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闻言泄了气:“那以堂兄的意思,是让我讨好那个小贱人?哼!我做不到。”
姜弈舟闻言,板起了脸:“既然妹妹做不到,那便请回吧,我帮不了你。”
姜柠这才有些急了:“堂兄,我按你说的做还不行嘛。”
……
春风拂面,柳絮轻飞。
武定侯府的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往江边赶去。
中途路过云楼时,云扶还回去取了三坛胭脂醉。
常清清吩咐下人将马车停在湖边,她们三人便下了马车。
就见江边停着数艘画舫,一艘艘船身雕梁画栋,船头挂着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晃。
云扶道:“还好我们来得早。”
今日殿试放榜,若是等新科进士琼林宴后,到傍晚时,这些文人都会聚一起庆贺,恐怕这些画舫都不够用。
她们看到一艘豪华画舫,江晚吟要上,却被云扶拉了回来。
“怎么了扶扶?这艘画舫看起来倒是不错呢。”
云扶附耳说了两句,江晚吟面上一红:“扶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常清清似乎也听到了云扶的声音,脸也是一热。
“怎么样?想不想见识见识?”
常清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女装,说道:“我们这身行头恐怕不行吧?”
云扶道:“这还不好说,走,我们这就去置办一身。”
于是,三人又返回了香云庄,一人穿了一身男装,云扶又给二人做了男子装扮。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三人又重新回到了江边。
常清清与江晚吟上船时,还有些小紧张,而云扶倒不觉得有什么。
前世,她女扮男装经常来画舫谈生意,这种场面见识的可多了。
她三人刚上船,便有侍者迎了上来。
“三位小公子,快请进。”
云扶清了清嗓子,故意发出粗粗的声音:“店家,今日这艘画舫我们包下了。”
侍者接过银票,顿时满脸堆笑:“多谢小公子捧场。”
因是豪华画舫,船上有歌姬、舞姬与乐师,可乘坐一百人左右,一整日的费用为三百两。
但给舞姬与乐师的打赏是另外给的,全靠随心。
云扶直接包下了整艘船,不允许任何人再上来。
三人落座后,见船舱内布置典雅,檀香袅袅。
侍者呈上茶点,就在一旁等待侍候。
同时,船工解缆启航,画舫缓缓驶离岸边。
云扶饮了一口茶,顿感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好茶!”
是老君眉。
果真,这包船的待遇就是好,连茶都是上等好茶。
三人推开木窗,只见江面波光粼粼,两岸的柳树随风轻摇,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顿感心情舒畅了许多。
她们简单点了些饭菜,边吃边游玩看景。
船在江上游了两个时辰,到了傍晚,又回到了岸边。
因舞姬与乐师到了晚上,才会上船表演。
三人顿感来了兴致。
乐师奏起悠扬的古乐,舞姬们穿着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翩然起舞。
只见她们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
三人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品尝美酒佳肴,好不惬意。
江晚吟稍有醉意:“我终于明白为何男人喜欢留恋这种地方了,美人是真的美,酒也是真的美,换我是男人,我也喜欢。”
云扶笑着道:“既然今日出来放松,何不尽兴!。”
一曲舞毕,云扶唤来侍者,二百两拍到桌上,而后指了指其中三个舞姬:“让她们三人过来陪我两个兄长。”
侍者眼含笑意,取过银票,去与舞姬商议。
不一会,三位舞姬过来坐到了三人身边。
常清清与江晚吟本来还有些害羞,无从下手,见云扶很是大方的与美人对饮。
酒壮怂人胆,她们也不想认输,也学起了云扶。
云扶的装扮手艺还是比较高的,此时船上没有人能看出,这三位是女子。
宋府
红莲禀报道:“姑娘,打听清楚了,云姑娘去了江边,包了艘画舫。”
在御街时,宋摇见云扶被姜家人带走后,她有些幸灾乐祸。
同时,宋摇也派人盯着云扶,想看她倒霉。
没想到,她三人却从宅子酒楼出来了,看样子心情还不错。
不是姜家人气势汹汹的将她三人带走的吗,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阿妹?
想到这些日子,她是因阿妹才挨的板子,受了这么多苦,这口恶气怎么都不想放下。
而后,她一直派人跟着云扶。
但她三人进了香云庄迟迟未出来,红莲只好回来禀报。
宋摇闻言骂道:“蠢货,那三位小公子就是她们,快去查。”
她总觉得阿妹女扮男装,定是做那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在御街时,她就已经认出,其中一人是长宁郡主。
若是让她查到,她竟敢带坏长宁郡主,到时她禀报给武定侯府,阿妹少不得得罪武定侯府,到时,她也能出了这口恶气。
想到此,宋摇让红莲多带几人去找找武定侯府的马车,又提醒红莲,云扶前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
果然,在江边找到了长宁郡主的马车。
宋摇眸中发狠:“阿妹啊阿妹,你可别怪我。”
本来你我都在泥潭中才公平,凭什么你能摆脱?
宋摇来到了江边,在下人的提醒下,知道了云扶三人所在的画舫。
透过窗子能看得出来,原来她三人包了整艘画舫。
这让宋摇更加嫉妒。
一种想毁了云扶的冲动油然而生。
她等候在江边,吩咐下人去买了火油,又派下人租了艘小船。
当她提出要自己划船时,船夫拒绝了,后来她又多付了些银两,船夫这才租了。
宋摇指了指云扶所在的画舫,吩咐下人:“滑到那艘画舫前。”
“是。”
齐君烨刚来到江边时,刚巧看到宋摇上了一艘只容得下两三人的小船,还吩咐人往船上搬了东西。
他隐隐觉得,宋摇没安好心。
他吩咐擎北:“快去,拦下那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