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天生辰宴上,皇上都怀疑您和二皇子了,今晚这事一出,恐怕更难洗脱嫌疑。”

    赵弘博不服气,“本殿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管他们怎么想。

    再说了,现在本殿和老二老三,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也缓和不了关系。”

    一位谋士起身走了几步:“殿下,三皇子那一脉,已经把将军府得罪死,将军府明里暗里都不可能再是他们的助力。

    现在又出了作坊被炸的事,要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赵弘博点头询问,“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会怎么做?”

    谋士捋着胡子,“依在下看,他们最有可能下死手先铲除异己,除掉竞争对手。”

    其他谋士也点头附和,“确实如此,除掉对手,皇位迟早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都想除掉对方,那就看谁棋高一招突围了。

    接下来,你们好好商量,想一个可行的法子除掉老二和老三,事成之后,等本殿问鼎那日,一定让你们封王拜相。”

    几位谋士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行礼应承。

    这边抓紧商量突围之道,另一边二皇子的情况也差不多。

    赵弘扬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朝自己的手下和幕僚们道:“这京城的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了,现在的局面,不是他们死就是本殿亡。

    即便本殿什么也不争,一心做个逍遥王爷,也不可能有活路,皇叔就是典型的例子。

    为了活命,本殿说什么也要争一争,争赢了还有一条活路,这条路还是康庄大道。

    争输了,也就是一死,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好遗憾的。”

    几位皇子都各怀心思,商量着胜出的对策。

    而御书房的大炎帝,则是气得七窍生烟:“这几个混账,是嫌老子太闲了,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

    来回踱了几圈,压不住火,走到玉案前,一把掀翻桌上堆放得高高的奏折。

    “前几天的事刚了,还没喘口气,又来,这是想让百姓们说朕无能,说京城的治安一塌糊涂吗?”

    姚公公看着暴怒的大炎帝,只颤颤兢兢地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大炎帝发了一通脾气后,抚着胸口冲姚公公道:“怀安,你是死的吗?朕气得要死,你就不知道劝着点?

    告诉你,朕气出个好歹,你也得不了好,朕死了,你得陪葬。”

    姚公公躬身上前,轻抚着他的背:“老奴知道,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

    几位殿下要争就让他们争去吧。或者说,您有属意的,就早日立下太子,绝了他们的念想。”

    “你个蠢材!就算朕立了太子,只要不死,他们都会争下去。”

    皇上和几位皇子各怀心思,多说多错,姚公公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老奴愚钝,只会干些侍候人的活,哪里懂朝政?皇上就别为难老奴了。”

    姚公公恭顺的态度,取悦了大炎帝,气总算消了一些,重新坐到了玉案后。

    姚公公忙把奏折一本本地捡起来,堆放到玉案上,又为大炎帝续上茶,这才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穆府。

    一大清早,原本昏睡的穆沁雪,就被剧痛折腾醒。

    “啊,好痛……娘亲呢?小翠,去把娘亲叫来。”

    为了减轻痛感,她就拼命地折腾小翠等几个婢女,“该死的,你就不能轻点?信不信,我也打你几十大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很快,得了她醒过来的消息,李氏匆匆赶来:“雪儿,你醒了,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