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旁观者的谢润这才缓缓开口:“巴豆粉这东西,府医不敢随便开。哪个院子里的人去拿过,是能查的出的。”

    王妃也清楚这一点,当即派了人去查。

    还让人去桂花树下挖东西。

    果然挖出了巴豆粉的纸包。

    趁着这个功夫,王妃又道:“月牙儿,就算挖出巴豆粉,也只能证明那晚马婆子可能出去见过人。并不能说明她和你主子的毒有关。”

    月牙:“奴婢知道。奴婢还有证据!”

    马婆子霎时哭天喊地,“什么证据,你就是想害死我这个老婆子罢了……”

    王妃摆手,冷淡道:“堵住她的嘴。”

    立马拿了个东西塞入马婆子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绝对吐不出来。

    月牙儿:“证据就在水桶上。”

    水桶?

    马婆子一愣,忽然就自信起来,挺直了腰杆。

    月牙儿瞥了她一眼,似有所感,心中暗笑。

    “浇花的水桶共有两个,我在自己的水桶底下做了印记,是一枚月牙。”

    月牙儿淡定道:“若浇花的水日日都被下毒了,水桶肯定也有毒性残留!”

    李妈妈立即道:“这话说的对!”

    王妃瞥了眼太医,“还要再劳烦江太医一次了。”

    早在押月牙和马婆子出来时,所有可能成为赃物的东西就被带了出来。

    江太医拿银针先试了水桶,确定有毒的一只,才让人翻看底部。

    “这只没有月牙标记。”

    没标记的水桶是马婆子的,已经被查出有毒!

    里面有老仆翻看另一个:“这只有印记,是月牙儿的,没毒!”

    被堵住嘴的马婆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呜呜呜!……”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李妈妈站在王妃身边,“马婆子,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王妃蹙眉,正要让婆子松开马婆子的嘴,让她说话。

    谢润忽然朝着王妃行礼,“王妃,马婆子谋害妾身,断不可留!”

    她望了眼王妃,“只是妾身不好私自定夺,一切请王妃裁决!”

    王妃若有深意的和谢润对视了一眼。

    谢润一句话定了马婆子的罪。

    她让王妃裁决,就是把人送给王妃处理,卖王妃一个人情。

    王妃也怕从马婆子嘴里吐出些关于自己的话。

    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王妃:“既如此,我便把她带回青松院,等王爷来了再一同裁决。”

    李妈妈一顿,看了眼月牙儿,“王妃,那这丫头……”

    月牙儿虽然自证了清白,但牵扯进谢润中毒的事情,怕也要带回去审一审。

    谢润开口护人:“王妃,其实是妾身一直让月牙儿盯着马婆子的。”

    也就是说,月牙儿的种种行为,都有谢润作保。

    王妃和李妈妈瞬间听懂了,心里已经确定是马婆子背主下毒了。

    王妃:“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休息,等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的。”

    林轩阁的人齐齐行礼:“恭送王妃。”

    王妃走时,谢姜也跟着一起走了。

    显然,她不想掺和景王府的龌龊事。

    临走前,谢润扯着她的手,给她塞了一千两银子。

    “阿姐,这是谢礼。”

    “别说什么姐妹间见外的话。你一个人在京城谋生不易,还要被我连累奔波,我舍不得看你太辛苦。”

    谢姜不缺钱花。

    但谁叫谢润会说,还会撒娇,一句句话落在谢姜心坎上,她只得拿着钱落荒而逃。

    淡桃在一旁调侃,“以前倒是不知道主子这般会甜言蜜语。”

    “您这本事若是去哄王爷,只怕王爷心都软了。”

    谢润高深莫测的瞥了她一眼。

    “你不懂。王爷怎么能与我阿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