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跪在床前,哭得涕泪横流,“儿呀,为了母亲,你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母亲知道你痛,你咬母亲的手,母亲陪你痛。”
许是实在太痛了,林谨豪真的一口咬住国公夫人的手腕,鲜血顺着他的嘴不停滴落。
“夫人,世子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这样不行,得赶紧为他止血。”
“那就快止血啊!”
在府医的帮助下,大家又把他翻过身来,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止血上药。
林谨豪咬着国公夫人的手,嘴里依然呜呜着,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老高,眼球也仿佛要突出来般,鼻子喷着粗气……
又坚持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他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闭,痛晕过去……
国公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儿啊,谨儿……你别吓母亲!来人呐,快去三皇子府叫公爷!”
小半个时辰后,太医进了永国公府。
国公夫人来不及等太医说什么,就把太医拉到床前:“张太医,求你快救救我儿,他浑身剜心刺骨的痛,都痛昏死过去了。”
涉及到林贤妃的侄儿,张太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坐到床边替林谨豪把脉。
此时此刻,林谨豪的脉象异常怪异,突突直跳。
张太医惊骇地收了手。
略一思索,仔细检查了他的手腕、耳后、脖子以及胸脯。
一无所获。
张太医不死心,又取出银针,刺进他高高豉起的血管里,拨出银针查看。
银针没有变色。
他黔驴技穷,无奈道:“夫人,世子的脉象异常,除了这一点外,老夫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何问题。
从脉象看,有点像是中毒了,但他除了痛外又没有其他的中毒症状。
这种情况,老夫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无从下手啊。”
国公夫人惊得语无伦次,“中、中毒?”
“老夫只是说像,但不敢下定论,更不敢擅自医治。”
一旁的府医朝国公夫人点点头:“夫人,世子的脉膊突突直跳,是很奇怪。”
国公夫人最先想到的,是林谨豪和穆沁雪身上自带的药材。
“张太医,是不是我儿身上的曼陀罗花和鼠尾草引起的?”
张太医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按说不应该啊,曼陀罗花和鼠尾草一个麻痹一个致幻,都没有让人浑身痛的功效。”
国公夫人双手合十,“张太医,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我儿一命,我国公府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夫人,不是老夫不救,实在是不知怎么救啊,盲目用药,那是非常危险的,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要了他性命。”
张太医犹豫半天,从药箱中拿出两颗丹药,“这是解毒丹,能解普通的毒,对人没有不良的作用。
你们先给他服用一颗试试吧,有用的话,您再派人去找老夫多拿几颗。”
说罢,提着药箱摇着头离开了。
国公夫人唤来两个婢女:“快,给喂一颗下去!”
一个婢女把丹药放进林谨豪的嘴里,一个婢女喂了几勺水。
国公夫人心疼地轻唤:“儿啊,你快把药咽下去,张太医说是解毒的,咽下去或许就不痛了。”
林谨豪似能听到般,喉结动了动,果真咽了下去。
这时,林修业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见林谨豪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脸色一片灰败,人已不省人事,大惊:“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看到林修业,“哇”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公爷,谨儿受了大罪了!
午时,他突然说浑身痛,满床打滚,加上他身上又有伤,因为挣扎,伤口的血把人都糊成了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