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笑道:“你可不蠢。你心里清楚着,只怕还乐的悠哉?”
谢润肯定不能应,转移话题道:“王爷,今日紫湖说在吴庶妃身上闻到了千雪香。”
谢润原来更好奇,安王怎么忽然就带着这位吴庶妃来参加宴会了?
这会倒是猜到点眉目。
一来安王为迎接新侧妃,把吴庶妃给降位,自然对这个吴庶妃多了几分愧疚之意。
二来大概就是吴庶妃帮着安王出谋划策,把手伸到景王府,得了安王嘉奖……
“嗯。”景王只淡淡应了一声,面上不见半点惊讶。
可见对这件事早有预料。
谢润没多问。
马车走了会,忽然就停住了。
隐约听见有人喊:“谁胆子这么大,敢挡我家王爷的路?!”
谢润一开始还以为是景王府的车夫。
谁知道景王下一秒就掀开帘子出去。
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看本王如何替你讨债。”
谢润先是茫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对面马车里的可能是安王。
景王他要做什么?!
担心归担心,谢润的屁股还是稳坐在马车里没动。
景王会和安王产生矛盾,只可能是利益相争或者积怨已久,绝不可能是因为她一个小小侧妃。
很快,外面响起景王和安王的声音。
景王:“五哥,天黑路滑,可得看清楚点,免得连自个王府在哪个方向都认不出来了!”
安王:“六弟,你这话说的?”
“本王眼睛好使,怎么会认不清回家的路呢?”
景王:“这倒未必了。五哥的手都伸到我院子里去了,迟早有一日连车子带人都得住进我的王府。”
安王和气的声音有点恼怒和心虚:“老六,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送五哥一程,免得五哥到时候又走错了路!”
接着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声。
安王府的马车不受控制的飞奔了出去,伴随着安王和吴庶妃的惊慌声。
“老六,你放肆……”
景王的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澈。
谢润:……她就说景王看着沉稳,其实就是个青春期迟来的青年人,内里全是桀骜不驯。
看做的这事?
像是一个成熟王爷该做的吗?
把马鞭丢给车夫,景王大笑回了马车。
“本王刚刚送了五哥一鞭子,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气了,你可还满意?”
谢润一愣,“王爷这话的意思是,在水里下生漆的是吴庶妃?”
电光火石间,谢润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线。
吴庶妃——安王——宸贵妃!
敢情安王和宸贵妃联手了!
如今宸贵妃中毒薨逝,安王少了个得力助手,怪不得景王如此开心。
谢润不解道:“我与那吴庶妃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害我?”
景王摸了摸谢润的头,“回府后先别靠近陶陶,我已经让人去搜春山院上下了。”
谢润心一惊。
所以吴庶妃根本不是搞恶作剧作弄她,而是为了让她自顾不暇,从而对陶陶下手!
也对,吴庶妃也好、梁侧妃也罢,她们所做的事情,背后都代表着另一个人的想法。
谢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原以为回到景王府就能得安生片刻。
谁料他们前脚下车,后脚就有老仆上来:“回王爷,莲侍妾发动了。”
谢润:“……”
她现在可终于懂王妃前段时间从宫里侍疾回来,就听到王府一堆糟心事的感觉了。
太累人了!
这样的事情景王听多了,这会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谢润:“按府医预估,莲妹妹还要过段时间才会生产,好端端的,怎么就提前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