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城墙和士兵都金贵,还有朕那数以百万计的百姓,你准备拿多少去安抚?”
“百姓?我们都还没打到你们国土上去,哪里需要安抚?”
“你们一进攻,附近方圆几十里的百姓都吓得拖家带口,往稍远的城池逃难寻求庇护去了,难道他们不需要衣食住行,不需要安抚?”
“那也不需要那么多。”
赵景宸懒得给他费话了,“这样吧,朕也不要你赔偿了,朕就学你,到你的都城去打一仗就行,你看如何?”
说着,直接站起身,冲将领下令:“收拾行装,出发去南桑的都城。”
“是!”将领们应下就要走。
南桑皇上愤怒地看向赵景宸,“你、你这是威胁?”
赵景宸冷笑着纠正,“这是讨说法!若你一定要认为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吧,朕作为受害方,难道还不兴说些威胁的气话?”
南桑皇上被气得胸口生痛,好不容易才强压下怒火,放低姿态。
“我们南桑条件不好,没有大炎富有,没有那么多银子赔给你们,我们各让一步行吗?”
“怎么个让法?”
“我们给个整数,三千万两,就这数,我们南桑都不知道要攒多少年,才能攒够。”
赵景宸摇头,“一两银子都不能少,就三千七百五十万两,朕已经说的是最低金额,这已经是看在你诚心来和谈的面子上了。
要不然,朕说的就是四千万两了。
还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拖欠吧?”
南桑皇上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三千多两不是小数目,朕能不能分几年付清?”
“不能!那些伤亡的将士等着安葬,总不可能将他们停放在那里,等着你拿银子安葬吧?
还有家眷等着抚恤,百姓等着安抚,哪哪都要用银子,等不了。”
南桑皇上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权衡半天,实在拿他没办法。
只得示意户部尚书等几位大臣,拿出随身包袱中各国通行的银票,东拼西凑,凑够了三千七百五十万两。
“大炎的皇上,你贵为皇上,金口玉言,银子都在这里了,你签了和约,就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那是自然!”
赵景宸朝后一示意,自有将领上前清点银票,检查真伪。
而他自己,则将自己拟好的和约拿出来,给南桑皇上过目。
双方又就某些方面,补充了一些条款,协商好一会儿后,双方签字画押。
银票清点无误,和约也签订妥当。
赵景宸当即就吩咐将领:“收拾一下,立马就走,回国!”
十万将士齐动手,动作麻利地收拾好,在南桑皇上的注视下,潇洒地离开。
待人走远了,南桑皇上才骂出声:“赵景宸,你就是个大瘟神,谁碰上你,谁倒霉!”
这边,赵景宸领着大家,有说有笑地往回赶。
来的时候用了三天,回去的时候,两天就回到了大炎的营地。
李绍伟和穆益祺一听说赵景宸为伤亡将士,争取到了每人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时,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上,您真是太厉害了,正常的才六十两抚恤金!”
赵景宸难得的笑眯了眼。
“兄弟们为保家卫国失去了生命,给再多都不够,多给他们要点,他们的家眷日子过得好一些,他们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你们好好清点,登记造册,别漏掉了哪个兄弟。”
李绍伟和穆益祺对视一眼,齐齐跪行大礼,“末将等替兄弟们谢过皇上!”
“起来吧!六十两的抚恤金是有些少,等以后国家安定富足了,争取把抚恤金提高一些。”
说着略停顿了一下,又冲众人道,“明早天亮,朕就会离开,叶将军也按计划去西边援助郭将军。
你们京机营的将士东奔西走,辛苦了,朕决定给每个兄弟二两银子作为奖励。”
说着朝商诀示意,商诀点了二十万两银票给了叶将军。
这是皇上体恤下属的一番心意,叶将军高兴接过谢恩。
另外三十万的零头,赵景宸让商诀给了李绍伟,“这些银子,你拿去救济周围的百姓,要尽量做到不偏不倚。”
这天晚上。
穆云歌和女子小队的成员,被穆益祺父子邀请到他们的军帐小聚。
“歌儿,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大叔父特地请示了将军,将军特许伙房给我们做了几个小菜,让我们一家人聚聚。
对了,皇上他们那边也有,放心吃。”
穆云歌这才问起了穆益祺的夫人:“大叔父,大婶婶呢?”
“因要打仗,我们把她送到前面那个城池去暂避,现在战事结束了,过些天,我就去把她接回来。”
“大婶婶还好吗?”
穆益祺解释道,“你是知道的,她的身子也和你娘差不多,身子弱容易生病。”
“那过年,就让大婶婶回京,以后就留在京城给我娘作个伴吧。”
穆益祺看了看两个儿子,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你二祖父一个人在京,虽有你娘他们照顾,但那终究不是长法。
我们之前就商量好了,等战事结束就派人送她回京,既然我们过年要回去,那就一起走了。”
穆云歌欢喜询问。
“皇上同意你们年底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