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乖了,没了脾气,日后妻子儿女受了欺负,没点男子血性都撑不起来,如何做家里的顶梁柱?”
景王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刚刚还乖的像鹌鹑一样,这会又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孩子若真像你,只怕也是假乖,自有精明藏于腹内。”
谢润装傻的笑着,“妾身就当王爷是在夸妾身。”
说说笑笑,两人其实没吃些什么。
景王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晚间睡觉,景王瞥了眼谢润隆起的小腹,忽然问了句,“还有几个月要生产?”
谢润一沾床就犯困,懒懒道:“三个月吧。”
景王揉着她的手,沉默片刻,“罢了,再等你三个月吧。”
谢润本来要睡着了,忽然睁开眼,略带惊讶的看着身侧已经阖眸的景王。
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谢润想了想,大着胆子道:“还要坐月子呢。”
“妾身准备坐双月子。”
景王睁眼,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这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欲望和野心。
谢润老脸一红,转身背对着景王。
话都到这份上了,景王也不准备放过谢润了。
他压着嗓音道:“那就不等了!”
谢润浑身一紧,“王爷,妾身不方便呢。”
景王轻哼一声,“自有方便的法子。”
说罢,就扯过谢润的手。
谢润这会是真的有点嫌弃自己嘴贱了。
他是大爷。
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呢?!
男子的低哼声透着厚厚的纱帐传出来,偶尔伴随女子一身轻吟。
负责守夜的淡桃听的面颊绯红。
直到累的阖上眼眸,谢润都在想一件事。
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位祖宗等她几个月?
不过换个想法,这位若真念她几个月,那她短时间内不会失宠。
好像,也挺不错的。
第二日,谢润起来时,景王已经去上朝了。
淡桃伺候她更衣,闲聊时提起,“主子,早上又上了一场大雪。”
“王爷走的时候盯着雪看了许久,似乎挺不开心的。”
谢润也抬眸看了眼窗外,一片白雪茫茫。
“这雪还若再下下去,就得成灾了。王爷在户部,倒时怕是有得愁。”
淡桃不懂这些,只是也跟着皱眉担心。
谢润又叮嘱道:“你待会准备些礼物,去看看安侍妾和李侍妾。”
这两位昨日都动了胎气。
“对了,还有万侍妾。”
这位是刚小产了。
万琳琅这辈子开局不利,存在感较低,有时谢润总会忽略她。
她在众人的忽略中怀孕,又在众人的忽略中小产。
有时候谢润对比前生今世的事情,总会生出些疑惑,总觉得万琳琅身上还藏着秘密。
可想了半天,却又总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谢润摇了摇头,“止水舫上这么凶险都撑过去了,结果离了宴会却接二连三的出岔了。”
淡桃:“李侍妾那也是被人算计,没法子避开。”
“安侍妾本来胆子就小,能撑过宴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谁料到回了院子又被牵扯进剪断风筝的事里,只怕被吓的不轻?”
谢润想了想,“太不经事了。”
这倒不是在嫌弃安侍妾,只是想着以后绝不能把孩子教导成这样。
用完早膳,谢润就由丫鬟扶着在廊下走一走。
因风雪大,几个丫头又怕冷风吹着谢润,不知打哪找来十几张席子挂在廊边,把走廊半围了起来。
再烧两个炭盆,廊下也有几分暖意。
不过来回走了几趟,谢润竟有了几分汗意。
她摸着肚子,颇为遗憾道:“可惜今年怀了它。”
“不然把半山亭挂上帘子围住,在里面煮酒烹茶赏雪,该别有一番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