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北忍不住想翻白眼,王爷竟还有脸问。
人家武定侯府大管事双手奉上的请柬,他家王爷可好,竟当着人家的面随手给扔了出去。
而后吩咐他送,他只好先将大管事送了出去。
武定侯府大管事再三拜托他,他理解王爷公务繁忙,若是王爷能赏脸最好,不能的话也无碍,他也会将话给侯爷带到,是宸王确实太忙了。
他们家王爷自石桥镇回来后便只做两件事,一是处理公务,二是听暗卫讲云姑娘的行踪,每日都做了什么,他可是听得津津有味啊。
若换作往常,擎北自是不会提醒王爷,他也知道王爷最是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
但这次不同,云姑娘肯定是要去的,若是错过了,王爷一准会埋怨他。
“王爷,您这么说可要冤枉武定侯府了,在半月前,武定侯就派人送来了请柬,但是您没当回事,随手就将请柬给扔了。”
齐君烨抬眸:“有这事?”
擎北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绝对有,我可以作证。”
齐君烨放下手中公务:“走吧!管家,去备份厚礼。”
管家走上前:“王爷,要不要我找找请柬,看是不是被哪个负责洒扫的下人收走了。”
擎北瞥了他一眼:“管叔,你傻啊,我们王爷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何需什么请柬。”
管叔一怔,笑着道:“是,是,擎北大人说的对,是我的脑袋榆木了。王爷,我这便去给长宁郡主准备贺礼。”
云扶与江晚吟进了正堂。
常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已经在里面待了,而男宾这边则是由常清清的二叔三叔来待。
好在武定侯府有专门宴的厅堂,不然邀请了京中这么多的贵人,是坐不下的。
云扶与江晚吟行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常老夫人笑得一脸慈祥:“免了,两位丫头快去吧,清清在等着你们呢。”
常老夫人的话,吸引了一众宾的注意。
都在猜测这两位姑娘是谁。
因常亦泊在朝中是有实权的,而他女儿的及笄礼同时也被人所重视,被邀请的人自是不敢怠慢,早来的也可以与其他人笼络下关系,便一大早就出发了。
这也是云扶所感觉来晚了的原因,其实离吉时还早,这些人来到武定侯府也是等着罢了。
也有想与武定侯府结亲的人家,更是仔细打量二人,见到云扶与江晚吟那两双突兀的大脚后,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其中有一位便是南安郡主。
他的父亲与当今皇上是堂兄弟,因当年之乱,南安郡主的父亲是当今的支持者,站队站对了,因此被封为贤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贤王的儿女,身份自然也是高贵了起来。
京城内大家都知道,南安郡主瞧上了常清清的三哥常允,也就武定侯府装作不知此事似的,从未去贤王府提亲。
而南安郡主的占有欲又极其强,虽武定侯府与常允没有表态,但她已经将常允当做了自己的男人,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被南安郡主所针对。
在常老夫人喊‘二位丫头’时,南安郡主便把云扶与江晚吟当作了假想敌。
认为这两位接近老夫人,肯定也是想嫁入武定侯府。
徐妈妈上前接过了云扶与常清清两人手中的画卷,看了一眼,便多了个心眼,唱报道:“云姑娘、江姑娘送名画两幅。”
徐妈妈的唱报声刚落,就听“噗嗤~”一声,是南安郡主的痴笑声。
她走上前道:“妈妈,我自小也喜欢作画,可否打开让我见识一番呢?”
南安郡主这么一讲,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众人全都望向这边。
当然宾中肯定也有与南安郡主交好之人,听她这么讲,立即附和道:“对,不知这字画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呢?可以让我等观摹观摹,涨涨见识呢。”
徐妈妈为难的望向云扶与江晚吟。
侯府压根没想让她二位送礼,只过来做有司与赞者便可,哪知不长眼的下人却将两位姑娘直接领到了厅堂。
徐妈妈想到此,忍不住瞪了那位领路人一眼。
就连她都不信,两位在乡下的姑娘会有什么大师之作。
见徐妈妈为难,云扶只好道:“那便劳烦徐妈妈帮忙展开,给南安郡主与各位贵人看看吧。”
但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很是不好。
得到了云扶的应允,徐妈妈吩咐下人将画轴打开。
众人全都望了过来,整个厅堂都很安静,全都好奇两位姑娘所送的名画是哪幅。
第一幅画打开,便是云扶选的《芙蓉白鹭》。
半丈长的画卷上,在宁静的湖泊边缘,芙蓉花正盛开着,如同穿着粉色纱裙的少女,似在碧波中轻盈地摇曳。
而在芙蓉花旁,有两只白鹭在优雅的歇息,一只用嘴在整理自己的羽毛,另一只似乎在观赏芙蓉花。
画打开那一刻,就连南安郡主不怎么懂画之人,都惊讶于这幅画的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