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掌柜也知道陈子期,他是东家的同窗好友。
但东家交待过,若是陈子期来寻他,就说出去办事了即可,不要给他讲这么多。
东家似乎有意躲着陈公子啊。
赵掌柜一时有些为难:“陈公子您真是难住我了,东家去哪里,哪会跟我讲啊。但是他确实不在铺子里。”
陈子期见赵掌柜是真的不知,便道:“好,还是劳烦您告知他一声,让他抽时间去书院找我。”
“好。”
陈子期离开铺子后,又去了趟云宅,云知谦也不在宅子。
他想着今日是休沐日,不如干脆去趟西岭村,正好去拜访下云叔叔夫妇。
与云知谦玩了这么久,还从没有拜访过他的长辈呢。
这么想着,陈子期便买了些糕点,雇了辆马车,便去了西岭村。
经过几番打听,终于来到了云家农场。
开门的人是云知礼。
“子期哥,怎么是你?快进。”
因书院今日休沐,梅母和梅时昭一同来了云家农场。
所以,今日云家很是热闹,云知礼没想到,大哥的同窗陈子期也来了。
往往书院休沐日时,梅书语也会让云扶、常清清和江晚吟三人也休息一日。
梅时昭对云家还是很熟悉的,因剑心师傅搬来了云家农场住,若是梅时昭也想随着他练武,只能每日清晨来农场,由江辞和顾清远清晨过来时,将他也一同带过来。
梅时昭肯定要学,因他看着三叔欺负母亲和长姐,他暗暗发誓,要学功夫保护她们。
于是,通常他们清晨练武一个时辰,便再一同去书院。
陈子期走进云家,环视云家院子,觉得在山下盖一个这样的农家院,住着确实挺好。
“你大哥在家吗?”
“我大哥刚回来,应该在厅里,我带你进去。”
陈子期进门的那一刻,可把云知谦吓了一跳,差点魂都丢了。
“陈…陈兄,你怎么来了?”
云知谦想拉着陈子期去外面说话,陈子期却一把甩开了他:“云兄,你拉我做什么。”
读书人之间为了尊重,互相称‘兄’,不论年纪大小。
陈子期看向云正青,又看了看刘氏和梅母。
怎么屋中两个妇人?
陈子期一时弄不准哪个是云知谦的母亲,便冲着云正青道:
“云叔叔,初次拜访,稍备了些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陈子期都这么说了,云正青自是要接下的。
又见他穿着像个读书人,便道:
“不用气,你是谦儿的同窗吧?日后可别再买这些个东西了,你们读书人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日后想找谦儿玩,直接来家里便可。”
陈子期见云正青很是和蔼,便也不跟他气:“好,云叔叔,日后我可要叨扰了。”
“这才对嘛孩子,快快请坐。”
刘氏也给陈子期倒上了茶。
陈子期心中埋怨云知谦,也不给他介绍介绍屋中的人。
“多谢这位婶婶,请问您是云知谦的…”
刘氏笑着道:“我是云知谦的母亲,喊婶婶没错,那位是他的岳母姓楼。”
陈子期闻言心中大惊:“云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竟瞒着我娶了媳妇。”
陈子期的年纪与云知谦同岁,但月份要比云知谦小些。
云知谦心道,完了,怕是瞒不住了。
梅书语还在屋中小憩,云知谦此时只想找个借口出去,拦住梅书语,千万不要来厅里。
“子期,你先坐,我先出去方便下。”
陈子期喟然长叹:“早知你成婚,今日我来便备份厚礼,唉,最好的兄弟的喜酒都没喝上,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啊。”
陈子期越这样说,云知谦越是愧疚。
“子期,其实…”
此时的云知砚还在房中读书,若他在这里,定会为大哥发愁。
这么久了,大哥这是还未与陈子期讲明啊。
“无碍,喜酒你帮我补上便可,嫂嫂不在家中吗?”
陈子期环视屋中,并不见年轻女子,他很是好奇似白纸般,半点不懂男女情感之事的云知谦,娶了一位怎样的女子为妻。
“哦,她不在…”
‘家中’二字还未讲出,就见梅书语进了门:“夫君,是家中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