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若有所思:“那好吧。等你大哥回来,你告诉他,谢县令正在查你们铺子卖冰之事,他们怀疑你们家的冰来路不正,并不是冬季储存的冰。”
“他们想散播谣言,想利用百姓们的舆论,让云家将制冰方法交出来。”
晚秋也是听谢二爷偶然提起,她便抽身来了云家一趟。
云扶点头,表示心中已有数:“姐姐在谢府吧?你要注意安全。”
晚秋讶异的望了云扶一眼,这小姑娘果真聪明。
“好,那我便回去了,我叫晚秋,记得一定要早做安排。”
“嗯,多谢晚秋姐姐,我这便将大哥唤回来处理,您报信的恩情,我先替大哥收着了,等我大哥回来我一定转告。”
晚秋走后,云扶回了饭厅。
云扶一进门,见大家并没有在用饭,全都齐刷刷的望着她。
云正青问道:“人走了?”
“走了,晚秋姐姐来找大哥确实是有事,您就放心吧爹,大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饭后,云正青将云扶喊到自己房中。
云扶将晚秋的话讲了一遍。
云正青道:“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看来他得去会会谢县令了,手伸得太长,也不怕给他齐根砍断。
为了掩人耳目,云家人还是将冰窖里存了一部分冰。
深夜,一道黑衣人的身影潜入了县衙,将剑抵在了谢县令的脖子上。
谢县令吓的一动不敢动:“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是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明示。”
“你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
谢县令自是弄不准,因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壮士还请提个醒。”
“云家。听说你要置云家于死地?”
“不敢不敢,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云正青收起剑:“算你识相。若是你敢,犹如此案。”
只听“啪~”的一声,谢县令房中的案子断成了两半。
谢县令也吓得缩成一团。
自以为警告了谢县令,云正青没多作停留,便走了。
他不想因杀害朝廷命官,而查到云家人身上,暴露了小五。
但他却没注意到,谢县令眼神中的那抹恶毒。
云家人,又是云家人,云家人你们给我等着。
“来人!”
有下人进来:“去唤人来我门口守着。”
有下人喊了衙差来,轮班守在谢县令院中。
谢县令想着,刚才那人肯定与云家人有关,只要他的房间不离人,刚才那人再想进他的房间,那便不容易。
第二日一早,石桥镇还是有了传言,云家人会制冰,云记所卖的冰便是云家人所制。
云正青刚走到铺子门口,便听到有百姓呼喊着让云记将制冰方法交出来。
这一看便知,是有人煽动的。
而人群中,还有许多石桥镇的商户,他们在人群中虽未讲话,但可以看出,他们也想要这制冰方法。
在铺子中的赵掌柜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云正青挤过人群,赵掌柜看到云正青来了,似松了口气:“东家,您可来了。”
云正青摆摆手道:“无碍,我来处理便好。”
云正青站在云记门口:“乡亲们听我说,我们云记是在冬季时存上大量的冰,来年再售卖。
因我也是穷苦出身,知道我们普通百姓在夏季用冰困难,为了造福百姓,让大家都用上冰,确实将冰的价格定的便宜了些。
并没有大家所传的制冰,我云某人不是神仙,怎么会制冰呢?这实在太荒谬了。现在夏季即将过去,我们云记的冰也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日子我们云记便不再售冰,只做冰饮。
来年我们会将冰涨价,每块二十文。”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冰是你冬日存储的,而不是你制的呢。要知道,你们云记一个夏日要卖出去这么多冰,既便你有冰窖…”
也存不了这么多冰吧。
这人的话还没有讲完,胸口就已经被人抵住短刀。
正是满大捶。
满大捶低声道:“别动,再他娘的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捅了你。”
“壮士饶命,我也是受人指使,我再也不敢了。”
这人虽被威胁讲不了话,但百姓们的呼声却并没有少。
但多少也有点作用,可见这人是谢县令安排的带头人。
云正青道:“若是你们不信,可以随我去家中冰窖看看,确实是我们自己储存的。
大家可以看看我的马车上,都是每天将冰拉来铺子售卖。若云记会制冰,何苦这么大费周章。”
云正青走到马车旁,拉开车帘,果然马车上装着满满一马车的冰。
他因信不过谢县令,便一早拉了冰过来,果然铺子门口还是围满了百姓。
“这又能证明什么?谁知你是不是为了应付我们故意将马车装满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