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景王会心疼她被莲侍妾逼迫的要搬家,谁知道景王竟然应下了?
花庶妃期期艾艾道:“王爷,妾身、妾身……”
景王淡淡的看着她。
还是刚刚的小丫鬟机灵些,上前道:“王爷,我家主子近来身体不适,搬院子是件劳累事……”
花庶妃立马跟着点头,委屈道:“王爷,不是妾身不想搬,只是妾身被莲侍妾气的难受,求王爷体谅……”
景王只问:“那你就是不想搬?”
花庶妃顿时哑口无言,却因为之前开了口,这会又不敢应下。
景王懒得听那么多废话,一摆手,“搬不搬,由你和王妃决定,本王不管这事!”
花庶妃抿唇,“可王妃说让妾身和莲侍妾自行商议……”
谢润:“……”
景王也陷入沉默。
忽然间,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谢润感觉的出,景王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有些开始躁动了。
她缓缓开腔:“如今这状况,不就是花庶妃和莲侍妾无法商议?既然无法商议,就该先行告知王妃,免得再闹出岔子。”
花庶妃眼睛一亮,“多谢谢侧妃指点!”
谢完之后,面上又明显浮着一层落寞之色。
她怯生生的偷看了眼景王阴沉的脸,心里无比委屈,还有一丝丝的嫉妒。
谢侧妃这般聪慧,所以王爷才十分宠爱她的吧?
花庶妃不会遮掩情绪,心里的想法全都挂在脸上,谢润在一旁看着……挺有意思的。
新来的巴府医来的时候,谢润的衣襟都已经干了,只能看出一小块深点的印记。
花庶妃惴惴不安的在一旁,这会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刚的药碗砸到了谢润,生怕景王又生气。
巴府医听完淡桃的话,硬着头皮给谢润诊脉,最后小声道:“谢主子脉象强健,并无大碍。”
景王不信,“你确定?”
巴府医头皮一紧。
谢润只得站出来,“王爷,那大氅厚实的很,妾身也就刚刚被吓了一跳,这会早就没事了。”
景王又道:“对。你受了一番惊吓,真没半点事?”
巴府医又小声说了两句。
大意思是谢润心态好的很,连带着气血也旺盛,一点点惊吓不碍事。
也就是巴府医是个新来的,还不懂套路。
搁在另外两个老油条府医身上,没病也得诊断出点小毛病,再像模像样的开一张药方。
旁边花庶妃不无羡慕道:“怪道谢侧妃能给王爷生出健康的五公子,原来谢侧妃的身子骨就很康健。”
这话说的是夸人的话,谢润听了自然开心,但架不住这话太得罪了。
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方媛儿和安侍妾的身子骨不好?
王府后院以后肯定还会有子嗣,若要是生的不健康,那就是母体不够健康?
这也算是给后面人挖坑了。
景王看了眼花庶妃,算是终于懂了她哥哥说她天真懵懂、不善言辞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简而言之,就是脑子笨、嘴更笨。
景王不喜欢笨人,确定谢润没事后,就跟着她回了春山院。
临走前,花庶妃依依不舍的看着景王,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王爷,妾身这新得了些好墨,您要不要……”
还没等她说完,景王已经摆手,“你没事就多去王妃面前听教导,实在不行就好好养病,别总摆弄一些有的没的。”
花庶妃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将落不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润就在一旁含笑看着,笑意如春风拂面,不见半点嘲讽,也不见半点得意或者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