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闭上嘴,再不敢多话。

    月枝的死,万琳琅是午睡起来才知道的。

    碎玉忐忑把消息告诉她。

    “月枝死前咬出了平安,说是安侍妾因生四公子遭了厌恶,故而想害五公子和三小姐都病上一场,也就不显得安侍妾照顾不好孩子了。”

    万琳琅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信吗?”

    碎玉讪讪道:“奴婢不信。”

    “安侍妾那胆子,如何敢害人?她若有能力把手伸入春山院,自己也不会过成这样。”

    碎玉还有话没说。

    要是春山院这么容易插手,她家主子就不必千辛万苦,才搭上一个奶娘身边的粗使丫头。

    碎玉轻声道:“月枝吐露,说平安给了她两千两银票,还和她签订了一张契书,上面有两人的指印,证据确凿,王爷已然让人把平安关入地牢。”

    “安侍妾这会缩在院子里战战兢兢,求人都不敢去求。”

    万琳琅表情诡异:“王爷信了?”

    碎玉犹豫道:“这人证物证都有……王爷自然是信了。”

    “也是,人证物证俱在,王爷不信也得信。”万琳琅勾出一抹看透的笑:“王爷没罚到安侍妾头上,明摆着是知道这件事另有主谋。”

    “主子的意思是,王爷知道安侍妾和平安是无辜的?那为何还要处罚平安?”

    万琳琅嗤笑一声:“王爷惯来冷情。”

    “平安被人算计,那也是她自己蠢,解释不清楚,这桩罪她就得背着!”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景王都不处罚,那以后同样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轻拿轻放?

    方媛儿也得跳出来喊自己无辜,不该被罚了。

    有些事,就算明知道无辜,也不能轻饶!

    “若安侍妾舍得下脸面去求,景王也许会轻拿轻放,留下平安一命。若她不敢,平安怕是小命难保。”

    同是做丫头的,碎玉听到这番话,自然是心有戚戚。

    碎玉又慢慢把打听到的琐碎消息告诉万琳琅。

    万琳琅原本还有看戏的心思,只是听着忽然就觉得不对。

    她一颗心忽然就跳的有些快,莫名觉得慌:“你觉得和月枝约在云角巷见面的真的是平安吗?”

    碎玉顿了顿:“主子不是说不是平安做的?那见面的人定然也不是平安。”

    万琳琅冷声道:“可行程对得上,王爷也派人查问过云角巷附近的人,都说看到平安那两日进出巷子!”

    碎玉糊涂了,“主子的意思是说和月枝见面做约定的,真的是平安?”

    要是这样,为什么自家主子又肯定不是平安做的?

    万琳琅想着想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若是有人伪装的呢?”

    碎玉:“这……不太可能吧?”

    “这怎么伪装?若是说是个长相相似的……可月枝又不是傻子。一个府里伺候的,不至于连人脸都认错。”

    “至于找个和平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去做这事,这也太难了些,也没听说平安有双生姐妹呀?”

    听着碎玉的念叨,不知不觉中,万琳琅竟然生了一后背的冷汗。

    她大惊道:“好奸诈的计!”

    “这一招原是冲我来的!”

    碎玉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本来就是冲咱们来的,可不是已经洗清了嫌疑吗?

    万琳琅已经听不进去外面的话,不安又愤怒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一瞬间,她无比确定木薯粉事件,暗中布局陷害她的就是方媛儿!

    她有一门本事,一直藏着从未被人知道。

    即便是上辈子,直到死前,也没露出过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