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云扶去开门,见是擎南带着下人,有人端着盥洗盆,有人端着药,有人端着饭菜。
“云姑娘,属下听到屋中有声音,知道您和主子醒了,便让下人送来了饭菜。”
云扶见其中一个丫鬟,还是上次她来宸王府时见到的那个。
云扶让开身子,“劳烦擎南大人了。”
擎南见云扶对他很是气恭敬,他吓了一跳,“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擎南放下东西,便带人离开了。
云扶一脸懵,他们不该侍候主子吗。
算了,看在齐君烨为她,为云家做了这么多的份儿上,她也理应照料他。
他受伤,完全是为五哥。
两人用过饭后,云扶要回云宅了。
“你待会好好歇息,我晚上再过来。”
怕云扶再气,齐君烨乖乖答应下来。
云扶回到云宅,直接去了膳厅。
还好还好,她不是最晚到的那个,大哥比她还晚。
云知谦派人先去了将军府,将将军府给收拾出来。
云家上下都很高兴,特别是当初选择投靠云正青的人,都庆幸自己这条路选对了。
云扶装模作样的吃了几口,便想回房收拾东西了。
云知澜跟了来。
“四哥,你不回房收拾东西吗?”
“我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我来帮妹妹。”
“也好。”
云扶的东西可不少,在石桥镇时,爹娘与几位哥哥便喜欢送她一些小东西,她全都留着了。
云家人搬进了将军府。
云如柏与云怀川兄弟二人,在昨日匆匆忙买了个小院子,搬离了将军府。
而云家人来到将军府时,将军府里面已经空空了。
云正青感叹一声,曾经祖父在时,府中是多么热闹,如今,将军府中的老人一个都不在了。
他已打听到,他们早就将祖父云毅积攒的家产挥霍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变卖起了家奴。
将军府的府邸很大。
云正青让孩子们自行挑选自己中意的院子。
这时,满大捶押着一人,过来了,“云大哥,这里有一个疯子,一直胡言乱语。”
疯子衣着褴褛,穿着单薄,满头银发盖住了整个脸宠,佝偻着老背很是瘦弱,云正青上前,撩开那疯子的头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照料他长大的孙伯。
“孙伯,怎么是你?”
云正青赶忙将他口上塞着的抹布给拿掉。
孙伯听到云正青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当看到云正青的那一刻,惊愕了一瞬,随后他清醒了。
“你是谁?”
“孙伯,我是云破啊。”
孙伯摇摇头,眼神很是空洞,“不,不,你不是大少爷,大少爷早就死了。”
“孙伯,我没死,躲过了一劫,我活下来了。”
孙伯只清醒了一瞬,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老将军,您放心,我会好好照料大少爷的。”
他说着,便拉起了旁边的云知砚,“大少爷,有我在,你别怕,那个女人若敢欺负你,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她赶出将军府。”
云正青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澜儿,快来给孙伯瞧瞧病。”
“好。”
“我没病,我没病,你这个毒妇,你害死大少爷,我跟你拼了。”
孙伯说着,便张牙舞爪的朝着刘氏跑了过来。
大家皆吓了一跳,云扶赶忙将刘氏挡到身后。
幸亏云知砚反应快,他上前道:“孙伯,我这不是没死吗?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孙伯停下,有些怔愣的望向云知砚,“做噩梦了?”
云知砚点了点头,“孙伯身子不太好,咱去瞧大夫可好?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孙伯这才点了点头,由着云知砚将他带进屋中,大家皆跟着进了屋。
云知澜为他检查后道:“孙伯应该是受了大刺激。”
随后云知澜拿出银针,冲着孙伯头上扎去。
孙伯看到银针,眸子惊恐,“毒妇,我不许你再扎大少爷,我跟你拼了。”
大家看向云正青。
心中明白爹幼年时,怕是没少被魏氏磋磨。
云正青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们也得到报应了。看来我的死,才让孙伯变成这样的。”
至于孙伯为何还能活到现在,看来是他那个父亲良心还没坏透。
直到云知砚哄着,说了好些好话,孙伯才安静下来,云知澜才在孙伯头上下了针。
这时,又有下人进来禀报:“老爷,夫人,我们在一处院中,发现了一位老者躺在床上,似乎是生病了,口齿不清,给我们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