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砚自小就喜欢作画,而他也清楚知道,自己日后要走的路,便将自己的爱好收起来,只闲暇之余画上一两幅。
直到云家富了起来,云知砚也考过了乡试,他打算出门游历,长长见识的同时,也能与各地的学子交流学问。
这也得到了陆院长的支持。
那时,云知砚才真正开始了作画。
宾们看到这幅画全都被惊讶到了,那图上的白鹭像是被画活了般,真是妙手丹青。
南安郡主虽惊讶于这幅画的画功,当看到上面的落章时,是她从未听说过的人,便蹙了蹙眉。
而南安郡主虽是表面上说她喜欢作画,但也只是在外面说说罢了,若真是让她作画,她还真画不好。
她觉得会作画是种风雅之事,说自己懂画,脸上会更有面儿。
就在这时,有懂丹青的一位贵女,讶异的道:“我怎么看这幅画,与松鹤先生的画功有些类似呢,这不会是松鹤先生之作吧。”
一般被称为先生之人,都是被世人所敬重之人,只有那些有学问的大儒才被世人称为‘先生。’
许仲儒被人称为仲儒先生,但更多人喊他许院长。
梅书语便是女子中的先生。
云知砚开始画松鹤时,只因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便随便刻了个印章。
印章上刻着松鹤先生,没想到他的画竟这么受欢迎,早知道他便起个好听的名字了。
而‘砚之’是云知砚的字,男子二十岁及冠,是由正宾所起。
云知砚还差一两个月便二十岁,而及冠时,正是云知砚科考之时,云父云母便提前一年,在他虚二十岁时,提前为他办了冠礼,只云家人自己参加。
云正青赐字,砚之。
那位贵女的话一出,引起了不少人的轰动,全都仔细端详画作,有的坐的远的,看不清楚画作的,恨不得上前端详一番。
南安郡主不屑道:“怎么可能,这不是松鹤先生的画,上面的落章并不是松鹤先生。”
“让我来看看,这到底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二皇子妃温书宜站起身,朝画作走了过来。
二皇子是姜贵妃的儿子,是除了嫡系七皇子外,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
而温书宜更是京中公认的才女,他的父亲是二品参知政事。
温书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在姜贵妃生辰宴上奉上她亲手所画的《千鹤图》,姜贵妃大喜,对她好一番夸奖,并给了温书宜许多赏赐。
温书宜便一作成名。
明眼人都知道,这画无非是画到姜贵妃心坎里了,她再高升,可不就是皇后了嘛。
温书宜这次来,也是得了姜贵妃与二皇子的授意,有意拉拢武定侯。
云扶打量温书宜,见她穿着绯红春衫,仪态很是温柔,眉目含情,行走间步履轻盈。
云扶暗道,好一个美人,怪不得能得到二皇子的青睐。
温书宜先是上前,打量了云扶和江晚吟一番,才走到画前。
“松鹤先生的画我是见过的,他只画松鹤,我的房中就挂着一幅,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
温书宜所画的《千鹤图》就是仿照松鹤先生的松鹤图中,鹤的形态所画。
温书宜上前只看了两眼,便道:“这不是松鹤先生的画。松鹤先生的落章为大篆,大篆的字体尤为复杂,即便有人想仿印章,再刻出来的印章也是有区别的。
而这幅画的落章为小篆,况且落款并不是松鹤先生。
众所周知,松鹤先生只画松鹤,我能肯定,这幅《芙蓉白鹭》绝对不是松鹤先生所画。”
“而这落章‘砚之’又是谁,没听说过。”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这画怕不是两位姑娘在小摊子上买来的吧。”
“这两人到底是谁啊,竟在小摊上买画送给长宁郡主,她们也真好意思拿得出手。”
“我觉得不会,你们看这图,我看画功和技巧方面,确实有松鹤先生的影子,不会真是松鹤先生所画吧?”
“二皇子妃都说不是松鹤先生所画,那还能有假?她可是被贵妃娘娘称赞过的,再说这落款也不是松鹤先生啊,即便画得再好,也不过是一幅赝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