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炸开,花瓶碎成四分五裂!

    景王懵了,在外守护的十安等人也懵了。

    不是说好的来邀宠吗?

    谢润砸完,又心虚的看了眼景王。

    见景王没生气,便又上前一把抓住笔架,把上面的笔全给摔了。

    连带着砚台、镇纸、书架上的书都轮流扔出去。

    边摔还边打量景王的表情,像极了没做过坏事,却又壮着怂胆发脾气的小孩。

    景王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忍俊不禁,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谢润摔。

    “书架上的摆件是父皇赏给本王的,你可要一起摔了?”

    谢润走近,还真认真想了想,似乎下狠心,拿起来就朝着一边摔!

    景王笑意难忍,又道:“第三个阁子里有给你准备的礼物,可要一起摔了?”

    谢润一愣,拿起盒子打开,见是一条颇有异域风格的红宝石璎珞。

    最中间的红宝石有半个婴孩拳头大,整条璎珞做工精细,光彩夺目,十分绚丽。

    谢润默默把盒子抱在怀里。

    景王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问道:“不摔了?”

    谢润抱着盒子,轻哼一声:“妾身只想摔王爷的东西!干嘛要摔自己的?”

    景王嗤笑一声,“行,你继续摔!”

    谢润把盒子抱住,一只手在书房挑挑拣拣,看着顺眼的往地下扔。

    一边摔还一边小心翼翼往旁边退,生怕伤到自己。

    直扔的满地都是。

    外面十安实在忍耐不住,凑在门口轻声问道:“王爷、谢庶妃,可需要奴才进去伺候?”

    谢润还没开口,景王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在外面候着!”

    “没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外面等候的十安等人悄悄松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对书房内的一切事情都只当不知道。

    等谢润找不到东西摔了,景王才懒散开腔:“摔完了?”

    “嗯。”谢润轻应了一声,轻轻扶了下鬓边的发簪,确定自己仪容没乱。

    谢润摆烂道:“反正妾身也要失宠了,王爷要罚就罚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一直看好戏的景王看到这一幕,面上终于露出丝丝惊讶表情。

    “站住!”

    谢润没理他,发髻上的宝石流苏簪子摇曳,愈显得脖颈纤细白皙。

    她才走到门口,手臂就被一只大掌拽住。

    谢润用了点力想挣脱,景王顺势一扯,把人扯入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景王还真是心神一荡。

    他的长臂束缚着谢润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谢润的下巴:“你胆大妄为,砸了本王的书房。本王还没问罪,谁准你走的?”

    谢润红唇微抿,眼眸水润,带着几分气性,“妾身就走!”

    景王哂笑,“东西都砸了,还没出气?”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谢润的软肋,那一直憋着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

    谢润控诉道:“妾身在王府受尽欺负,本想等着王爷回来替妾身主持公道。”

    “谁料王爷回来十余日,白日去瞧新来的花小姐,晚上宿在新晋的方侧妃屋子里,几个有孩子的妃妾都去看过,独独不来春山院!”

    “妾身日日忐忑,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王府里的人也都在议论妾身要失宠了……”

    景王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好笑道:“所以你就跑来和本王闹?”

    “本王以为你……”

    谢润抬起头,抿唇看着景王,满是控诉:“王爷以为什么?!”

    “妾身和陶陶的荣辱都系在王爷身上,王爷不来看妾身,妾身能如何?”

    “只妾身不服气,便是妾身做错了什么,王爷好歹让妾身死的明白,而不是这样熬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