餐。
就等着他们两个带她去幼儿园。
沈南意穿上那条贤妻良母的保守裙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模样怪,出门前,还是把披散的长发全部绑了起来,扎了个慵懒的丸子头。
车前等她的小谢依看着她焕然一新的样子,小小的人儿绕着她转了两圈,满眼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一下子变小了呀?”
车上的谢霄北透过车窗看她,眸色深深。
沈南意在小丫头面前转了一个圈,手在丸子头前俏皮的比划:“不错吧?是不是很像高中生?”
小谢依并不知道什么是高中生,可是沈南意说像,她就点头。
沈南意开心的蹲下亲了她两口,“我们家依依真可爱。”
小谢依腼腆的笑,眼睛却亮晶晶的。
半个小时后,沈南意牵着小谢依走进幼儿园,里面有很多家长带着活蹦乱跑的小朋友来报到。
谢霄北信步跟在两人后面,打量着学校的建设。
这座幼儿园是沈南意选的,是私立幼儿园,价格中等偏上,是她权衡小谢依的情况之下做出的决定。
谢霄北全程都没有插手。
她决定后,就让杨秘书安排人走了报名程序。
填写信息时,幼儿园的老师逗弄穿着公主裙的小谢依,“依依小朋友,今天送你的两个人是谁啊?”
小丫头有些怕生,也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在沈南意的鼓励下,才用小手指着沈南意说:“姐姐。”
又缓缓扭头小手指向谢霄北:“爸爸。”
沈南意很开心,“依依真棒。”
谢霄北眉头一拧。
老师愣了愣,诧异道:“你们爸爸真年轻,我以为还不到三十岁,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长的真年轻……”
话落,又禁不住感慨:“你们爸爸这么帅,难怪生出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出众漂亮,你们家的基因真好。”
沈南意一顿,然后笑出声,“是吧。”
老师点头,“你们爸爸真实年龄这是多大了?”
沈南意眨眨眼睛:“四十五,看不出来吧,我们爸爸他是靠脸吃饭的,所以一直都挺注意保……”
“沈、南、意。”谢霄北把胡说八道的沈南意拽到跟前来,状似手掌抚摸她脸的动作,蹭掉她脖子上盖住吻痕的修容膏,“关起门来的称呼,当着孩子和老师的面,你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