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出身不好看,后院妃妾都不爱和她来往。

    连伺候她的丫鬟也不怎么上心。

    莲侍妾两眼一抹黑,在府里也过的小心翼翼,又对府里唯一的侧妃不了解。

    江侧妃的人一来,她就诚惶诚恐的跟着去了。

    到了颂雅院,自然是任由人拿捏。

    小纾消息最为灵通。

    莲侍妾刚从颂雅院离开,小纾就来谢润这当耳报神。

    “听说莲侍妾是哭着离开颂雅院的,一直在摸手臂,似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江侧妃使了什么法子折腾人。”

    谢润正在喝调理身体的药膳。

    寡淡的味道因为小纾的话,似乎都有了几分滋味。

    她不解道:“她怎么敢这么嚣张?”

    禁足还没解,就光明正大的欺负府里的侍妾。

    “莲侍妾也就这么受了委屈?半点不吭声?”

    小纾:“奴婢看她是朝着自己院子里去的。”

    若要告状,那就要去青松院。

    谢润皱眉:“就没人提醒她一两句?”

    小纾轻声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出身?连王妃都嫌弃她。”

    “后院的主子们怎么都是正经人,怎么会愿意和她来往?”

    谢润有些看不懂:“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意思?”

    把人带回府里来,看似宠的狠,偏自己又不在意。

    景王叮嘱王妃给莲侍妾安排了好住所,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撒手一走,倒留下莲侍妾在后院受欺负。

    不过谢润也想起景王的性子,“她若自己立不起来,王爷也不会说什么。”

    更别提护着她了。

    便是莲侍妾出身不好,如今入了王府,就都是一样的人。

    只要拿住了道理,自己没犯错,大不了去王妃面前闹一顿,求个公道,也好杀鸡儆猴,给自己立一份威。

    若一开始就受了委屈不吭声,那这以后的委屈可有的受。

    王妃是个宽容大方的主母,但也绝不爱管闲事。

    和谢润猜的一样。

    王妃早听了江侧妃专门把莲侍妾喊去颂雅院欺负。

    还以为后院又得闹出什么事。

    谁料莲侍妾是个能忍气吞声的,硬是没提起这件事。

    那王妃就当没这回事,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的度日。

    第二日,江侧妃越发嚣张。

    不但又把莲侍妾喊去了颂雅院,还让人去喊了芳侍妾。

    芳侍妾好歹在王府待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位江侧妃的底细,竟硬气的拒绝了,没跟着一起去。

    江侧妃知道了,大发雷霆。

    看莲侍妾就愈发不开心了。

    一腔怒气,就全冲着莲侍妾发。

    第一日,江侧妃只是让莲侍妾抄写经文,说是替景王祈福,保佑景王平安归来。

    第二日说是想喝莲子粥,让人端了一盆莲子来给莲侍妾剥,硬生生把莲侍妾的手给剥出了血。

    江侧妃折腾了莲侍妾两日,约莫是拿住了莲侍妾的脾性,愈发肆无忌惮。

    第三日,随意找了个借口说莲侍妾不会伺候人,就罚她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

    如今虽说雪早停了,但还是初春。

    风一吹,人脸上都要刮出几道印子。

    青石地板又冷又硬。

    跪一个时辰下来,莲侍妾路都走不稳。

    回去一看,膝盖上全青了,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得了人指点,江侧妃竟然替莲侍妾请了府医。

    两人这般闹腾,没人往上报,王妃当不知道,其他人则乐的看戏。

    原以为江侧妃把莲侍妾折腾病了,终于能歇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