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一愣,顿时想起了一个人。

    “不会吧……宁氏都被终身禁足了,还不肯安分?”

    王妃:“她儿子是王爷唯一的男嗣,她怎么可能会安分?”

    也是她大意了。

    以为宁庶妃成了宁侍妾,又被终身幽禁,就不会再惹事了。

    王妃:“从宁氏身边的人下手,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妈妈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王妃又问:“方庶妃那边,太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荷一直关注着方媛儿院子里的事,这会上前回禀。

    听荷:“回王妃。来了几位太医,都说是孕吐太厉害,伤了胃,才呕血的。”

    王妃挑眉,“不是中招了?”

    听荷摇了摇头,“太医查不出来,但方庶妃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害了。”

    见听荷眉头紧皱,王妃知道她还有话没说,“有什么话直说。”

    听荷舌尖泛着苦涩,“太医说方庶妃孕吐的这么厉害,乃是母子不和。这般症状并非病,无法下药诊治。若再吐几日,会影响到方庶妃的性命。”

    “太医还说,到了万不得已时,怕是母子只能保一。”

    方媛儿如今才怀孕三个月,母子保一,就是要堕了孩子。

    王妃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听荷点了点:“方庶妃听了后大怒,不肯相信,只叫嚷着自己被人害了。”

    王妃沉思片刻,“此事还是让王爷来做决定。”

    她又问了大公子。

    另一个大丫头望月上前:“大公子的烧已经退了,如今正吃着药,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王妃松了口气。

    总算有一桩好事了。

    没过多久,李妈妈还真从宁侍妾那边查出了不少东西。

    她赶紧跑到青松院,“王妃,陈管家是被人做筏子了。他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着,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被五花大绑送了进来。

    王妃沉眸看着,“查出来了?”

    李妈妈摸了把头上的汗,余光瞥到正厅端坐冷肃的男人,浑身一僵,好像被钉子钉在原地。

    她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景王眸光幽深,喜怒难辨,“查出什么来了?你说说,本王也顺便听听。”

    李妈妈僵硬的看向王妃。

    王妃微微颔首,一派从容。

    “迟早也要上报给王爷听的,你便说一说吧。”

    李妈妈飞速思量下,确定没有对自家主子不好的言语,这才放宽了心。

    李妈妈深吸一口气,难掩怒意:“回王爷、王妃,奴婢带人去兰香园,竟搜罗出了个男人!”

    景王淡定道:“你想状告宁侍妾偷人?”

    李妈妈愣了愣,忙摇头,“这倒不是。”

    她赶忙道:“奴婢看到这人就觉得颇为眼熟,后来经人提醒,才发觉他的身形和陈管事颇为相似!”

    见没人打断,李妈妈继续说。

    “奴婢便让人押着他去了陈管事去的药铺认人,药铺大当家和学徒都认出这人,说陈管事去药铺的那日,他也去过!还正好买了份巴豆粉!”

    王妃问道:“没买毒药?”

    李妈妈一顿,“谢庶妃中的毒,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只怕外面药铺根本买不到!”

    其实这也是个大漏洞。

    马婆子一口咬死是陈管家给她的毒药和巴豆粉。

    可陈管家只是个管花房的,从哪里买到这么厉害的毒药?

    只是陈管家若洗不清嫌疑,这药不是他弄的,也得是他弄的。

    幸亏从宁庶妃身边下手,查出了巴豆粉的来源,也算是洗清了陈管家的嫌疑,更是把王妃摘了出来。

    这也算是顺着答案猜过程了。

    李妈妈又道:“这贼人也承认了,二十日前,正是他悄悄溜去了林轩阁,和马婆子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