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宝道:“谁敢拦,就别怪本侧妃的鞭子不长眼!”

    谢润冷声道:“紫湖,你尽管拦!”

    “你拦住江侧妃是护主,我以性命保你无忧。”

    “若事后王爷王妃要怪罪,自有我这个做主子的先顶上!”

    颂雅院的人俱是一惊。

    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温和的谢庶妃竟是个硬骨头。

    江宝宝放出话来,这会谢润越强势,反倒越是在打她的脸。

    她怎么可能不气?!

    “都是死人?!”江宝宝恼怒道:“你家主子若连个丫鬟都动不了,岂不是让后院的人笑话?!”

    谢润冷眼扫视江侧妃身后的人,养尊处优多日已经多了几分气势。

    “江侧妃尊贵动不得,你们可没那份尊贵!”

    “但凡惊扰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半分,你们连带着家里人的脑袋可够赔的?!”

    谢润这番话,还真唬住了不少人。

    随江侧妃入府的只有四个大丫鬟和一个妈妈。

    那妈妈今日没来,大丫鬟也只来了两个,其他都是王府里安排的。

    这些人自然没那胆子以下犯上。

    江宝宝见身边人被唬住了,眼眸一瞪,“你算什么东西?还威胁起本侧妃身边的人来!”

    话音刚落,手上的鞭子竟刁钻的朝着谢润抽打来。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淡桃和紫湖同时挡在前方。

    紫湖单手握住了鞭子,鞭尾子她手臂上抽了一道,霎时浮现一片血痕,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紫湖冷声道:“主子,您先走!”

    谢润颔首,“春卷,你带两个人帮你紫湖姐姐,别让她受委屈了。”

    谢润如今身怀有孕,也不敢在原地冒险。

    见谢润要走,江宝宝更生气了,“一群蠢货!”

    “还不快给我追上去!”

    紫湖手臂一动,竟扯着鞭子绕到江宝宝脖子上,把人困在胸前。

    江宝宝惊叫道:“放肆!”

    “你个下贱奴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

    “自然是本王给的!”

    一道森冷低沉的男声骤然传入,像是一阵寒风霎时吹到众人的骨头缝里。

    在场的丫鬟婆子见到景王,纷纷蹲下行礼。

    江宝宝看到景王,眼眶一红,“王爷,谢庶妃以下犯上,实在可恶!”

    她想跑到景王身边告状,谁知道紫湖竟半点没松手的意思。

    她又怒又气,朝着景王告状,“王爷,您看这丫头多放肆,竟当着您的面欺辱妾身!”

    此时谢润已经带着人回春山院,连大门都让关了。

    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

    景王瞥了眼紫湖,“松手。”

    紫湖老实松手。

    谁料江宝宝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以为景王是在护着自己。

    一得自由,她反手扇了紫湖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回荡在雪地里,连那刚种上的绿梅都好似一震。

    景王一双眼眸黑沉可怕,浑身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景王:“放肆!”

    紫湖面无表情的蹲下行礼。

    江宝宝尚不觉得害怕,委屈巴巴的和景王告状,“王爷,这丫鬟确实放肆!”

    “竟然仗着谢庶妃的势欺辱妾身,依妾身看赐死都不足以抵了她的罪过!”

    景王淡漠看着她,“怎么?江侧妃在家时常赐死奴婢?”

    江宝宝这会才意识到不对,连忙道:“自然不是。”

    她放软声音,和景王撒娇似道:“妾身家里才不会有这种目中无人的奴婢。”

    景王不急不缓道:“我看是江侧妃当本王和王妃都死了,才练出这目中无人的本事?”

    江宝宝脸色微变,身子微僵,蹲下行礼,“妾身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景王忽然嗓音变冷,眼底锋芒逼人:“你该庆幸谢庶妃和本王的孩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