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奶娘被吓的打了个哆嗦,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一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春山院内,谢润正陪着陶陶玩抓小老虎的游戏。

    陶陶如今已经会靠着枕头坐了。

    谢润让人在暖榻上做了一圈围栏,里面放上几个玩具,给陶陶随便玩。

    虽说陶陶上午还在为腹胀的事情哭闹,但下午人就没事了,精神的很。

    一直乐呵呵的,笑声就没停过。

    谢润靠在榻边看着他玩闹,听着他的笑声都觉得心里轻松许多。

    淡桃端了一盏羹汤进来,“主子喝点汤热热身子。”

    谢润:“放一边吧,等会吃。”

    淡桃把羹汤放下,走近道:“主子,刚刚看门的婆子说看见颂雅院请来了宋太医,没过片刻又看见人出来,朝着前院的方向去了。”

    “奴婢想,应该是发生什么事,去请王爷了。”

    春山院天然的地理位置优势,总是能第一时间得到附近院子的消息。

    谢润只稍微思索片刻,便了然于心。

    她淡淡的笑了下,“应该是方媛儿终于知道自己儿子出事了。”

    “说来,我能得知,也是托了陆侍妾福。”

    “只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竟然把手伸到三公子身边?”

    最重要的是,方媛儿这个当亲娘的还一点都不知道。

    要知道,早产儿本就该照顾的精细点。

    只一点点不适,就该去找太医问问情况。

    可听那奶娘的话,三公子是拉了四五日了,方媛儿半点没察觉。

    这绝对是她这个当娘的疏忽。

    淡桃轻声道:“主子觉得是谁有这能耐?”

    谢润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只怀疑万侍妾,但却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方媛儿应该也做了不少防护……这样她都能钻到空子,我也实在猜不到了。”

    淡桃说着,忍不住问起了今日的事情,“主子,今日木薯粉和何首乌的事情,奴婢总有些不明白。”

    谢润抬眸看她:“哪里不明白了?”

    心里却有些想笑。

    何止淡桃不明白,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淡桃:“万侍妾和方侧妃都满口喊冤,好像真的和这两件事无关。”

    “若不是她们,那谁才是害我们五公子的凶手呢?”

    谢润淡笑道:“若她们都是呢?”

    淡桃一惊,轻声道:“主子,那她们岂不是太会演戏了点?奴婢还真的相信了她们。”

    “何止奴婢,王爷也一样。”

    谢润面色淡淡的:“她们是都有参与,但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奴婢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

    “何首乌的事情,应该不是方媛儿所为。”

    淡桃点头:“奴婢也觉得。这件事这么巧合,有秋露吸引目光,反倒像是被人嫁祸。”

    谢润道:“何首乌和方媛儿无关,但木薯粉的事情,她一定有掺和!”

    谢润的语气十分肯定。

    淡桃眼底有几分不解,“主子是有什么证据?”

    谢润笑道:“没有。”

    “不过我今日让她发誓时说话留了个心眼。只问她是否有害我和陶陶,并未直指何首乌的事情,她犹豫了,这就意味着何首乌和木薯粉两件事,必然有一件是她主导。”

    淡桃立即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是,木薯粉事件是方侧妃主谋?”

    “可您先前不是说像是万侍妾的行事作风吗?而且这件事如今落在平安身上……”

    怎么看也牵扯不到方侧妃呀?

    “若是万侍妾所为,她为何要嫁祸平安,而不选择其他人?”

    顿了顿,淡桃轻声道:“其实奴婢觉得,万侍妾没那么大的本事。她拿不出来两千两银票,也没手段把手同时伸进几个院子。”

    府里侍妾的收入其实挺透明的。

    尤其是万琳琅这种无宠无子嗣的侍妾。

    她们平日里就靠着月例银子过活。

    若正常吃喝,月例银子差不多够了,稍微想吃好点,就有些捉襟见肘。

    她们也只有逢年过节会得些赏赐,还因为身份低微,得的赏赐并不多。

    万琳琅入府当侍妾才一年左右,也没得过什么大赏赐,更没听说她进府有带什么丰厚嫁妆。

    她就算再当二十年侍妾,也攒不下两千两银票!

    还有同时插手这么多院子的事情……她一个侍妾,身边就几个伺候的人,难不成全派出去做害人的事情?

    听着就有些离谱!

    谢润眼神有些淡,“你和我觉得没用。”

    “若到时候证据都指向她,那就是她做的。就如如今的平安一般。”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轻声道:“今日看到月枝惨死的景象时,我其实是有些被吓到的。”

    月枝死前的景象,其实算得上血腥狰狞。

    谢润当时思想想后,第一反应是这么毒辣的害人法子,只能是万琳琅。

    只是回来后又忍不住仔细琢磨了下。

    如淡桃所说,漏洞颇多,有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