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云知谦一口否决。
云扶可怜巴巴望向大哥。
云知谦把脸扭向一边,不为所动。
“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想办法把银钱还上,神不知鬼不觉。”
见大哥如此坚定,云扶只好说道:“大哥,这个人你也曾见过,就是我们在伢行第一次相中的那个铺子,就是被那个人买走了。”
云知谦回忆起当初在伢行门口见到过的那两人,确实不大像好人。
这也坚定了,他要必须把银钱还回去的想法。
把银钱还清,利银奉上,想必那人不会计较。
云扶拿大哥没办法:“大哥,还是让我来吧,我有办法了。”
茗香轩二楼雅间。
“主子,查到了,那云记东家确实姓云,而云家并非是石桥镇人!是从外地搬来的。”
擎南拱手回道。
宸王齐君烨抿了口参茶,悠悠开口:“哦?”
茗香轩就是齐君烨当初抢了云扶兄妹的,紧挨着千味楼的那个茶楼铺子。
他们当初买下这个铺子本就不是为了盈利的,原来的装潢是做茶楼的,齐君烨自然也开起了茶楼。
这边大部分的铺子人流量挺大的,但茗香轩的人并不多。
“这些小乞丐都被云记雇用,也是缘于云记的小东家在三个月前偶然救下两名小乞丐,这两名小乞丐甚是感激,便说服了其他人。”
“三个月前?”
齐君烨敛眉问道。
会不会与那字条有关?
“属下还查到,云家是从隔壁二百里开外的青石镇搬来的,云家在这里并无亲人。
那云家夫妇二人育有五子,三四个月前家中突然又多了一女,对外说是外祖家接回的,属下了解到云家人并无走出石桥镇,而家里凭空多了一个女孩。
云家夫妇甚是怪异,云正青靠打铁的手艺为生,那妇人姓刘,曾做帮佣补贴家用,所赚银两原本养几个孩子也只够生活,但这对夫妇却让五个儿子全都入了书院读书。”
宸王齐君烨放下茶盏,抬眼看向擎南:“云姓吗?”
“是的主子。”
齐君烨眉峰一蹙:“云姓算是罕姓了。”
齐君烨所知道的大周朝的云姓,只有将军府那一家。
可惜将军府如今逐渐走入没落,只靠着祖辈的福荫过活了。
当年的云毅老将军,可以说是先皇最器重的老将之一,可惜齐君烨出生之时,云老将军早已离世多年,并未曾见过云老将军的风采。
即便如此,齐君烨也从那些武将口中经常听到云毅老将军之名,可以听出他们对云老将军无比的敬仰。
可惜自云老将军离世后,云老将军的子孙,没有一个出息的。
而云家也逐渐走向衰败。
听闻云家唯一一与云老将军相似,能撑起将军府门户的,是云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孙子,可惜在云毅老将军死后不久,他那年少的孙子也病逝了。
如今将军府是云老将军的儿子,云容在当家作主。
当今圣上已有收回将军府的想法。
但念及云老将军当年战功卓著,尚有一丝不忍罢了。
云记冰饮,是齐君烨所遇到的第二户云姓。
但他能肯定的是,这个云家与京城的云家并非一家。
“主子,属下也鲜少遇到云姓之人,除了京城的将军府,属下还曾听闻一位。
九年前,属下那时才年方十一,偶然听闻战胜回朝的军中战士提及,南疆战场上突然杀出一名云姓小将,颇有当年云毅老将军的风采。
因立下战功,本应回京受赏,然其却失踪了!有人猜测他被敌军细作抓走杀害了,亦有人言其淡泊名利,不喜被束缚。
不知这位云正青与那位云姓小将是否为一家。”
“然属下所查,云正青一直以打铁为生,并不擅武,而那战场上的姓云小将,却是习武之人,显然并非一人。”
齐君烨沉吟片刻,问道:“云正青的五个儿子,年方几何?”
“回主子,最长的那位正是开铺子的云知谦,今年十七岁,最幼者方九岁。”
“九岁?”
齐君烨那双犀利的眸子扫向擎南。
擎南心中一紧,赶忙回道:“这家最小的儿子虽是九岁,定是亲生的,属下查到这家姓刘的妇人最偏爱的就是她的小儿子,把其他几个儿子都忽略了。
别的孩子野菜窝窝头,但小儿子却是鸡蛋白馒头养大的。”
想必只有亲生儿子才能做到这般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