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调头就走。

    侍卫一听忙上前连拖带拽,将国公夫人赶离府门口。

    “赶紧走,王爷情况不好,惹到他会死人的。”

    国公夫人反手抓住侍卫的衣袖,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侍卫小哥,你可知是哪位大夫给你们王爷解的毒?”

    侍卫忙拒绝。

    “夫人,你高看我们了,作为王府的侍卫,我们只管守门,其他的事一概不知,你请离开吧。

    王爷的毒并没有解,情况不好,不能打扰了他的清静,请回吧。”

    国公夫人拿战王府这种软硬不吃的硬茬没法,只得沮丧又失魂落魄地离开。

    战王府不肯帮忙,我儿的救命之法又被堵死了一条,该怎么办?

    想到被折磨得毫无生存意志的儿子,国公夫人悲从中来,不顾婢女的劝慰,捂着脸蹲在路边哭得肝肠寸断。

    哭够了站起身,仿佛换了个人般:“走,我们回府!”

    我不能放弃,若当母亲的都放弃了,我儿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这条路行不通,总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得尽全力。

    国公夫人带着婢女回了国公府。

    她不知道的是,她求见被拒,崩溃痛哭的一幕被有心人尽收眼底。

    街道拐角处,一顶轿子重新被抬起,不一会儿停在了战王府门口。

    姚公公和太医又相伴来探病。

    赵景宸卧房。

    赵景宸躺在床上,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完全没了先前的生龙活虎。

    他不耐烦的对李明昭道:“本王不想再应付那些糟心玩意儿了。

    姚公公和太医今天来,阿昭替本王演场戏,不能让他们如现在这般,来我战王府如逛自家园子般一天几次。”

    李明昭听得不住点头:“嗯嗯嗯,您说要怎么做?”

    “昨晚半夜本王吐血了,清醒后觉得活得太痛苦,生无可念不想治了,你悲愤交加,说替本王不值,要替本王报仇。

    凭借相处多年的默契,李明昭一下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属下明白了,您等着看好戏便是。”

    屈总管回到赵景宸的卧房,禀报道“王爷,老奴让侍卫把她赶走了。

    另外,老奴瞧见姚公公的轿子,他们停在对面那条街的拐角处看热闹呢,现在热闹看完了,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进府来。”

    赵景宸点头,嘱咐道,“阿昭,准备好,就看你的了。”

    李明昭又将赵景宸的话,给屈总管重复了一遍,屈总管点头表示要出一份力。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为了确认,李明昭闪到窗前,侧身往外瞄了一眼后退回来,“来了!”

    屈总管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药跪到了床前,大声哀求。

    “王爷,您不要老奴了吗?您不在了老奴可怎么办?求求您,把药喝了,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哪天就有救您的法子了呢?”

    脚步声到了门前,屈总管掐着点,直接把药碗摔在地上。

    “王爷……”

    李明昭咬牙切齿骂道,“王爷,那些畜生不是人,害得您这般痛苦。

    属下这就去杀光他们,大不了属下陪您到下面找先皇告状去,一定要将他们的恶行,好好给先皇说道说道。”

    姚公公讪笑着走进来:“哟,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李明昭绷着脸“怎么了?你还敢问怎么了?你们这一天几次登门,怎么的?是来看笑话,还是来看我们王爷死没有啊?

    我们王爷不争不抢,做错了什么,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倒底长没长心要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