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以为看到一线生机,霎时抬头,“王爷,我说的没错吧?”

    “二小姐分明就和方公子有旧情,不但如此,在王府的这些时日他们也一直有书信来往。”

    “这信上的话,必然就是两人私情来往的证据!”

    景王放下手上的信,眸光冷冽的看着春杏,“你就这么盼着你家二小姐死?”

    春杏被景王看的瑟缩了一下,低下头。

    眼里却有几分暗喜。

    景王说这话,可见是真对二小姐起了疑心。

    春杏辩解道:“我并非是想到处宣扬此事!”

    “只是当初我一心为主子和方公子传递信息。谁料一朝事发,主子毫发无损,谢家却将我发卖,落到一户农家人手里,动辄打骂。”

    “我只想求二小姐念在往日的情分救我一命……”

    王妃也看到了书信上的内容,笑的十分玩味,似笑非笑道:“你做的事是想求人救命?”

    “我怎么看你是一心想要谢庶妃遭殃?”

    春杏用拙劣的演技哭喊着:“求王爷王妃明鉴。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心术不正之人,嘴里怎么会有实话?”

    景王把书信随意一丢,散落在桌上。

    他淡漠道:“荆五,先问问她是怎么从陈郡来京城的。再拿我的令牌把她送去官府。”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别让她张嘴坏了王府的声誉。”

    说完就带着十安公公离开了。

    春杏不明所以。

    见两个身上挂刀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明显是要捉拿自己的意思,顿时被吓到了。

    “你们想做什么?!”

    “我没说谎呀,二小姐真的和方公子私通……”

    王妃端着茶盏,慢慢品了一口,才问道:“你不识字吧?”

    春杏愣在原地:“是……”

    “这信上只有些请教诗词歌赋的内容,你想拿着这东西污蔑谢庶妃私通……怕是不能够。”

    也真是愚蠢至极。

    都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就敢言之凿凿喊谢润和别人有私情。

    真不把自个的命当回事。

    这丫头背后的人也是蠢,也不知道提前确认下消息。

    设了这么个计,半点不周全,偏又能看得出歹毒来。

    春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妃,“怎么可能……”

    当初她分明看到二小姐日日拿着那些书信翻看。

    有时候傻笑,有时候还自哀自怨,分明就是少女慕艾的模样。

    她当时还好奇的问过二小姐信里写了什么。

    当时二小姐一脸娇羞的躲开了。

    鬼知道上面什么暧昧内容都没写,就写了些请教诗词歌赋的内容?!

    可惜,还没等她说完,就有两个护卫上前将她捂嘴拖走。

    虚惊一场,淡桃向王妃行了礼,便要准备退下。

    王妃:“正巧。早上王爷让我开了库房,说要给谢庶妃重赐。”

    “如今她平白受了一桩委屈,这赏赐怕是要更重点。”

    “淡桃你正好跟着听荷去库房取,选些你主子喜欢的东西。”

    对于听话懂事的侍妾庶妃,王妃一般都很大度宽容。

    淡桃连忙谢恩,“奴婢先代主子谢过王妃了。”

    淡桃来的时候仓促,去的时候轰轰烈烈,身后跟着一堆青松院送礼的人。

    其他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隐约猜到事情和谢庶妃有关。

    原以为谢庶妃要倒大霉了,可随着王妃的重赏到春山院,大家也就知道。

    谢庶妃估计是‘化险为夷’了。

    王妃给了赏赐,接着就是各房各院的人前来送礼。

    春山院闹腾了大半天才安静下来。

    等到送礼的人散去,淡桃才敢悄悄和谢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