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原身那么罪恶的时候,他都没想过离婚。
这就足以见得齐修晏的人品完全值得有一个真心以对的善良老婆。
上辈子他眼瞎娶错了。
这辈子郝芸来了,那她就要负责拯救齐修晏坎坷的婚姻。
就在郝芸还在感慨自己何等大义的时候,齐修晏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站的角落。
其实要不是刚刚郝芸来了,齐修晏早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他早就看见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等的就是这个基因突变的老婆带给他的惊喜。
刘玉玲还不知道自己沦为了人家夫妻py的一环。
她一开始以齐博浩为话题接近齐修晏。
她看齐修晏并不反感自己,试探的意图也就越来越明显了。
说的话题也从学校公务跳到了个人隐私,更甚者,直接表明了她的同情。
“修晏,这件事情其实不该我的嘴,但是你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浩浩又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实在不想看着你们被蒙在鼓里。”
刘玉玲眼角带泪,眼尾泛红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齐修晏看郝芸还没有出手的打算,他只能耐着性子问道,“刘老师,你说吧,什么事?”
“其实……其实这种事我不好说的,就是你有没有发现,郝芸好像在外面有别人了。”
刘玉玲故作矜持,说完之后脸刷一下就红了,“修晏,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喜欢说别人闲话的,我不是……”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心怀恶意的,你就是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却是最惹人怜的,刘老师,你刚刚想表演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郝芸看着刘玉玲都快钻到齐修晏怀里了,她终于是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
开玩笑,就齐修晏这幅完美的肉体,她这个持证上岗的都还只摸过一回呢,再怎么样都轮不上刘玉玲。
刘玉玲没想到让郝芸抓了个正着。
她神情之中略带羞愤,但作为这本书正统女主,还是有智商在线的时候。
她急中生智,赶忙冲着齐修晏劝道,“修晏,这毕竟是你们家务事,你们待会关上门好好说,千万别发生家庭矛盾。”
郝芸看刘玉玲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干脆走上去隔在了她和齐修晏之间。
“刘老师,我们夫妻关系和谐着呢,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是就你刚刚说的什么我跟别人乱搞的话,我劝你慎言,毕竟上一个说这些话的人这会儿已经在蹲大狱了。”
“什么!”
刘玉玲也没想到郝芸这个泥腿子长出息了,竟然还敢去招惹警察。
郝芸看她不信,还贴心地问了一句。
“刘老师,监狱一日游有兴趣吗,你要是有的话,我可以把你送进去陪你的朋友。”
“你……你别胡说八道了,徐静可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抓走的。”
刘玉玲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他们什么档次,警局又是什么档次,她可不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郝芸捧着双手悠然一笑。
“我刚刚可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是徐静同志,难不成你们两个人是合谋?”
“我没有!”
刘玉玲急得舌头打结,她看着攻击性十足的郝芸,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齐修晏,赶紧就往回走了。
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走到一半,锃亮的小羊皮鞋一脚踩进了别人家的粉煤灰里,差点还摔了个狗吃屎。
郝芸看着,肆无忌惮地嘲笑了起来。
齐修晏站在身后看着,他第一次知道郝芸还能这么鲜活。
还不等他回神,郝芸笑脸一收,回头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齐修晏心明眼亮,但毕竟是第一次跟郝芸解释这种事,这业务多少有点不熟练。
“我刚刚没碰她,是她堵在这儿跟我说话。”
郝芸眼神一瞟,没看出来,齐博浩看着冷心冷情的,求生欲还挺强。
就是看着他这幅良家妇男的样子,郝芸忍不住起了调侃他的心思。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0�2“真没主动?齐修晏,听说人刘老师可是军区小学教职工里的一枝花呢,人家那么娇滴滴地看着你,你就一点不心动?”
齐修晏看她非但不吃醋,反而还有点惋惜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他闷头说了一句,“我是有家室的人。”
他说完,抬手把雪花膏塞进郝芸怀里,先一步就走了。
郝芸看他思想觉悟这么高,当时就放心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进门的时候,齐博浩正趴在窗户上看着二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坏女人和爸爸一起回来。
这种感觉还不错。
“浩浩,今晚想吃什么啊?”
郝芸今天心情不错,进门就拿起了围裙。
齐博浩顶着萝卜头走到了厨房门口。
郝芸回头看着他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轻咳了一声之后说道,“我今天本来是想给你来个四喜丸子,醋溜鱼的,但我看你好像不太爱吃,那要不还是胡萝卜炖南瓜,一锅出?”
“不!”
齐博浩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郝芸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二人无声僵持着,到了最后,小萝卜头还是没有抵抗住美食的诱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还是想吃四喜丸子,醋鱿鱼。”
郝芸见这孩子有进步,心中颇为欣慰,大手一挥,今晚的菜单就这么定下了。
两个硬菜上桌,一家三口围坐一团。
齐修晏随口说起来齐博浩爷爷奶奶的去向。
郝芸打断了他。
那两位都是身兼重任的人,现在还不是海晏河清的时候,他们要是有任务,郝芸也不会多那个嘴。
齐修晏惊讶于郝芸的通情达理,于是他没再多说,拿起筷子闷头吃饭。
一筷子醋溜鱼下肚,整个味蕾都像是被打开了。
郝芸看他面无波澜的脸上总算有了点活人气的时候,忍不住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至于一旁的齐博浩。
早就不知挑食为何物,埋头干饭,吃得那叫一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