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
霍泽庭轻轻地敲了敲门,询问道。
“洗完了。”
司灵灵将尾部湿掉的头发用毛巾裹住,把门打开。
“那我也来洗一下。”
霍泽庭走到浴桶跟前,开始解衣服。
“换一盆水吧,那个不干净了。”
司灵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人。
“没事,你这水可比我们在外拉练的时候干净多了。”
霍泽庭动作没停,从后领处一扯,一拉,上衣就被脱掉,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
宽肩窄腰,精壮结实。
司灵灵咽了咽口水,朝后退了一步,转身。
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那你洗吧。”
霍泽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看了眼媳妇慌张的背影,将裤子脱掉,走进浴桶里。
原本司灵灵洗刚刚好的浴桶,一米九的他踩进去,整个逼仄许多。
听到身后传来的水声,司灵灵的脸蛋越发地热烫。
哪怕自己洗过的水不脏,可是想到他用自己洗过的水,就莫名的羞涩。
霍泽庭洗得很快。
司灵灵感觉自己的发梢都还没擦干,人就从浴桶里出来了。
听到动静,她一转身正好撞在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胸肌撞得司灵灵往后倒去。
霍泽庭长臂一伸,她就落入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上。
潮湿的肌肤,脸正好压在凸起的地方,司灵灵的脸唰地红了。
烛光里的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霍泽庭的喘息声清晰可见。
“我……”
司灵灵刚一张嘴,铺天盖地的气息压了下来。
水声啧啧,唇齿相缠。
霍泽庭一边吻,一边将人带向新床,倒了下去。
两人间严丝合缝,能清楚地感应到彼此的心跳声。
红烛潺潺,波浪起伏。
窗外的月色照了进来,鸳鸯交颈,不知疲倦。
*
“啊!”
司明珠尖叫一声,从吱呀的木板床上跳了起来。
累得昏睡过去的马二虎被吓醒,“怎么……我草!”
他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爽快,忘记将人送给霍建军了。
“你这个畜生!不是让你扛司灵灵的吗?谁让你……啊!”
司明珠一边打马二虎,一边尖叫。
“明珠?怎么是你?!”
马二虎一愣,听出来声音,赶紧去点煤油灯。
“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所有计划啊!
我彻底没法嫁给霍泽庭了啊!”
司明珠扯着自己的头皮,拼命地哀嚎。
她想起来了,司灵灵那个贱人根本没有昏睡,直接将她给砸晕了。
看着灯光里的人,马二虎惊喜交加。
他本来以为自己睡了司灵灵,结果竟然阴差阳错地将司明珠睡了。
这些年,他替司明珠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也不过拉过两次她的手。
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女神,高不可攀。
现在,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了。
“那你就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马二虎上前揽住司明珠的肩头,闻声劝道。
“滚!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狗东西,你也配娶我?
你这个畜生,发现人错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司明珠一把将人推开,歇斯底里道。
“我被司灵灵灌了酒,那酒里有东西,我不知道是你。”
马二虎辩解道。
“啊!司灵灵,我跟你不共戴天!”
司明珠满脸癫狂,神色扭曲变形,如同恶鬼。
“明珠,事情已经发生了,霍建军也不想要你,你就跟了我,我一定……”
马二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明珠狠狠地撞开,摔倒在床板上。
“滚!”
司明珠一头冲了出去,嫁不成霍泽庭,她就还是霍建军的新娘。
她怎么可能会跟马二虎?
司明珠一路跌跌撞撞,喉咙里不断地重复着杂乱无章的诅咒,跑到霍建军家门口。
“你是谁?!”
看着黑暗里的阴影,司明珠捂住嘴里的惊叫。
“你去哪里了?”
霍建军佝偻着身体,阴冷地盯着司明珠。
他从臭水沟里费力地爬回来,想到司明珠信誓旦旦地说她搞定一切。
结果自己差点连命都送了,就恨得胸口呕血。
“我被司灵灵发现了,被她打晕扔在野外,刚醒来立马回来找你了。”
司明珠忍住心头的恼火,一瘸一拐地走到霍建军跟前,看到月光鼻青脸肿的他,“啊!建军,谁打的你?”
“你这个贱人!”
霍建军反手一耳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就不会失去灵灵,她就不会嫁给霍泽庭!”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死在野外?!”
“我要是不回来,明天别人怎么说你?”
司明珠捂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跟马二虎睡了的事,绝对不能让霍建军知道。
“我管他……哎吆!”
霍建军刚才对司明珠动手,扯到了伤口,疼得直抽气。
“建军,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将日子过好。”
司明珠拖着哭腔,软声细语地哄道。
她必须将霍建军糊弄过去,以后再找机会对付司灵灵。
今晚是她大意了,没想到霍泽庭的警觉性会那么高。
可是就算霍泽庭再强,以后也要回部队的。到时候司灵灵一个人在家,自己再想个周全的法子对付她。
“建军!”
还没等司明珠将人哄好,霍建军就支撑不住,昏了过来。
吓得司明珠死死地将人抱住,不敢露出一丝动静。
今晚的事情要是被公婆知道,她就死定了。
*
大清早。
“建军,你这是怎么了?!”
陆香月的尖叫声,从霍建军的房间响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怎么脸肿得像猪头,躺在床上。
“妈,建军昨晚出去,不知道怎么摔进臭水沟,受了好大的伤。”
司明珠红肿着眼皮,朝着陆香月哭诉道。
“啪”一耳光,陆香月狠狠地抽在司明珠的脸上,“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昨晚他跟你洞房夜,好好地怎么会跑出去?分明是你气得他不想回家!”
“呜呜……妈,我不是,我没有。”
司明珠捂着脸,唯唯诺诺地辩解。
陆香月更火了,扑在司明珠身上,左右开弓,“别叫我妈!你这个毒妇,我儿子一定被你害的!”
“建军!”
霍树才冲到儿子床前,掀开他的衣服。
只见霍建军腰腹上的血痕,纵横交错,可怖至极。
霍树才扭头死死地盯着司明珠,“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昨晚做什么去了?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贱人!”