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更是可怜,被皇帝指着鼻子骂不孝不悌,不配为皇子。
只因当日是他约着八皇子去郊外跑马。
幸亏皇帝没查出八皇子的死和七皇子有关,不然怕是能当场废了七皇子。
明显,皇帝是怀疑八皇子的死和这几个儿子有关。
才接连打压这几人。
原本景王独自离京一事被人当做兄弟不睦的笑话看。
如今闹出这事,大家纷纷感慨景王运道好。
提前离京,竟避开了这场风波。
因这事距离景王离开有一段时间,谁也怀疑不到他身上去。
满朝皆知八皇子是自己纵马摔死,可皇帝不信,特意让人去查。
把几个原本该放出去赈灾的王爷全都扣押在京城。
这些时日,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坊间流言四起。
有说八皇子的死是肃王所为,也有说是安王、卫王、七皇子。
各种猜测接二连三涌出。
元宏三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晚,谢润正在酣睡,朦胧间听到孩童哭声。
她睁开眼,“淡桃,陶陶哭了?”
今晚是淡桃守夜,如今已然抱着陶陶哄了起来,低声安抚谢润:“主子继续睡吧。奴婢去找乳娘,小公子约莫是饿了。”
“不是尿了?”
“奴婢摸了尿布,是干的。”
谢润靠在床上,莫名心慌。
没一会,淡桃把陶陶抱了回来,“小主子好像不是饿了,不肯喝奶,难道是做噩梦被惊着了?”
谢润:“还没两个月的孩子,也会做噩梦?”
淡桃:“……也许吧。”
“把孩子抱过来,我来哄他。”
淡桃就把陶陶递给谢润。
原本还在哭的孩子一到谢润怀里,立马就不哭了,带着泪眼缓缓入睡。
谢润皱眉:“陶陶向来乖巧,晚上喝了奶就一觉到天亮,更不爱哭……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还时常和几个丫鬟调侃,说这孩子是来报恩来的。
从怀孕开始就不折腾人。
简直是天选宝宝。
淡桃也道:“是呢。这可是头一回,奴婢听到哭声时也十分惊讶。”
谢润望着窗外冷淡的星光,心里总是不安稳。
却不知此时青松院的房门被人仓促叩响。
王妃被连夜叫醒,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
“肃王逼宫?!”
“他是疯了吗?!”
且不说皇帝还没老,便是皇帝老了,朝廷的大臣们也不是傻子。
再有底下其他几个王爷虎视眈眈,怎么会容许肃王轻易登上那个位置?
要知道,手下有兵权的,可不止肃王一家!
肃王要死没关系,可他是景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他若犯了谋逆大罪,景王能得个好?!
偏景王这会离京在外,王妃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王妃叹了口气,缓缓阖上眼眸:“若要逼宫,只怕消息会捂得严严实实。”
“这会连我也知道了,怕是肃王失败了吧?”
来递消息的,是景王留给王妃的人。
荆四点头:“王妃莫要担忧,王爷对此早有预料,只叮嘱您守好大门,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王妃眸光微亮,“王爷早有预料?”
荆四没出声,是默认的意思。
王妃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景王有心有成算,王妃也少了许多担忧忐忑。
荆四又道:“此次宫变,肃王被擒,安王带人及时援助,得了清君侧的功劳。”
“宫里贵妃娘娘和王妃怕都会被牵累,只稍暂做隐忍,等王爷回京。”
王妃听了这话,一颗心跳的飞快。
景王一个被边缘化的王爷,却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宫变的情况。
这肯定不是肃王或者安王递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